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被赵欢带到竹楼二楼,赵欢不允许进入房中,只得留在门外等候。
刑真进入后见到农家汉子惊诧不已,也猜出了这位汉子的真实身份。正是铸造门门主袁淳罡。
汉子帅先开口,作为铸造门入门弟子,便已是我半个徒弟。又为剑宗打造出天品剑胎,有资格让我亲自教你些本领。
刑真当即反驳道:“不对,剑胎惜若是送给我好友的,不打算交给剑宗。”
袁淳罡笑骂一声:“没良心的东西,拿剑宗的猴头石提炼猴头金。锻造出来的剑胎,不应该是剑宗的吗?”
刑真不为所动,抱拳回道:“请门主开恩,惜若的确是给好友打造。我可以亲自跑几趟猴头山,为剑宗带回来更多的猴头石。也可以多锻造几柄剑胎留给剑宗,还望门主开恩把惜若还给我。”
“实在不行,我有千年灵芝可以换。”
袁淳罡羗尔一笑,反问道:”你的千年灵芝还在?“
刑真心知不妙,立时翻找自己的衣衫。从里到外摸索一遍,咬牙切齿看向盘坐的农家汉子。
袁淳罡熟视无睹,挥挥手随意道:“算了算了,既然是送给贝……”
猛然间想起白衣少年来取剑时,和他讲在青阳镇的故事。当时用的名字是夕若贝才对,立即改口道:“给夕若贝送剑,和剑宗给的没什么区别。这次就不为难你了,至于千年灵芝和猴桃酿,早晚用在你自己身上。别用那吃人的眼神看我。”
袁淳罡缓缓起身正色:“说道做到,说要亲自传授你武道学问,就一定会做到。你小子看好了。”
“老夫常年在外游走,采集各种石头带回剑宗。经常遇到许多没用的山峰拦路,耽误行程不说,还要出更多的力气。”
“所幸遇山开山将之打碎,看好了,这招叫开山式。”
刑真看得眼花缭乱,真切的记住每处细微的变化。看似普普通通的农家汉子,打出的开山式的确有开山碎石之能。
一式落成,不管刑真是否记住,袁淳罡招式突变,与开山式的刚猛霸道判若两人,此时更像是柔情似水的女子。
袁淳罡朗声道:“走遍天南地北,难免遇到江河湖泊拦路。既然山能开,那么海也能镇。别问我为什么不镇江镇河,因为它们太渺小,没资格让我去镇压。这招叫镇海式。”
延绵拳式如汹涌的浪潮,一波强过一波一拳狠于一拳。一切缺又看似平静无波,唯有流淌的拳意生生不息。这一切又和拳力叠加极其相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当潮水渐渐退去,袁淳罡气势再度徒然一变。这次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有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在荡漾。
农家汉子一改往日平和,凌厉道:“种植庄稼时,虫灾蚁灾等不计其数。老天有时也不开眼,或是冰雹或是降霜。你可知道,庄稼地是庄稼汉子一滴滴汗水换来的成果。养家糊口靠它,送子读书靠它,儿孙满堂还靠它。”
“断了庄稼的收成等于断了一家子人的依靠,此时我便看天不顺眼。看不顺眼便破之,此拳名为破天式。”
破天式没有花俏动作,只有一拳笔直递出。正是蕴含武者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有我无敌的信念。
刑真细心的发现,破天式递出后。拳力并未立刻停止,而是有更加危险的暗流涌动。少年心底略微放款,这拳是暗劲的运用。
三式完毕后,袁淳罡正色问:“有什么感想?”
刑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刚猛、叠加、暗劲三式的运用。只进,不退,无惧乃三式的拳意。”
袁淳罡听闻连说了三个好,随后微微一笑:“既然理解的如此透彻,你我较量较量如何?”
刑真惊骇不已,连连摆手道:“袁门主见笑了,我的境界太低,无法达到您的要求。”
刑真认得清事实,没有冒冒失失的答应下来。然而袁淳罡并不领情,以拳击掌跃跃欲试。
见刑真连连后退,袁淳罡耐心劝说:“放心,我会压制境界。保证你我之间公平一战。”
不等刑真反对,农家汉子骤然出拳,沉声大喝:“接好了,开山式。”
农家汉子的速度太快,刑真见避无可避。现学现用以开山式回击,然后就后悔了。
一击碰撞后手骨当即断裂,人更不用说,断线风筝一般横飞。嘭的一声重重砸在竹楼墙壁,刑真迷迷糊糊,心底不断腹诽,这日子没法过了。
普通竹楼在这一击下,必然会崩碎。眼前竹楼是袁淳罡居住的地方,自然不会普通。农家汉子更不会为了教习刑真,而摧毁自己的住所。
刑真艰难起身后,不等身体站稳。一个身影突然临近,拳头正中自己眉心,又是一阵嘎嘣的骨骼断裂声响。
接下来刑真便是不能自己,不断的嘎嘣声响如同催魂曲,接连刺激少年的心底。
奄奄一息的刑真,居然听到农家汉子讥讽道:“纸糊二境,不配做我铸造门的内门弟子。”
接着不由分说,沙包大的拳头密如雨点。从头到脚一寸寸的砸过去,不给刑真留一块完整的骨头。
少年心知自己难逃一劫,奄奄一息前爆了句粗口:“干、你、娘。”
所招致的结果就是,袁淳罡的拳头更加狠辣。
站在房外的红衣童子赵欢,只听得屋内乒乒乓乓。心底不禁暗喜,门主亲自教刑真哥哥武道,这种殊荣谁人不羡慕。
声音终于停止,传来袁淳罡的吩咐:“进来吧。”
红衣童子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