“把刑真家吃穷,叫他不挽留我。”
刑真:“使劲吃,走时带上一些,免得路过没有人家的地方,找不到吃食。”
夕若贝用狼吞虎咽掩饰自己的失落:“好的。”
刑真:“你是要先去楚记包子铺吧,直接去就行,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
夕若贝继续大口吞咽,默不作声。
临别之际夕若贝坚决不同意刑真远送,欲驾驭飞剑急速远去。
刑真拆台道:“几分钟就能走到,不用浪费体力吧。楚家叔叔和阿姨知道你是神仙,不用特意显呗。”
夕若贝翻白眼:“我愿意。”
随后腰间短剑铿锵出窍,一袭白衣的少年登上长剑转瞬消失。天蔚蓝、云洁白,白衣少年就这样消失在蓝天白云间。
刑真满心羡慕:“神仙真好,可以飞天遁地日行万里。”
随后刑侦错愕,呢喃自语:“笨蛋夕若贝,走错方向了。”
凌乱的木讷少年,站在原地久久不语。有无奈,有希翼,有感伤。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一个白点出现在高空,逐渐在刑真眼中放大。待得临近,刑真终于看清,原来是去而复返的夕若贝。
刑真傻笑着挠头:“是遗忘东西了,还是知道走错路了?”
后者捶打了一下刑真的胸膛:“算你有良心,没有在我刚离开时转身进屋。”
刑真挠着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一尺开外的夕若贝,突然向前踏出一步。距离刑真咫尺之遥,张开双臂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双手在腋下绕道后背,拍了拍刑真道。
“自己多保重,我知道你会去报复四大家族的孩子。钱宇已经被人带走,他家你就不用多费心了。”
"本来是钱东东和苏清漪争夺学院席位,但是钱东东并没有做出格的事儿。一切都是钱东东父亲和她哥哥所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及无辜。“
“一切要小心,四大家族在青阳镇经营多年,定然和县令葛束人纠缠不清。从你以前的事迹中就可看出,你若真是报复他们家的孩子,定然会被联手算计。”
刑真崩得笔直双手垂落紧张道:“俩男人不用这么亲热吧。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倒是你更应该注意安全,剑宗路途遥远,你又要带上楚心云。不能御剑飞行,路途会有强盗、山匪之类的,一定要多加小心。”
“你们宗门那里,什么什么困魔窟是吧,听你所说危险重重。估么着要比去剑宗的路途更加凶险,一切小心为上。”
夕若贝松开刑真,得意洋洋:“说你傻吧,有很多交通工具可以去剑宗的。等你有机会到外面,自然就能见到。”
“我会把楚心云留在剑宗,我们那里不适合刚刚入门的弟子,去了等于白白送死。”
刑真:“好的,我会记住的。困魔窟和剑宗。”
夕若贝扬起手掌,一言为定。刑真与之一拍即合,一言为定。
这次白衣少年徒步下山,三步一回头,双腿缓慢挪动。来来回回走这条后山路,这次是夕若贝最慢的一次。
刑真一直目送,白衣身影消失仍然立身原地,遥望着消失的方向。
青阳后山有少年,
茅屋雷击常相伴。
少年孤、茅屋独,
雷击挺立生嫩芽。
青阳孩童好友聚,
欢声常伴无烦恼。
无诺言、不承诺,
唯有真挚常相伴。
青阳龙升聚有散,
神仙八方来又去。
青山在,绿换黄。
袅袅炊烟晨瀼瀼。
木讷少年依旧在,
茅屋雷击常相伴。
少年孤、茅屋独,
雷击挺立生嫩芽。
接下来的日子里,青阳镇失去了以往的热闹繁华。媲美县郡的人口数量一去不回,本就秋意萧条,青阳镇愈发冷清。
刑真也发现了桌子下的银锭,不是一颗而是三颗。猜不透是杨轩所留还是夕若贝所留,
人已经远去,追上送还是不可能了。故而刑真记下这份人情,刚好现在正缺钱。
刑真又去了一次铁匠铺子,意在告诉商叔和苏先生。以后不再读书识字,也不在铁匠铺子做工。
出乎刑真意料,苏先生和商叔叔并没有阻拦。明言只要刑真高兴,随意即可。
少年一时犯糊涂,这几日怎么所有人都反常。刑真打破脑袋也行不明白,所幸不在去想。
如今有钱了,今非昔比了。看望小伙伴是,刑真特意买了些水果。可能是穷惯了,这次有钱也不舍得胡乱霍霍。
买的水果数量不多,还尽是挑一些不是特别新鲜,相对便宜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