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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动,我善良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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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习忙应了一声,上前为她撑伞遮住过于耀眼的阳光。
反正这荀夜羽是应自己的请求进宫的,名头也是因为自己的大婚,何愁后面有见不到的机会?她顺手掐了朵路边的花,抚过花瓣的娇嫩,又是轻轻一笑。
徐惠的话她并没有全部相信,不过也不尽然全假,三分真七分假,似是而非,才是这宫廷的境界。她虽然来了不是很久,但耳濡目染,也能听出几分门道来。
怕是后面有着更深的意义。
按规矩,荀夜羽进宫的第二天就要来拜见她。
萧湘便由习习服侍着,换上了半正式的礼服,等待荀夜羽来拜见。先前赐了她华清池沐浴,且是公主方可用的月影汤,以示恩宠。
这在初入宫的乐师来说,是极大的荣光。她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拉笼荀夜羽。无论如何,自己同她都有过“一面之缘”。而相较起徐惠的拜托,自己同意她进宫,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火云蛊。
李恪说过,这东西极是难得,早已被苗疆禁掉的蛊自己怎么会轻易中上?
她曾经仔细想过,辩机进宫的原因是想谋刺李世民,报得大仇。那么,李世民一死,自然就是太子登基。可一个和尚,如何能进出宫廷?在唐僧从天竺回来推广佛教之前,佛教并非国教,地位也没有后世那般荣耀。他想进宫,自然得找一个借口。
于是天子最宠爱的女儿中了蛊毒,且只有他会解……这便是最好的理由。自己盘算过,中蛊一事是李承乾所为,但却没有真凭实据。况且,这宫里除去李恪之外,谁知道这些人都安的什么心?所有人都有可能去害自己,要揪出真凶,单凭这推测,不能说十分很准确。倘若自己冤了李承乾,不是教真凶逍遥?
所以,想得知真相,那荀夜羽……便是其中的关键。
虽然说辩机才是会解蛊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荀夜羽就不会。常年誊养那火云蛊,她会一点也不会?任说与谁听,谁都不会信的。
她原本打算从辩机处下手,可现在李世民为自己赐了婚,她便已经下定决心割舍。房遗那般猥琐,她收了心,或许日子尚能过的舒心。
只是找不到暗害自己的人,她却始终不能放心。
她只求平安,也自甘平凡,只是……这前提是没有人要她的命。
她端坐主位,眼见荀夜羽低头恭敬进殿:动作谨小慎微,与那日平康坊宛若两人。心底不由暗自冷笑,终究还是这权位厉害,任你本事通天,却还是服首于皇家。
堕天,琴师的最高荣誉……还不是入了宫,成了乐师。便就是学好文同武,卖与帝王家。
“叩见公主。”荀夜羽在她的面前缓缓拜下去,萧湘却在她拜倒之前起身亲手将她扶起,不肯受礼。
“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夜羽可还记得我?”她唇角微的上挑,计算到可以称为笑容的角度时停下,配上眼中的神彩,却真像是诚恳无比。
她话音落地,荀夜羽顿时抬了头,在看了她一眼后,脸上的表情顿时转为惊异。一句话便脱口而出:“是你?!”
她猛的向后退了一步,迅速跪下:“不知那日是公主殿下,多有失言,请公主恕罪!”
装的真是像。
萧湘心头冷笑,面上却无分毫表现出来,快走两步上前扶了她起身:“夜羽怎么如此见外!!若不是你和辩机禅师,我今时今日,哪里还能在这里同你说话。”
荀夜羽便时一脸感动的表情,任由萧湘携了她的手,往后园而去。
她早已经命习习在园里备好一桌上好的酒菜。此时两人尚未到那沉香亭的宴桌前,便已经闻到香气扑鼻,无数种菜肴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却丝毫不教人倒胃,反而勾起满腔的食欲。萧湘携了夜羽的手,在石椅上坐下。
由着是秋日,石椅上都铺了丝绸做的软垫。垫子做工极是细致,上面的花色各不相同,不过大体是些歌舞升平之类的喻意画,倒失却几分意境。
不过同公主平坐,是大不敬,饶是那荀夜羽不同常人,倒也识得礼数,不敢堂突,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吱唔了一下,方才开口:“不敢与公主殿下同坐。”
萧湘抬眼看了她一下,伸手去拉她。
荀夜羽躲避不及,右手正巧被她拉住。萧湘方才触及她的手心,顿时便是一愣。荀夜羽的食指指尖和虎口、手掌处都生了茧子。
她弹琴,食指指尖生茧子是正常,可为什么手掌和虎口也会有?她不由疑惑的看了一眼荀夜羽,后者并无反应,只是有些局促。
这是长期握着什么才会生的。
萧湘十分有经验,以前学校里有个练体操的,她常常握了那高低杠……手心便有这样的茧子。可这唐朝是不会有什么体操的,即便有类似的东西,她一名琴师也不会接触……“夜羽……她是闇阁的成员。”
徐惠的话再度在脑海中响起,莫非真的如此?
萧湘若有所思的看了荀夜羽一眼,却又微笑道:“夜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无须拘礼。”
荀夜羽不敢再拒,只得坐下。
眼前满桌都是宫廷用来宴客的高档菜。光明虾炙、红罗丁、巨胜奴、玉露团、御黄王母饭、升平炙这些常见的不说,就连刚刚进贡的荔枝也有满满一大盘。
萧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