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的商武,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眼下重要的是查到林贵喜的证据,而不是为了刑真强出头打草惊蛇。
商武心底千不甘万不愿,也得把欺负刑真的事儿先放放。成年人做事不能随心所欲,要有大局观懂得取舍。有些时候诸多无奈,必须强压在心底。
一身黑衣的商武,本就不多的表情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林将军别介意,刚刚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新人,而不顾我们多年的交情。”
随即转头看了看刑真继续说道:“听白鹤说这小子有点儿意思,麻烦林将军好生督促。为黄头郎军多提供些新鲜血液,在这北凉不进则退。我们弱小了,等待的将是别人无情的打击。”
林贵喜跟做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被搞的一头雾水摸不清商武到底什么意思。悻悻然在旁抱拳回礼,煞有介事颇有一番大将风姿。
“大都督尽管放心,末将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定然尽心尽力为北荒效命,忠心不二赴汤蹈火……”
商武打断了下面的冠冕堂皇,也不喜欢听这种毫无营养,闭着眼睛都知道下面是什么的马屁话。
“行行行,别叫我大都督。北荒现在只是一个郡,没有主子帝王。高兴称我一声商武,不高兴称我一声将军。”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白鹤,什么样的马匪这般强悍。居然能在白鹤手里逃脱,有机会我得见识见识。”
“对了,还有苏昀稍过来话。说是有些时日没看到他徒弟方子成了。子成现在在青训营又走不开,麻烦林将军帮忙照看一二。”
随即商武露出一个为难表情,哀怨道:“你也晓得,书生文人天生事多,而且苏昀实力不在我之下。他的话咱们还是听着点,免得被他抬出一堆大道理。”
见林贵喜恭敬应承下来,商武摆摆手:“不耽误你们训练了,白鹤跟我一起走走就行。”
来的快去的也快,商武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不在理会青训营事宜,径直与白鹤走到远处低声交谈。
看似短暂匆匆而来,不过没人敢忽略这位黑衣男人的存在。几句话的交谈,足可以让刑真少吃很多苦。
林贵喜不敢在继续刁难刑真。在者,在林贵喜眼里,刑真只是无意坏了他的好事,并没有深仇大恨。
再次负重跑步,林贵喜主动要求刑真减掉一颗黑岩铁。意外的是这位黝黑少年坚持不肯,自己背上瘾了。
路上也没有再用鞭子抽打,体能对抗同样轻松很多。日子回复了正常,刑真的开渠境在以有条不紊的速度,不断的扩充。
每天都能看到丝丝缕缕的不同,变化不是很明显,却让刑真打心底高兴。
自从商武来过之后,演武房成了方子成的私人领地。别人想练习对打,到外面去,这里不行。
也成了刑真和方子成私下见面的地方,俩人本就同来自一处,两个月的接触关系更加融洽。
方子成也不在拒绝喝酒,端起小酒杯一饮而尽。吧唧吧唧嘴体会一下余味儿,粮食清香的确不错。
兴致不错说话带笑:“你后背的伤势已经痊愈,三月时间也临近。在过几天你就要离开了吧?”
刑真点点头:“的确,苏先生要求我去剑宗试试。虽说被剑宗招收的希望不大,但总得去试试,被拒绝后才能死心。”
方子成撇了撇嘴,感觉刑真言不由衷。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就真的一点儿不放心上?只当是去试试?“
刑真一本正经道:”你以为呢,我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做什么事都比别人慢,剑宗能要我才怪."
"倒是卜侍和东西,这俩人一个神修进步神速,一个修出武道大龙,有可能被剑宗接纳。“
方子成举起酒杯:“来,走一个。”
二人碰杯饮进杯中酒,方子成道:“你呀你呀,怎么总是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在青阳镇的时候是这样,出了青阳镇也是这样。”
刑真随口道:“这样挺好。”
方子成顿时夸下脸,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而后突然坐直身子道:“于清露在剑宗,有些时日没回来过了。倒时你俩可以见见面,这小子也好喝酒,估计和你能聊得来。”
想起沉默寡言,突然爆发一锤子砸碎许浩然胸骨的少年。刑真有一丝期待,不知是否像以前一般。打铁就是他的一切,除了打铁以外的话题很少参与。
随口答应道:“好,一定和于清露见上一面。”
随即刑真话锋一转问道:“还没有查出林贵喜的跟脚吗?还有鹰刚的过去,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吗?”
方子成闻言一语道破:“你是想在走之前,看到他们的结果吧?他们二人的跟脚查的差不多了,就等自己跳出,我们好来个人赃并获。”
刑真满脸的哀怨失望至极:“我是看不到了。”
随后端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发泄心底的不满。
突然青训营响起雷雷战鼓,鼓声阵阵急促紧凑如有雷鸣。听其声音,不是一道战鼓,而是十几道战鼓一同敲响。
刑真和方子成一个激灵,同时正色道:“出战鼓,全营出战。”
而且是在夜深人静,有如此紧急战事。不敢有丝毫耽搁,放下手中事物立刻飞奔而出。顾不得什么演武室的秘密,左右刑真快要离开,暴露不暴露的无所谓了。
这种战鼓全员参与,而且集合速度不可有丝毫拖沓。半刻钟连将带兵三千左右的青训营,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