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被打散,露出黑色的土地。季冷一眼便找到一条隆起的土包。
再出一拳,土地震荡溅起碎石和烟尘。女子天生好美和干净,以至于烟花被呛的咳嗦不断。
季冷安慰:“马上就好。”
然后轻喝一声:“凝。”
矗立的棋盘上,瞬间多出三十六颗黑子。黑白相间,攻守各有。
“行。”季冷再次出言,黑白子分离,向两边激射。白子杀想浩和风,黑子射向后方翻腾后松软的土地。
季冷则抱着烟花迅速远离,跑到一边儿看好戏去了。
同一学院的学员切磋,季冷不可能痛下杀手。轻而易举的将三人打伤,然后拉着烟花快速跑下山。
“你慢点,跑那么快做什么?”烟花有些跟不上季冷的速度,在后面不满的催促。
季冷相当的听话,立刻放缓脚步解释道:“衣服脏了,回去换一件。”
烟花听闻“扑哧”一下笑出声:“原来你有洁癖?”
季冷摇头:“不是洁癖,就是喜欢穿干净衣服。”
“你怎么不去破解天关棋局?”二人放缓脚步后,烟花多了些力气,终于问出这次找季冷的目的。
季冷答道:“我有纵横百合,在青阳镇时,有个很傻的少年给我手抄了一本。里面虽说有些错误的地方,但我认为是对的。”
“既然有了所谓的奖励,没必要去排队受苦。”
“是你经常念叨的刑真吧?”烟花一语猜出了季冷口中的少年。
他们二人经常在一起,经常谈及家乡的故事。季冷的朋友就那么几个,刑真,大将军,商洛奇和苏清漪。烟花冰雪聪明,一次猜出答案。
“你一定把手抄的纵横百合当做宝贝珍藏吧?”烟花继续追问。
季冷难得严肃,一本真经道:“当然。”
烟花略有胆怯,小声弱弱的问:“你、你能把纵横百合借、借给我看看吗?我也不想排队。”
因为紧张,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季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当然,别人不行,烟花可以。”
“就贫吧你,”烟花撒娇的翻了个白眼。
突然,二人耳中传来一道底气十足的怒声:“混账,原来躲这里来了。季冷,为什么不去破解天关棋局?”
季冷给了相同的回答,声音依旧不依不饶:“有纵横百合也得去,现在去,必须去。”
烟花扯了扯季冷衣角小声说:“长老一直照顾你,现在下命令了,你就顺着他的意思吧,”
这回换季冷翻白眼了:“小声说话长老也能听到。”
看了看天空坚持道:“我不想排队,等其他人破解过了我在去。”
本就有怒气的声音,听闻后越发的愤怒:“现在去,你不用排队,我都安排好了。”
“这也行?”季冷无奈苦笑。
“走吧,别磨蹭了。”烟花主动拉起季冷的手掌,二人小跑着下山。
季冷的我行我素相当的贯彻到底,即使学院同意他插队破解棋局。扔是擅自做主,让烟花先他前面破棋局。
季冷身后有学院的长老撑腰,看守棋局的导师无可奈何。至于怨声载道的学员,被愤怒的声音一吼过后,全部闭口不言。
烟花坚持了接近三个时辰,在坚持一炷香时间,可能有机会破解棋局。不过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无论距离成功多么接近,也无法改变失败的事实。
退出棋局后,烟花脸色惨白面无血色。季冷关心的询问,烟花只是摇头不语。
烟花看到的是一片沙场,季冷隶属一方。而烟花不知为何被敌人抓住,成了对面的人质。
给了季冷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烟花死。在季冷做出选择的前一刻,烟花不敢面对结果,哭喊着不要。天关棋局的幻境,也因此结束。
也许烟花看到季冷选择后,就可以顺利破解棋局。但是她不能,不忍心看到季冷为难。
一方是自己的性命,一方是数十万的军武。为了爱情而放弃数十万军武的性命,季冷会是背负千古骂名的罪人。
反之,为了数十万军武放弃烟花,季冷则是不称职的男人。无论季冷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是错的。
烟花害怕遇到的幻境有一天变成事实,她不想也不敢说出来。只得憋在心里,天知地知自己知。
换做季冷时,坐在棋局前,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破解也好,不破解也罢,心境出奇的通透平和。
出乎季冷的意料,幻境没有出现。不多时他便想明白,不是棋局幻境难过,而是自己放不下心底的苛求。
单说围棋一道,季冷可与学院任何人比肩。包括院长,与之对弈也是五五之分。
特别是季冷兴趣特别高的时候,往往会有出奇不易的杀招。天关棋局是学院的人摆的,没有对手变换棋阵。
再厉害的定式套路,没有变换终究有破解之道。遇上了季冷这种可与出题人对战的家伙,自然而然轻松破解。
破解天关棋局那一刻,棋盘瞬间收缩后落入季冷掌心。他仔细打量一番,在棋盘背面发现四个字体“天关兵冢。”
还未等季冷有所反应,手掌中又多了两块玉牌。
同时心湖传来刚刚怒气的声音:“开了九座气府,战纹师五重,可以出去闯荡了。立刻收拾行李动身,前往困魔窟外的人冢。”
“可以带一人同行,带谁你自己定夺。”
声音来的匆匆去也匆匆,任季冷如何召唤询问,始终都没再次响起。
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