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护卫军武模式训练,名义上的护从,死守望海崖无人退去。
并不是金家护卫都是超凡入圣的英雄,而是法制严明不容许挑衅。临阵退缩者,只有死路一条。
冲杀上前,或许有机会活命。就算是一战过后缺胳膊少腿,至少性命还在。金家财力毋庸置疑,抚恤金必然不会少。
做一个衣食无忧的残疾人,总比做冷冰冰的尸体要强。或许这样的队伍不如北荒的黄头郎军那般有凝聚力,至少有一股子敢打敢拼的狠劲。
做为这至队伍的统帅,金缕一马当先。甲胄早已染血,始终不曾后退一步。
身为金家大少爷,在金家自家人眼中地位不见得有多高。但是在外人眼中,就是含着金钥匙出声的娇子。
身边自然不缺阿谀奉承的人物,即使以军武规格建造的护卫,仍是不能免俗。
十多位有眼力见儿的持刀的护卫,自主包围一圈将金缕护在当中。他们算是想明白了,战死算点子被。万一活下来,金缕感念其恩情,以后的小日子,必然飞黄腾达。
然而金缕是儒将,有一股认死理的倔脾气。在他眼里,保护他等于懈怠。
转圈抬腿,每人屁股蛋子赏了一脚。声音肃穆:“不杀敌,法令处置。”
金家不是军武,也就没有军法。金缕口中的法令,和军法没什么区别。违抗护卫队法令,也就临死不远了。
直到李海洋吞下金阳魂魄,命令龙虾族退军。金家护卫得以喘息,退回的金缕方才看到苦大仇深的金鼎虚和金凤。也知道了金阳遇难,在无可救活的希望。
金缕“噗通”跪倒在金鼎虚身前,不卑不亢:“是儿子的错,害的弟弟惨遭横祸。金缕愿承担所有罪名,此战结束后卸掉护卫队统领职务,任由家族发落。”
金鼎虚回以冷笑,阴阳怪气:“翅膀硬了,可以不把金家放在眼里。知道没人敢降罪于你,何故假惺惺作态?”
一直埋头厮杀的金缕,不知刚刚兰奎蔼赐下的免死金牌。被“父亲”的言语,说的一头雾水。
身旁的钱观潮冷冷撇了一眼,问道:“金鼎虚,你可知道我的姓氏?”
后者脱口而出:“钱供奉,何出此问?”
下一刻金鼎虚如遭雷击,姓钱?年岁二百左右。和家族传言中老东家钱家的儿子完全吻合。
看出金鼎虚的震惊,钱观潮一语道破:“你的猜想完全正确。”
怕金鼎虚不想相信,钱观潮娓娓道来。从金家的崛起,到如何获得的半神器挥金如土。就连唐家祠堂灵牌下,镇压着一颗龙元钱的事都一一说出来。
金家的经历不是秘闻,坐守三代家主的钱观潮,知道当中事宜并不出奇。可是唐家祠堂灵牌下,镇压着金家神器克星。此事事关重大,只有每代金堂两家家主才知道。
而且金唐两家历代家主,都有誓言保守秘密。若是有人敢不顾天道誓言泄露秘密,打死他金鼎虚也不会相信。
就连他金鼎虚,都没敢将此秘密告诉金阳。
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唐明耀,发现后者同是震惊的无以复加。显而易见,不是唐家泄露的机密。
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钱观潮原本就知晓此事,那么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马不火语出惊人:“弟弟说的不错。”
钱观潮和马不火是兄弟,此语一出更是凭空炸雷。在联想到原东家,家主姓钱,夫人姓马。
金鼎虚就算有心辩驳,也找不出有力的说辞。
正在他冥思苦想之际,钱观潮不温不火道:“金家从金鼎虚开始,已违背了祖上誓言。不在有资格管理金家这份产业,念在你们多年打拼苦心经营,钱财想带走多少便带走多少。”
“哪怕将现在的金家资产掏空,我相信唐家会补上这个窟窿。”
“至于半神器挥金如土,本就不是你们金家的东西。你们父女别做无用的多想了,它还会留在以后金缕当家主的金家。”
说罢,金鼎虚手中的半神器玉如意,不受控制绿色光芒骤起后,自行脱离。
缓缓落在金缕身前,待金缕受意,双手将玉如意捧起。半神器光滑内敛,重新归于平静。
钱观潮叮嘱:“保护好挥金如土,一会用得上。”
马不火同时叮嘱唐娇:“木火放在手中就行,一会或许会用上。”
兰奎蔼冷不丁出言:“后事交代完了,该出发了。不用狡辩,我知道你们不忍心父母留下的南滨城被妖兽毁于一旦。”
马不火和钱观潮同时点头,兰奎蔼大手一挥:“迎战。”
“上五境进海一战,其他人原地戒备。”
兰奎蔼先一步踏出望海崖,黑衣门房刘顺几乎是不分先后。钱观潮和马不火,相互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以四对八,优胜劣汰一眼可见。四人身后留下的男男女女,尽是提心吊胆。当然除了金鼎虚和金凤,他们父女二人比之其他,多出了几分不甘。
刑真一手握拳,一手摩挲刑罚剑柄。不能参战,不甘心再次一直等待。
蒲公龄和小狗崽儿分居刑真左右,一位四境武者和一位二境神修。居然跃跃欲试,满是yù_wàng要上去一战。
蒲公龄刚到手的拳套,戴在手上以拳击掌。两方金属碰撞,交击声砰砰作响。
小狗崽儿的剑匣,不断的打开闭合。木质摩擦,咔嚓咔嚓。
蒲公龄明知故问:“想打一下试试?”
刑真郑重其事点头:“嗯。”
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