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和蒲公龄不约而同看向兰珊珊,询问的意思跃然脸上。后者的无所谓一闪而逝,随即楚楚可怜的说:”这可能是我相公的遗物,先交给我保管。等找到他的遗体后,一起合葬吧。“
兰珊珊终于面对了现实,承认陶旭以死。不如刚得知噩耗时那般痛苦,情绪好转了不少。
刑真挠了挠头:“这里有两个行囊,灰褐色的应该是男子所用。白色的看样子是女子的行囊,不知是何人所留?”
蒲公龄补充:“我们现在无法确定,即使男子的行囊就是陶旭所留。不明所以就据为己有,恐怕不好吧。”
这二人一唱一和,明里暗里不打算让兰珊珊独自收取。毕竟里面有可能找到离开此地的线索,不得不小心谨慎。
苏清漪弱弱来了一句:“这是别人的府邸,我们这样翻找对主人不敬。在私自拿这里的东西,太没礼貌了。”
年仅十四岁的少女,一语道出了刑真和蒲公龄想到却不想正视的问题。少女清纯心,不谙世故唯有以对错论之。
刑真和蒲公龄两位年长者,顿时羞愧难当。二人没有被年龄小的人指出错误而懊恼,而是被提醒后,幡然悔悟自己的错误。
刑真当即放下打开包裹一看究竟的念头,歉声道:“清漪说的有理,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我不会在碰触分毫。”
习惯性的抬手揉搓一下跟在自己身边的马尾辫,笑意甚浓:清漪是我们的小夫子,我们都要听小夫子的话。“
然后很没风度的,拍掉了小妮子想要环抱自己的手臂。佯怒:“不许胡来。”
悻悻然收回小手儿的苏清漪,撅起小嘴儿哼哼唧唧:“刑真哥小气鬼。”
蒲公龄不如刑真这般和清漪熟稔,一本正经的抱拳歉意:“小夫子说得对,在下受教了。”
“叫我清漪就行,小夫子这个称呼怪别扭的。”满脸黑线的少女,不大喜欢夫子这个称谓。
自从刑真苏醒,对苏清漪的热络明显高于兰珊珊。无可厚非的事,与前者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和后者萍水相逢顺路而已。
刑真如真的和果兰珊珊走的过近,反而才是不正常。人家一有妇之夫,而且有可能是寡妇,你一少年最好敬而远之。
蒲公龄和刑真意气相投,对苏清漪也更加亲近。加之避嫌,也有意疏远兰珊珊。
也就小狗崽儿对其恋恋不忘,眼珠子时不时瞄向被无视了。
好像自从苏清漪出现,兰珊珊就被冷落一般。总是跟在众人身后,前方没她的位置。
突然开口道:“有可能是我相公的遗物,也就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拿走。”
苏清漪立刻反驳:“现在情况不明,应该听从此地主人的意见。”
兰珊珊看这小丫头不顺眼,冷笑道:”此地主人呢?就是他把我们囚禁再此。自己却不敢现身,肯定是心怀不轨。“
一大一小两位女子**味十足,在继续说下去怕是会越演越烈,刑真赶忙劝阻:“先别争执了,我们只是被困这里,并不能说明是此地主人有意为之。我们不能果断的以自主意识去揣测别人,更不应该对别人妄加诋毁。”
“依我看,这里的行囊暂时不能碰。再说了,破开此地禁制的线索,也不一定在行囊里面。”
“府邸内空荡荡没有主人,我们被困于此无奈下暂住府邸,已经是对此地主人的不敬。本该有的礼貌不能丢失,接下来可以查找出去的办法,但是不能破坏府邸的一草一木,更不能随意拿走府邸内的一针一线。”
接下来,刑真一字一顿叮嘱:“我们是客而非主,绝不可以越俎代庖。”
刑真的意思很明显,苏清漪和蒲公龄双双支持。兰珊珊不得已放弃坚持,否则不单单是被冷落了,而且还有被孤立的可能。
兰珊珊虽是妇人,但却没有妇人般的小家子气。懂得如何取舍,只是没忘记在嘴上找点便宜回来。
“哼,你们都偏向清漪。”
无人应答相视一笑,环顾四周再无其他线索。一行人相继离开,刑真走在最后,不准任何人回返。
不过为了安慰兰珊珊的心情,走出这间房屋后,刑真安慰:“即使破开此地禁制,我们也可在这座府邸多住些时日。等此地主人回来,再行询问包裹以及陶旭的事情。”
兰珊珊勉强回一笑容:“这还差不多。”
来时因走的匆忙,没有仔细打量此地光景。返回暂住房间的路上,众人虽略有失落,但还是仔细打量这座府邸的一草一木。一来是这座府邸太过奢华,每一处都经过仔细考究。在一个,希翼着能找到大阵中枢之类的地方。
经过牡丹园时,刑真喷喷称奇:“居然一花双色,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爱美的少女苏清漪,迈动欢快脚步临近,弯身低头用力嗅了嗅:“好香。”
对新鲜事绝不放过的蒲公龄,立刻拿出笔记开始描绘。
兰珊珊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啧啧道:“此花名为花二乔,传闻是一对姐妹,为了救治牡丹与恶龙交战。大战三天三夜,杀死了恶龙,姐妹二人也同时累死。”
“二女是同胞姐妹,名为大乔和小乔。死后被安葬在同一处,第二年谷雨时节,坟头长出了一朵双色牡丹。人们认为这多双色牡丹是姐妹化身,故而取名为花二乔。”
蒲公龄拍手叫好:“这个故事好,我得记下来。”
打开话匣子的兰珊珊娓娓道来:“这朵颜色发紫的命为黑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