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想跟他说话。但同时,我也扪心自问了一下,我这情绪跑出来,到底是因为当了他刺激别的女人的道具,还是因为程雨欣想对我不利时,我一个孤军奋战他却躲在包厢?
如果是前者,我有必要警示我的心,调整跟沈轶南的距离,不要被一些男女情事扰乱心绪;若是后者,我也要反省,凭什么我要期待他帮我,一纸婚书难道我当真了?
这两个可能都让我极其不爽。
正当我又要喊他滚时,他按下了17这楼层,而后稍显正色道:“宴会发生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程雨欣。”
“不需要。没多大事。”其实我想的是,要让他处理程雨欣,我哪里还能探出底来。
他又一次夺过我手里的袋子,突然很男友力,一语双关地说:“交给我。”
话音落,电梯到了17楼,门开,他大步走出去,一边看门牌,走到1702的门前。
呵呵,他查过我?不然怎么知道我住哪一户。
像看出我在想什么,沈轶南张嘴说:“许泽爸妈住这小区,这栋。”
我盯着他,就是迟迟不按密码,也不拿钥匙。这房子我没带过任何一个人来,完全就是我的私人空间,我不想他进去。
“你猜我知不知道你的密码。”沈轶南定定地瞅着我,那双眼里似有许多秘密,好似洞察我的一切。
我的心惊了惊,无从判断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要不要让我试试?”他十分淡定地伸出长指。
我直接过去,推他一把,挡住他的视线,迅速按下密码。这个密码,不是我生日,而是陆怀年的生日。
沈轶南是在诈我的吧,他不会知道。可如果知道的话……我打开门,忍无可忍道:“东西提上来了,你可以走了。”
他一下丢下袋子,酒瓶磕到瓷地板,发出刺耳声音,他丝毫没管酒瓶有没有被磕烂。
“你……”
我才说了一个字,就听到门关的声音,而后被他抵在门板上。
四目相接,我清楚看到他眼中隐隐的愤怒,可我不知哪里惹到他。
“你是自己来,还是等我来?”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触着,力道很轻,却叫我害怕,不知下一秒他是不是要掐。
我推他推不开,“你有病吗?什么我来你来?”我就听不懂他说啥。
他一个用力扯我的上衣,几颗金色扣子脱落掉地上,我穿得又贴身,扣子一掉瞬间门襟大开。
我瞪他,手忙脚乱地掩住自己。
他笑得有点痞:“遮什么,我没看过?“
说罢将我拦腰抱起,任我一拳拳地捶他,他也没停下,大步往里走,书房的门大开,他瞄一眼就拐过去,踹开我房门,把我丢床上。
这边的床垫不是那么高级的椰棕,被他一丢,我的腰硌得生疼。
沈轶南将窗帘扯上,房间里只剩下一丝客厅投进来的光,半暗半明的,空气里有暧昧因子在挥发,温度一点点上涨。
这一次的沈轶南,因为怒意又急又粗暴,带着不容我抗拒的霸道,像惩罚我一样,他不停地折腾,直到他身上的戾气一点点消失。
我喉咙嘶哑,歪斜地趴着,想骂也骂不出来,昏昏欲睡。
沈轶南把我抱去浴室,给我放了一缸水,让我泡着,末了又给我擦干净,套上干净的睡裙,打开空调让我睡。
我累得眼皮都睁不开,睡过去之前想的是,妈的下辈子再也不要当女人,太苦太累。该死的沈轶南,这笔账,我跟他没完。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越来越热,跟身边有火炉似的,我不耐烦地一脚把火炉蹬下床,迷糊间还听到谁叫了一声,我没管,后面睡得就舒服了。
等睡饱了起来,才发现我被人移了地儿,居然在书房的榻榻米上睡着。
我过去房间一看,他娘的,姓沈的大贱人睡我的枕头,盖我的丝被,睡得那个香。凭啥啊,一个人占了我大半张床。
我正要过去把他踹床下,突然兴起一个作弄他的主意。呵呵,他折腾我,我也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的目光对上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