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衙再一次让刑真耳目一新,没有只为钱办事的葛束人,没有为银子可以残害百姓的韩渊。
从上到下精神饱满,郡守大人以及所有衙役,做事干净利索毫无拖拉。忙时各司其职,闲暇时坚守岗位。
调查死者信息,发放慰问金的事宜,仅仅用了三天梳理出大概。当中部分北荒郡人士,立刻派人送去安家费。
部分是从猴儿镇雇佣的下人,家属不在北荒郡。郡守痛快拍板,府衙人各自带着黄金,亲自前往猴儿镇送到亲属手中。
刑真和胖老者亲自目送,这些去派发银两的人跟随其他镖局离开。此事坐实不会有假,终是告一段落。
至于贾氏妇人,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情理之中,讨好将军的金子,变成了分配给下属。当时将军在场,打碎牙也得往肚里咽,谁叫她自作多情诡计连出。
刑真懒得理会这样的妇人,随她便好了。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位侍女,现在找不到人,唯有在心底默默为她们祈祷。
预料之外的是此行没有看到苏昀,商武和李儒。经打听得知,商武管理军武行踪不定,苏昀充当军师兼管理律法,李儒则管理后勤和税收等。
苏昀和李儒经常在一起,不过他们的办公位置不在北荒郡城。而是在郡城不远的北荒镇,也就是三龙开始发迹的地方。
北荒郡紧邻剑宗,肥胖老者决定留在此地。一切等三月后剑宗招收学徒事宜完毕,在做其他打算。
刑真心不在此必须离开,与老者大醉一场后。带着桃花等人离开,四人一狗一牛,奇怪的组合继续上路。
期间跟随白鹤通行的鹰刚,先一步来到的北荒镇。青训营所在地点,也正是在北荒镇。
一位师爷面试,问了和白鹤差不多的问题。
鹰刚学聪明了,对答如流没有丝毫停顿。惹得师爷极其满意,可仍然不可直接进入黄头郎军,必须在青训营经历考核。
然后这位在镖局说一不二的大当家,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天未亮便要起床训练体能,早饭过后,敏捷武术各项事宜训练。
习惯养尊处优的鹰刚,一个上午哈欠连天,艰难的度过了四个时辰。临近响午上下眼皮一直打架,与人对拼时居然站着睡着。
悲催的鹰刚,睡梦中面皮突然火辣辣疼痛。猛然惊醒后,发现对方居然没有丁点儿的手下留情,差点给自己脑袋上戳个窟窿。
往日呼风唤雨,何时受过这等憋屈。当即怒火中烧,便要全力出手打的对方生活不能自理。
训练青训营的将军一声冷喝,将迷迷糊糊的鹰刚震荡的瞬间清醒。不禁汗毛倒竖冷汗直流,在这里惹事,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鹰刚赶紧承认错我大吐苦水,指着自己的脸庞哀怨不已:“我被毁容了,这事不能怪我。以后同是战场并肩作战的兄弟,出手不能如此狠辣。请将军军法处置对战友痛下杀手的人。”
将军点点头后突然大喝:“来人,把鹰刚拖出去丈刑五十。下次如若再犯,丈刑翻倍。”
听到鹰刚一直喊冤,将军不耐烦道:“冤枉就冤枉了,服从是士兵的天职。明天这里换白鹤来监督,你有意见可以到黄头郎军去找我,随时奉陪。”
屁股皮开肉绽的鹰刚,本以为今天的苦难到此结束。没想到午饭后要学习知识,学的不好或有溜号,便会被先生当众打手板。
先生孱弱无力,打手板没多疼。但是面子放不下,太特么丢人。一直眼皮打架的鹰刚,一下午被先生当众打了六次手板。
这位大当家的不敢反抗不敢反驳,否则还要吃板子。一天下来肠子都悔青了,咋就心头一热跑来参加什么黄头郎军了!
北荒郡府衙内,一白衣先生和青衫师爷相对而走,晚饭时间二人同食。
白衣先生劝道:“这里不是军营可以饮酒,要不要来点?”
青衫师爷随意道:“陪你喝点吧。”
“今天青训营有好苗子吗?”
“嗯,有一人大概四境武者巅峰,培养培养可以有所作为。不过人品不好说,听白鹤说,对此人感官一般。”
白衣书生道:“仔细观察,人品不好,武道境界在高也不要。一只军队更重要的是凝聚力,而不是个人的境界高低。”
青衫师爷认可道:“我会多加注意的,黄头郎军是咱们的王牌。绝对不能混进去害群之马。若是被商武知道我这里把关不严,非拆了我的骨头不可。”
白衣书生呵呵一笑:“知道就好,商武最近有点想那些小家伙了。这个时间你可别去触他眉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突然房门外有人禀报,人没进来,只是站外启禀:“有一少年自称认识苏先生,想要与您一见。”
白衣先生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呢喃道:“会是谁呢?”
青衫师爷接话:“见见不就知道了!”
白衣先生点头:“的确如此。”
随即对门外喊道:“请进来吧!”
房门打开,一黝黑的负剑少年缓缓映入二人眼中,房屋气氛瞬间凝固。白衣先生和青衫师爷,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相信所见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