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小情侣顺着村子间的一条还算宽阔的土路往前走,沿途难免有村民探头张望,白杨跟丁玲玲自然不去不理会。
一直往前穿过村子,却见一条小路通往村子更前边。
两人正要续往前走,果然有两个中年男子忽然从他们身后赶到前边,两人同时伸手一拦,其中年纪较长的开口说道:“两位是干什么的?再往前是我们村子的禁区,外人不能随便去的!”
“我们是来拜会莫老爷子的,这是我们的邀请函!”白杨说,将邀请函递了上去。
那人接过邀请函翻看了一眼,同样露出诧异之意看着白杨跟丁玲玲。
不过他没有多说,直接跟年纪较轻的那人说道:“你带他们进去吧!但这两人……”
他压低声音凑到年纪较轻的那人耳边交代两句。
白杨耳聪目明,听见那人说的是:“这两人拿着神偷陈九的邀请函,可看这年纪顶多只是陈九的一个小徒弟,你带他们进去以后,先让他们在院子外边等着,你先进去跟掌门回禀一声,看看掌门愿不愿意让他们进门吧!”
那人答应一声,接过年长那人递给他的邀请函,向着白杨跟丁玲玲摆一摆头,便转过身去率先前行。
白杨丁玲玲跟在那人身后,往前转过一道山弯,前边出现一大片平坦的山坳。山坳间四四方方一座院子,看起来就跟山里较富裕人家的大院儿一样。
那院子的两扇木门关闭着,不过可以听见院子里传出说话声跟呵呵笑声。
那人向着白杨丁玲玲一望,说道:“两位报个名号,等我进去通报一声再说吧!”
“我叫杨柏,柏树的柏。这是我爱人,叫林灵。这些邀请函上都写明白了。”白杨回答。
那人哼了一声,这才伸手在院门上拍了一拍。很快的院门打开,那人走了进去,里边有一个男人觑了白杨丁玲玲一眼,又将房门关上。
稍过一会儿,院门再次打开,一个五十多岁清清瘦瘦的男人走了出来,向着白杨跟丁玲玲一阵打量。
白杨抱拳说道:“前辈请了!我夫妻二人是陈九陈老爷子的记名弟子,只因陈师傅已经金盆洗手,不愿意再招惹江湖中事,正好我夫妻除了这身本事,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挣钱快的行当,所以跟陈师傅要了邀请函,冒昧前来赴莫掌门的邀约!”
他一番话不卑不亢。那人却冷笑一声,说道:“看你们年纪轻轻,却不知到底是有什么本事,就能让陈九老爷子放心让你们前来赴会?”
白杨没有回答他话,而是抬起头来向着院墙一望。眼瞅院墙高度只有两米二三的样子,他要直接纵跃上去不是难事。
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怕是有点惊世骇俗,所以白杨冲着丁玲玲一笑,说道:“咱们翻过院子去?”
丁玲玲点一点头。那清瘦男子不由一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白杨仍不理他,而是两手抓住丁玲玲腰身往上一托。
丁玲玲立刻飘身向上,一只手在院墙顶上轻轻一搭,苗条的身躯便已经翻过院子,轻轻巧巧落在院内。
白杨紧随而起,同样伸手在院墙上稍一借力,整条身躯在院墙上方甩出一个大弧线,几乎是跟丁玲玲一块儿落在了院子里边。
院门背后守着的两个壮汉不由得一愣,呼喝着方要抢上,那个清瘦男子已经从院门蹿了进来,满脸惊诧看着白杨。
白杨一声不出,只是向着那人拱一拱手。
那人吸一口气,说道:“两位的轻身功夫倒是高明得狠啊!要不请两位在院子里稍站一站,等我进去跟我大哥通报一声!”
白杨道声“有劳”,那人回转脸来,交代院门口守着的那两个壮汉不得怠慢,这才穿过院子走进客堂大门。
那两个壮汉又将院门关上,依旧守在院门后边一声不出。
院子里还有几个男人,一溜排开站在客堂大门两侧。
在白杨跟丁玲玲突然翻墙进来之后,那几个男人本来要往这边围拢过来,但听清瘦男人交代“不得怠慢”,便又站回了原地。
这一次没过多久,就听得呵呵笑声,一个五六十岁很精神的老者走了出来,呵呵笑道:“陈老爷子不能亲至,老爷子的高徒前来也是一样!底下人多有怠慢,还请贤伉俪不要怪罪!”
白杨见他说话中听,忙也抱拳行礼,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莫掌门了!小可夫妻冒昧前来赴会,还望莫掌门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莫甘仍旧满脸堆笑,“我刚听我曲师弟说,两位居然从这么高的院墙翻了过来,而且轻轻飘飘地落地无声,这可是了不起的本事啊!来来来,咱们先进屋坐下在说话!”
他一脸亲热做出“请”的姿态,白杨赶忙道谢,跟丁玲玲一同走进大门。
却见门内安置着两张八仙桌,左边八仙桌坐了五人,右边八仙桌坐了七人。
莫甘笑呵呵地做着介绍,却原来这十二人里边只有八位是专程请来的客人。另有五位是铁锁门的长老跟堂主。
其中最开始出门查问白杨铁牛的那个清瘦男子,便是莫甘的师弟,也是铁锁门唯一的一个长老曲泉。
此刻曲泉是在右边那张八仙桌上,跟两位堂主一同坐着陪客。
而在左边这张八仙桌旁,有一位姓王的堂主坐在下首陪客。上首的座位空着,自然是莫甘坐的位子。
另有四个中老年男人,两左两右分坐在席位两侧。
其中坐在左侧上位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