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媚娘恶狠狠一巴掌,想要拍开小年儿的咸猪手。啪的一声脆响后,花媚娘怒喝:“滚开!”
可惜低估了狗屁高腰的粘性,小年儿嬉皮笑脸纹丝未动。手臂力道微微加重,使得二人近若咫尺肌肤相碰。
“花姑娘别地啊,你我甚是熟稔早晚是一家人。何必在意早会晚会儿,放心好了,本大剑客会温柔以待。”
小年儿这一番缠绵温语,听在花媚娘耳中如同寒冬冷如刀锋的烈风。情不自禁缩了缩身子,不经意间抬头望向城墙的银甲将军。
结果狗皮膏药一歪头,高出一个脑袋的家伙。散落的披肩长发刚好挡住花媚娘的视线。
小年儿喷喷称奇:“吐气如兰芳香四溢,有点儿大家闺秀的韵味儿。越来越符合本大剑客的胃口了。”
“离我远点。”花媚娘后面还有一堆恶语等待相向。突然发现距离太近,说话时清晰感受到对方吐出的气息。
顿时一阵干呕,肠胃翻动有异物要从口中吐出。伴随着食物混杂的味道,有点……恶心人。
小年儿反应极其迅速,拉着花媚娘大声劝阻:“等等在吐,吐到守城士兵身上有你受的。他们可不会像我这般温柔以待。”
说话间快速拉着花媚娘前行,连连呼喝:“快让让,吐一身概不负责。”
前方行人真的是如避蛇蝎,立刻闪开可供二人通过的小路。守城的士兵也没阻拦,任由其经过。
刑真在后递交通关文牒,士兵检查过后不耐烦驱赶:“快走快走,让你的同伴吐远点。脏了老子的城墙有你们受的。”
刑真自然是点头哈腰:“是是是,官爷大可放心。”
干呕不止的花媚娘腹中一阵抽搐翻腾,长大嘴巴弯身弓腰头颅前倾,马上就要喷出来。
手疾眼快的小年儿一把捂住其嘴巴,使得花媚娘涌找嘴里的食物,硬生生咽了回去。
然后这位绿衣的妖娆女子更加恶心,恨不得心肝肺一起吐出来清洗一遍。
忽而想到事有不对,回头再看已经远离城门十丈有余。身子一软就想坐到地上撒泼耍混,更想学那市井泼妇大闹一番。
一个冰冷坚硬的器物抵住花媚娘后心,同时身后传来刑真无情的话语。
“想要第三次活命的机会,安安静静向前行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否则不介意现在洞穿你的心脏。“
“积福楼独有的暗器百步杀,我想你应该了解。百步内可以穿透武者头颅,这么近的距离你认为可以不死的话,大可以试试。”
花媚娘肝胆俱裂,而后强自镇定:“你早就发现了?”
“不错,是争取第三次活命机会还是当场毙命,你可以做选择了。”
“我要活命,配合你离开关隘。说好了,离开关隘后不许杀我。”
“看你的表现,我说过,第三次活命的机会需要你自己争取。”
刑真突如其来的动作,如一盆冷水将花媚娘浇醍。瞬间熄灭所有的怨恨和想法,以及刚刚经历的无尽恶心,也被惊恐取而代之。
花媚娘权衡利弊后,决定配合刑真先行离开此地。毕竟任务没有小命儿重要。
强自镇定的花媚娘欲左右观望,被刑真低沉冷哼制止:“别找了,小年儿前辈在殿后。就算你有不轨想法招引书水国军士,我们也有办法离开。反倒是你肯定先一步死在我们前面。”
花媚娘现在不敢违逆刑真的命令,乖乖的老实前行。不禁疑惑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刑真直言不讳:“从你一出现的时候。”
花媚娘不解:“为何,我做的天衣无缝。”
刑真冷笑:“你错在接近小狗崽儿刑水,它在你身上闻到了熟人的味道。”
“熟人不可能,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更没有见过你的朋友。怎么可能会有你们所熟悉人的味道?”花媚娘满是不可置信。
刑真到也没隐瞒,直言不讳道:“于洪光。”
花媚娘猛然想起,以花百荣身份秘密商议时。最后韩渊引荐了一位好友,面带刀疤的男子名为于洪光。
花媚娘咬牙切齿:“韩渊害我。”
刑真一语道破天机:“韩渊就是松江郡郡守,所谓的被人杀害是假死,和胡庸串通起来谋划机会为与江湖开战找借口。”
“可怜的是府衙的一群无辜衙役,不明就里成了牺牲品。最后连和韩渊陪葬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才是可怜人。对了小沙弥清平除外,他是罪有应得。”
“万万想不到作恶多端的清平,没死在降妖除魔的义士手中,没死在失去家人而疯狂的村民手中。反而死在了自己的同伙,韩渊的算计中。”
花媚娘连连称奇:“你很聪明,并不像外表一般木讷蠢笨。你说这是第三次活命的机会,前两次在哪里?”
刑真先是辩驳:“木讷是反应慢并不是蠢笨,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但是一直去想一直琢磨,终究会水落石出。”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会告诉你两次活命的机会在哪”
花媚娘叹息一声:“你问吧?”
刑真道:“我和洪老前辈在树林遭遇伏击,刺客以查明是积福楼的砍修。老者身份当时便知,是曾和洪老哥有一拼之力的剑道宗师吴重池。最后一位逃跑的蒙面男子,就是你口中的韩渊,也就是松江郡的郡守韩渊吧?”
花媚娘点头称赞:“你很聪明,树林见到的的确是韩渊。现在可以说说以前的两次机会在哪了吧?”
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