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十几天都等了,还在乎再等六天?”
牧尔雅跟老妈刘丽华一样,也断定牧正阳难以完成目标,但心态没有老妈刘丽华焦急。
“行啦,不过跟你说清楚,犯法的事你可别做!”
刘丽华觉得按正常途径,赢得赌约是早晚的事,怕牧正阳动了歪心思,特意虎着脸叮嘱道。
“……,我是那种人吗?”,牧正阳撇撇嘴道。
“老妈,你就别墨迹了,我还要赶末班车呢!”,牧尔雅连拉带拽地带着刘丽华下山。
空旷的山林恢复往日的宁静,唯有风声、鸟鸣声、树叶婆娑音……
牧正阳待在南山书院并非想与世隔绝,偶尔听听家人的唠叨也别有一番滋味。
南面山坡的菜地。
牧正阳在浇完水,打量着嫩绿的幼苗,表情十分古怪,“这黄瓜幼苗主杆太壮了吧,有点像棵小树苗啊?还有番茄的幼苗,弯弯扭扭还长触须,有像藤蔓发展的趋势,西瓜的幼苗稍微正常一点,就是叶子出奇的大……,我难道买到假种子啦?还是说是玉净瓶的效果?”
“阳阳、阳阳……,你在哪?”
牧正阳正埋头蹲在地里沉思着,突然听到一道尖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像极了一个女人在收到侵害时发出的呐喊。
这声音牧正阳太熟悉了,利索地朝着山上回了一句,“大宝,你就大声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
吴大宝。
牧正阳的小学、初中、高中同学,体重足足有二百五十斤,老爸是双田乡的副乡长,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靠着老爸的关系揽些小工程,在两三年内也混得风生水起。
“嚓,阳阳,你在山上是寂寞难耐了吗?我这样的你都下得了嘴调戏?”
吴大宝留着个板寸头,咯吱窝夹着一个黑色的大皮包,粉红色的衬衫早已经解开,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肥肉,站在山坡上双手靠膝盖支撑,终于循着声音搜寻到牧正阳的身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反驳道。
“你这是虚胖啊,体力不行,改天教你几手,强健体魄!”
牧正阳从地里上来,对几乎只剩半条命的吴大宝笑道。
“切,就你还教我?别扯啦!东西给你办好了,赶紧带我找个地方歇一下!”,吴大宝对牧正阳的话嗤之以鼻。
“走吧,去我的院子里喝杯水!”
来日方长,牧正阳没有着急,先把吴大宝到回南山书院。
吴大宝进院子里看到牧正阳的躺椅,仿佛在沙漠里遇见绿洲一样,找个合适的姿势舒舒服服地躺着,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的材料袋,对懒洋洋牧正阳道:“阳阳,东西给你!”
“谢啦!先喝杯水!”
牧正阳托吴大宝帮他注册一家酒厂,袋子里装的就是各种相关证件,吴大宝不但帮他垫付了五万多资金,还靠自己的门道在短时间内全部搞定。
“客气啥?你哥们人称宝爷,办个证小菜一碟!不过你咋想的?舍弃去省政府办公厅的机会,跑到这荒山野岭开酒厂?现在的制酒业不景气,小酒厂完全没有生存空间的,而且你让我租下秀秀家的房子当门面,你这种想帮助秀秀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她家的房子实在太偏僻了,人流量极少,其他生意都很难打开局面,更何况是卖一种新出来的酒呢?”
吴大宝接过牧正阳递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皱着眉头向牧正阳问道。
“酒香不怕巷子深,哥们自有分寸的!”
秀秀是牧正阳的高中同桌,人长得清纯漂亮学习成绩优异,可惜高三那年突然查出白血病,家里花光了积蓄也没能留下她,牧正阳让吴大宝租下秀秀家,的确有照顾的意思,不过他的酒在没有打出名气前,在位置显眼的地方也容易造成很多问题。
“我说阳阳,你就读书还行,酿酒谁给你的自信啊?咦,你这水的水质很好呀!刚喝一口神清气爽的,开啥酒厂啊,干脆哥们给你投资开个矿泉水厂得了!”
吴大宝就像去泡澡蒸桑拿然后有人给他从头按到脚一样,拿着伤痕累累的木质葫芦勺怔怔地端详着道。
“这水可是我采集日月精华凝练出来的!”,牧正阳微笑道。
“露水?”
“呵呵,算吧!”
“你这有点仙啊!”
……
吴大宝的事情很多,在山上没待多久,恢复体力后就冲冲下山。
第二天。
清晨。
阳光明媚,山间萦绕着朦胧的雾气。
牧正阳背着一箱酒悄悄下山,连家里都没有去,也没有通知吴大宝今天开业,直接走山路坐早班车去县城。
车里的乘客来自附近的几个村子,相互都认识,就算喊不出名字也见过面。
“阳阳,听说你没去省里当官,跑到天南山上去住啦?”
牧正阳考进省政府办公厅的时候,在樟树村附近是个大新闻,后来上山创办书院也是个大新闻,一位邻村的五十多岁的大叔问道。
“是呀!”
“真是可惜了……”
大叔一脸痛惜的表情,其他人也都给跟着说道起来。
牧正阳到无所谓,况且这群人其实也没有恶意,找个靠窗的位置,静静地望着婀娜多姿的青山,在自己的眼前飞快地往后退去!
班车在弯曲盘旋的陡峭山路穿行着,到双田乡政府后才有宽大的柏油马路,经过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溪中县城。
溪中县县不大,牧正阳又在县里读了三年高中,对这里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