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杜绣针大吼一声,猛然间飞身跃出。以身体迎击战戟,黑芒硬生生穿透肩头。
被杜绣针带动,战戟轨迹出现些许偏远。擦着胡秋谷的耳边掠过,耳朵被劲风一切为二。
胡秋谷哀嚎出声,苏清漪连忙上前查看。杜绣针扫了一眼,无心他顾加入与老僧的战圈。
导师衣襟染血,面无血色惨白一片。此时嘴角的那一抹鲜红,格外的显眼妖艳。
本来有苏清漪浩然正气的加持,杜绣针和小红激战老僧略占上风。此时杜绣针受伤,实力大打折扣,胜负天平发生倾斜,介于五五之分。
战戟落入嫁衣女鬼手中,两件漆黑兵器接连碰撞。火星四处飞溅即闪即逝,两道人影于当中穿梭。
战戟横扫,少年后仰躲避。飘逸长发倒竖,锋锐战戟齐刷刷将发丝消掉一节。后仰的刑真单腿踢出,正中嫁衣女鬼的下巴。
女鬼噔噔蹬连续倒退,一只拳头坑突在后心出现。措不及防的嫁衣女鬼被砸个正着,差点再一次将头颅打掉。
出拳之人是闻声赶来的蒲公龄,兄弟有难,不用废话打了再说。
身之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困龙大陆除了和尚外,没有人剪头发。
刑真稳住身形,看了眼被消掉的发丝。恨意暴涨,心境却平静如水。摘下腰间小葫芦,灌了口烈酒。
随之把葫芦抛给蒲公龄。笑道:“来一口。”
后者明白其意,这段时间精元亏空。身体经常无缘无故的虚弱,喝口烈酒补充内力,以全盛姿态迎敌胜面更大。
刑真叮嘱:“小心黑色物质,侵蚀魂魄诡异异常。”说罢,丢出子母刃送给蒲公龄。
刑真足够细心,知道拳头打不动嫁衣女鬼坚硬的骨骼。自己有刑罚可以使用,蒲公龄也是用拳没有兵器,子母刃是唯一的选择。、
后者也不矫情,干脆接过跃跃欲试。
刑罚轻颤,少年长剑慢慢悠悠的挥舞,脚下步伐东倒西歪。看似慵懒,却难掩刑罚挥动时的罡风猎猎。
刑真身形摇摆,于黑色物质中穿梭。临近嫁衣女鬼,重剑轮出势大力沉。这主的打法足够特别了,别人是以剑刺砍,刑真去死当棍棒使用。
·蒲公龄有自己的手段,否则也不至于在大卢王朝的比武大会取得成绩。紧随其后,不会刀法便拿子母刃当拳头用。一左一右皆不按套路出牌,成果却是相当明显。
只见刑真发现刑罚可以拍散黑色物质后,越发的如鱼得水。以拳迎击战戟,双方崩开各有千秋。
清除过黑色物质的刑罚猛然横扫,单手迎敌的嫁衣女鬼,措不及防下肩头又被拍中。然后刑罚就不离开这个肩头了,砰砰砰连拍十数次,直至将肩胛骨拍碎。
嫁衣女鬼另一只手,被蒲公龄死死缠住,无法分心施以救援,真可谓有苦说不出。其实最大的失误,还是被刑真和小狗崽儿算计斩掉头颅,以至于实力大打折扣,不如原来的十之一二。
还有可恶的长冉男子,看着身形健壮,应该是敢打敢拼的类型才对,交手过后,嫁衣女鬼方才发现自己错了。
见鬼的敢打敢拼去吧,长冉男子身轻如燕。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比水中的鱼儿还要滑溜。又不敢无视子母刃,不久前就是它斩下自己头颅,嫁衣女鬼历历在目。
嫁衣女鬼愤怒之余看向老僧,语气却是异常温柔:“可以多用一些吗?”
身处火焰中的老僧苦笑:“已经得罪的温神师,左右都是死,有什么可不可以。杀一个不亏,杀俩赚一个,尽管拿去用。”
嫁衣女鬼闻言后,突然发出阴恻恻鬼笑。随后地面震动,房屋倒塌的轰鸣声接连响起。
不到三息,几进进出可媲美小型镇子的府邸,所有建筑相继倒塌。曾经的富丽堂皇不复存在,放眼望去尽是废墟。
大地上不断有崭新的裂纹出现,细的如手臂,粗大的可吞噬整个人身。交错纵横延绵不绝,更像是一口口张开的大嘴,等待食物的进入。
裂缝内黑色物质涌动,掉入其中的石头木屑等,顷刻间化作齑粉。就连府邸正门处的两座石狮子,也是转瞬间不复存在。
磅礴的黑色物质溢出,从四面八方涌向嫁衣女鬼。后者张开大口鲸吸牛饮,下肚后在没有血肉的白骨内凝聚。
白骨渐退漆黑取代,被打碎的肩甲骨,也是有翻涌的黑色物质取而代之。
嫁衣女鬼开口说话,黑色物质喷薄出大片。声音发生改变,不在是单一的女子,而是不男不女,时而粗矿时而尖细。
“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