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就听到客厅里传出笑声,走进去,原来是父母在看电视,是因为剧情,看她进来他们说:你弟弟市里奥数竞赛得了第一名。
看着他们安闲的笑容,心情也开朗了好些,这才是正常的家的样子。
到弟弟房里,说要奖励弟弟,毫无例外正在做功课的弟弟当然很高兴,歪着头看着姐姐:“买什么呢,我想想,那,帮我换个手机吧。”
唉,又要出血了,谁让自己愿意呢。
接着父亲就来到她房间,“小文有日子没来电话了,你们没问题吧。”
安娣没有打马虎眼,“我是想跟他的,他有什么变化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见面太少是吧。”
“回头我去问问。”
“不要问了,早就脱离中间人那个环节了,搞得像嫁不出去似的。”
“也是,强拧的瓜不甜,不过呢,你也要反省自己这边是不是也有问题,忽冷忽热的,人家开始是火炭一样的,一会一个电话找你,你又只跟你那闺蜜粘在一起,哪有那么多聊的,你老这么冷着,时间一长人家也淡了。”
“他老是打家电话,我在外边时,可以打手机啊,他又不打,小心眼。”
“正常啊,人家是合理怀疑,而且人家说打过,你经常不接的,有时里边又没声音,怕你这边有事情。”
是吗,想一想还真是的,和居士在一起时,和柳昕在一起时,在那个不知名的院子里的时候,好像都接到过,现在想来当时自己是多么轻忽的拒绝了,只因为不方便。
对呀,就是自己的问题。也不知为什么,现在时常想到他,是不是自己真的很想嫁了,而他是现实可行的人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仍然没有他的电话,其实后来也是打过,每次都觉得他有种婉拒的感觉,看来机会不是没有过,是自己搞砸了,就此放下吗,再等等吧,希望事情还有转机。
跟父亲谈过这次后,她暗暗想以后只要有他的电话,管在干什么一定第一时间接起,其他的人跟他相比不就是过客嘛,可他不同,是想共度一生的。
非要失去时才想到珍惜。
接下来半个月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在白天,晚饭都在家里吃,也就不再出门了。奇怪,那个居士也像消失了一样,其实他本来就是于虚空的虚空中召唤出来的,为了解闷的,现在却平添了点郁闷了。
晚上,手机响,赶快看,是居士的,一想就来。
“在吗?”
“在。”
“出来吗?”
迟疑了一下,就是转一转聊聊天也没什么啊。
他说他把几笔汇款搞完就过来接她。
是有机会拒绝的,他还没过来,虽然她的性格很绕。结果是还是跟他出去了,还被邻居看到,不过那有什么关系,你管我呢。
上了他的车,一溜烟的开走了,很多时候这家伙开车像开坦克一样,轰轰隆隆的往前冲的感觉。
一边问她为什么不看他。
她说看过了,挺好看的,他的车里正放着一首老情歌,他说他家是音乐世家,妹妹是谁谁,她说是吗,那好厉害,他今天明显有高兴的事,话比以前多了。
然后他说今天签了两张单,一张九十万的价格,你知道成本多少吗,五万,他说,很是得意,那另一张呢,八十万,他说他的心还不够狠,客户说随他开价的。
她被刺激到了,这简直可以比贩那啥都赚啊,那个是拿命干的,且那要背负多深的恶业,终于好奇——
知道你是开厂的,你是卖啥的,他说卖电机啊,就是防爆防火控制器啊。
哇,没看出来还是个做实业的,还以为是个老宅呢,就是一味听着人家的辉煌,比的自己是多么暗淡,简直想要他掉头回家了,他开始哼起歌,还是地方小调。
他说平时他都会在车里唱歌,当然是拉上车窗·,别人听不见的,他又转向她笑着:“就是听到了,不过当我是个神经病。”
他又提议:“我们上山好吗,开上山。”
她没有异议。车子很快到了,住在这个城市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从车道上山,以前都是坐观光车,下山乘缆车,而且也只跟朋友勤快那么一次,到此一游而已。
在山下缴费,接着车就沿着弯弯的山路向上,都已经十点了,一路上却没停止会车,有来有走,孤陋寡闻了,原来晚上还有这样的消遣。
他将车停在一个山上停车场,带着她下车——
站在护栏边,山脚下的房屋建筑都像小孩子搭的玩具屋,灯光星星点点,想着无论人类再怎么装饰精美,无论房子无论建筑,还是多么大型的工程,分分钟钟被大自然秒了。
山风就在身边,一句话都不想说,就这样呆呆站着,直到他轻轻拍着她的手臂,“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跟着他往山上走,走到一条岔路,他问是接着走灯光大道,还是转上幽暗的小径,想都没想转到那个铺着鹅卵石,有亭台栏杆的去处。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他慢下来,提醒她小心脚下,里边有一块方寸之地,灯光恍似疏忽了,他站住了看着她,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两个人静静地站着。
哎,这是又暧昧了一个,是因为寂寞吗,它可以摧毁苦心的防范与坚守,只为短暂的的欢愉,就为这个,她现在在这里。
不去想接下来会怎样,想了也白想,譬如和柳昕,还会分开,人性根本经不起考验,就各应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