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面对老板能够强硬霸道,但碰上真正道上敢杀敢打的人,立刻就耸了,躲在码头甬道暗层里不敢露面,前几次就有黑帮来强收保护费,因为性子冲,两伙人闹出了矛盾,和解不来,打又打不过人家,也就只好躲起来闭门不战,暂避风头。
这一次又来,本打算继续龟缩的葛秋山受到了高人指点,秋山码头位水而筑,兄弟们又都熟识水性,完全占据地利,再卸几副木桩撬几把工字钉,在码头地基稳固的情况下产生轮船摆渡的现象,这种摇晃飘荡的感觉给人深深的不安,因此,此刻若有人再敢在秋山码头开打,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不自量力了。
汉子的康奈皮鞋磕在楸木板上,引起阵阵回音,小弟们冲锋在前,凌乱的脚步磕得木板弯曲,发出难堪重负的嗞轧声,这时,整个码头开始摇晃,脚下的承重板左右颠簸,所有人的心莫名揪了一把,如果码头坍塌,这些人将遭池鱼之殃灭顶之灾,因为这些人中没几个会水的。
棚户门被打开,冲出几十个手执鱼叉、榔头、铁链的大叔壮汉,他们神态癫狂,不要命地甩链子挥榔头,朝侵略者的要害招呼。
见码头工拼命的打法,这两百人顿时畏缩起来,舞着刀棍格挡而不知反攻,再加上码头的左右晃荡,这些人的战力顿时骤减,三个也不一定干得过对方一个,被逼得无路可退,一榔头过来,就被砸晕了。
这时,泊岸的快艇突然发动,30马力的雅马哈疯一般的朝江中驶去,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却无暇理会,下一刻,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一根三股铁线绑在雅马哈后尾,另一端接在码头主桩,被绷成了直线。
秋山码头以低质易裂的胡桃楸木建成,巨大的马力扯着木桩,因为码头早被葛秋山做了手脚,三两下便摧毁掀翻,码头难堪重负,摧枯拉朽般塌方沉坠,几十吨煤炭集成箱侧滑倒入了江中,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码头上的人个个惊惶失措,手忙脚乱抱着浮木求生,汉子高声尖叫,挣扎着说自己是旱鸭不会水,救命之类的话。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被塌陷的码头带到了水里,一部分人离岸近,赶紧游过去逃生,抬头间却发现岸上一排满当当的都是人,大概有一百来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葛秋山气得要死,狗刨式游向岸边,他看到了岸上的人,停下了动作,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中计了,挖坑想把敌人埋进去,却被人从背后推一把,自己也掉坑里去了。路基旁的帅气男子,正是今日解囊谋策的高人,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借自己之手,除去敌对,这招借刀杀人,不可谓不毒。
“域主有令。凡归顺者,活!逆反者,死!”杨城开口,他的话音不高,但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却如撞钟嘶鸣,振聋发聩。尤其手上的毛瑟手枪直指众人,这些人全部背脊生寒、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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