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谢书记收拾好文件档案后,由秘书小周架着奥迪a8送他回家,路上途经菜市场,便顺手买了‘毛’豆、竹笋、番茄和莲藕,这都是‘女’儿小时候爱吃的菜。
入了家‘门’,室内摆设照旧,没什么大的变化,银婚妻子梁桂萍正在厨房摆‘弄’晚餐,‘女’儿谢莘坐在沙发上捧着司汤达的《红与黑》静静阅读,仿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未发生一般,安逸得宛如隔世。
再次见到妻子和‘女’儿,谢清远已经忘却了自己平日里高悬的使命与责任,在此刻,他只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多么享受回家后的温暖时光,那每夜梦里都会梦到的场景。
谢莘忽然察觉声响,扭头看去,多日不见的父亲正坐在身旁,嘴角扬起的微笑是多么的亲切与温馨,她赶紧叫了声:“爸,你回来了。”
谢书记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听到‘女’儿的呼喊了,在得知‘女’儿疑似被绑架后,他差点急得发疯,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爱‘女’儿的,即便市委书记的工作多么崇高多么伟大,也大不过身为人父的责任,“嗯,多久没看到宝贝‘女’儿了,感觉你瘦了很多。”
“我每天都有锻炼。”谢莘把书籍轻轻阖上,搁在一旁,拉着父亲的手嘘寒问暖,其实,作为子‘女’,何尝不能体谅父亲当官的苦?中海近年来发展迅猛,民生经济得以改善,都是父亲呕心沥血不分昼夜拼搏的结果,一方面是百姓,一方面是家庭,如果非得做出选择,自然是舍小家为大家。
梁桂萍从厨房走出,一见丈夫回家,面虽有怨但心却欢喜不已,“你也知道回来?你说你有多久没踏进家‘门’了?恐怕连米摆哪都忘记了吧?”
“怎么会,不就是里间柜子的右手边嘛?我这就给你取来。”谢清远还嘴以示不服,说罢便往里面的房间走去,出来时端了满满一盆香米,别看他贵为书记,以为除了政治其他一窍不通,其实,其年轻时也是个乡下小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杀得了‘鸡’剁得了鱼。
不多时,几盆热气腾腾的菜上了餐桌,都是些家常小炒,但味道却十分鲜美,让谢莘也不由得食指大动,谢清远摘下围裙,洗手后坐在‘女’儿对面说:“小莘,爸爸做的菜怎么样?”
“好吃,不过,比起妈妈的手艺似乎要差点。”谢莘摇头。
谢清远笑答:“你妈拿了一级厨师证,我哪比得了。对了,你下午无缘无故失踪,后又突然出现,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莘眼中‘露’出追忆,当日下午中了‘蒙’汗‘药’,便什么也感觉不到,待醒来后,发现自己正靠在公‘交’车座椅上,旁边有个男子,五官标致,容貌俊秀,他发现自己醒来,只说了一句:“别问为什么,你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这对你有好处。”
“你是谁?”这是谢莘这辈子听过最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发生什么?对我有好处,什么好处?当然,此时此刻,首要任务是要‘弄’清楚眼前人的身份和目的。
“这不重要,你现在安全了自由了,才最重要。”他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之后,那人便下车了,虽然谢莘还是没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但她又不笨,联系前后因果便猜得出是那个男人救了自己,只是他为什么救我,还和自己说些琢磨不透的话?他究竟是……为什么?
面对父亲的询问,谢莘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编些谎言来安他们的心:“我只是感觉闷,所以偷偷跑去正佳广场散心,事先没有知会妈妈和您,让你们担心了。”
“就这么简单?”谢清远不信,凭他多年的敏锐嗅觉,早已从‘女’儿身上闻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味道,这股味道示意‘女’儿在说谎。
“嗯。”谢莘不敢正面回应,只好埋头吃饭,这时,谢清远的工作机铃响,接听后,只见他脸‘色’一变,眉头拧成一道深壑,能令市委书记愁眉难看的,一定是件很严重的大事。
中海晚报独家报道:十一月五日晚七点四十分,‘11惨案’主谋刘贺在警局袭警,与多名警察发生肢体冲突,在数名警察制伏过程中,刘贺夺枪击杀一名警察并开枪自杀,在送往医院途中不治身亡。
这绝不是简单的袭警事件,刘贺既然已经选择了投降,就绝对不会再反抗,这其中一定有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幕,谢清远想到这,完全没了食‘欲’,主谋一死,所有的线索将立即中断,或许在从犯身上能审讯出什么,但一定扯不出更大的利益团体,尤其是肖浮沉,如今死无对证,能奈他何。
丢下碗筷,谢书记脸上再次浮现出威严与凝重,抓起手提包,出‘门’后由安保开车送至市公安局。
市委书记驾到,陈伟‘激’动之余又有几分忐忑,毕竟事故是在自己的地盘发生,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要降罪处罚,他第一个遭殃,不过,如果‘摸’清楚了市委书记的脾‘性’,想不被责怪也不难,只需要做出恪尽职守的样子,再在他面前负荆请罪,主动承认错误,料想书记即便再铁石心肠,也不会过多责罚。
事实与陈伟所想相差不多,谢清远并没有怪罪于他,只是询问了现场情况,要求彻查此案,务必给出一个‘交’代,并且有理有据得以服众,至于牺牲的警察,则追封英雄称号,家属抚恤金绝不能少。
谢清远又去拘留所看望了肖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