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眼睛一亮,笑道:“不能下杀死弄死他们,还不能好好消遣、消遣他们吗?走,咱们下去!”平安一拍坐骑的头,按落了云头,小驴撒开四蹄“呼呼”的往前赶去。
这小驴原本速度就极快,在地上跑的比千里马由强几倍。跑起来如个幻影一般。要不是这天上无有阻拦,小驴在地上的速度比在天上还有快得多。平安就曾经骑着他追赶过有神行法的黑齿速达,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平安就看见了前面那五个家伙的身影。
“大雪蔚光出北疆,扶余三载意疏狂。宝船层出东海上,斩却金乌饮月浆。曾逢白衣钓冷龙,又见白蛇量天长。进往西北三里,河龙翻身又何妨!”平安幽幽唱着歌,小驴似慢实快几步功夫就赶上了那五人的马车,和他们平行而走。
平安一出现,那五人立马僵了一瞬,等平安作歌完了那马车上的老头才笑呵呵的开口问道:“这位小仙长这是往何处去啊?如今发了大水,怕是有灾民落草,孤身一人怕是不安全。”
平安侧头看了他一眼道:“若你是落草的,这拖家带口的怕也不会动手,若你不是落草的,这带着妇孺岂不是比我还要危险?恐怕老丈也没有关心贫道的立场!”平安明显感觉到老头身边赶车的那个汉子浑身运了下力,被这老头按住了手。
老头笑了笑,摇头道:“小道长有所不知,我这两个孩儿颇有几分勇力,在我们那十里八乡也是有名的好汉。儿媳妇也是将门虎女,护住老儿和孙女并无什么问题。”这老头倒是安排的好,那壮硕的汉子和中年人成了他的儿子,神婆成了他的儿媳妇,那个叫芊芊的年轻女子到成了他的孙女了。正好是一家五口,表面看来还真没多大破绽。就好像是一家富户逃灾一般。
平安笑了笑,又道:“这便怪了,都说穷文富武,你这两个儿子都有武艺想必家中颇有些家底。这水灾毕竟是在冬日,接下去必然越来越小,又何必出逃呢?都言人离乡贱,老丈这一跑,可不就是犯贱吗?”
“哼!”那个叫芊芊年轻女子哼了一声,指着平安道:“你这小道人好没道理,人家家中田产都被冲走了,正要去投亲戚你还说风凉话!你这道人嘴巴如此臭,定然是山居被那大水给冲垮了!快走,快走,咱们才不和你一道!让你被坏人劫去,把你那驴子给杀了吃肉!”
平安一乐,还没说话剩下的坐骑就“啊!”叫了一声,对着那拉车的马打了个响鼻。那马哪里受得起这龙种的气息,脚下一软就趴了下来,屎尿齐流连动都不愿动一下。马车上几人都是大吃一惊,平安这才笑道:“看吧,看吧!我这虽然不侍神灵,他们却也知道小道不是个好惹的,我还没开口你们这报应就到了!”
这俗世之中供奉正神的庙宇之中,也多有道人打扮的家伙,倒是修士里头正真喜欢这么穿的不多。但按乐活子说,以前的修士倒都是这样打扮的居多。也不知是不是修士游历人间多了,倒是被那些庙祝们学去了这个打扮。除此之外,凡间也多有好道慕仙者,做道人打扮隐居名山大川之中,说是修行其实却不得门而入。
这突然一下变故,让五人都是惊疑不定,查看了那马好一阵子。如何也拉不起他来,那老人才对着在一边看好戏的平安拱手道:“芊芊年幼,不知礼数得罪了高人。仙长既是有神通的高人,何必与我等灾民一般见识。还请收了神通,让我等好一路西去。”
平安眨巴了下眼睛,摸着脑袋道:“恩恩,我确实是个有神通的!以前我家隔壁的赵瘸子就说我是猴精狐狸精托世的,不过这马和我没关系啊?许是本少爷动有六龙随身,行有神明暗佑,见你们对我不敬,就给你们个报应吧?不如你们快点起香烛拜拜我,我写个信烧与他们让他们放了你们?”
平安这张嘴就是一阵的瞎掰,一会儿贫道一会儿本少爷的,弄的就像个故意做道士打扮出游的富家子。后面说的东西更不靠谱,显然是对这鬼神之事半点都不了解的样子。那个汉子这会儿彻底忍不住了,抽出鞭子指着平安骂道:“你这鸟道人,做的什么鬼把戏!这马摆明了是吓着了,你身上带了虎尿还是别的!说什么报应鬼神,像骗得了那个!”
平安哈哈笑道:“好见识,好见识!不过要是虎尿,为什么你们马倒了,本少爷的神驴却没倒?不知道了吧?教你个乖,我这神驴小时吃着虎奶长大,大了草料里头掺着虎血虎肉,一身虎气。这是一桩秘法叫做虎驴!如此喂大的神驴,身上一发气便是老虎也能吓趴下!”
平安从下出身市井,这种市井中人吹牛的瞎话张嘴就来,偏偏他见识得还多说来虽然异想天开,仔细想想还让人觉得颇有可能。这一下子就把那个大汉吓住了,倒是边上的中年人拉了拉那汉子,拱手道:“在下这弟弟是个浑人,还望仙长莫怪,仙长见识广博想必知道我们那马是个什么情况?要是能施以援手,我等感激不尽。要是不方便,也请仙长先行一步,要是遇见其他人也好为我们求援。”
平安早觉得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