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沣不语。
我紧张不已,却又想装的心里有底,双手环胸,挑眉看着他。
“可以,但是你必须先陪本座去一个地方。”
“去哪?”我问:“我不去阴森恐怖的地方!”
莫沣赏赐给我一个仿佛在看智障的表情:“明天有人来接你。”
如果说我刚才睡不着可能是因为昏睡太久了,一点都不困。那我现在睡不着纯粹是因为,我吓的……
有的时候,直面的恐惧尽管很可怕,也可以直面;但是未知的恐惧才更可怕,因为人都会思考,面临未知,思考会变为瞎想,越不知道越瞎想,而恐惧就会被无限放大!
这一晚上,我不只吓得睡不着,甚至吓的连老公都没心思想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七点我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我坐在客厅里等啊等。
终于9点刚过,门铃响了!
我快速拿起对讲机:“……喂?”
“姐姐,快递!”这声音,明显是送猫粮的某东小哥的声音。
我打开门,从猫眼看着,确实是某东小哥,打开门,让小哥把快递拿进来,反正我是不会出去的,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出去。
我看着眼前的快递,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拆开了。
盒子里还是一个盒子,木头的,估计是我那购物yù_wàng较大的老爸买的茶叶,我把盒子放在茶几上,继续依靠着沙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拆过快递,觉得这么日常的事情,才是现实,接触到了生活,就像是摸到了一扇门,名为平凡的门。
放松下来的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嘀嗒、嘀嗒、滴答……”水管子没能关好吗?哪里来的滴水声?
我不耐烦的坐起来,走进浴室,看看花洒,看看洗手台,都没有滴水。
想了想,转身出去准备去查看主卧室厕所里的水龙头,低头出去的我,并没有看见镜子里的“我”没有动!
我推开门走进主卧室,推开厕所门,发现正对门的洗手台也没滴水,那…会是哪滴水呢?
我静下心来细细听着滴水声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嘀嗒、滴答、滴答……”一声一声,竟然越来越近!
忽然,在我身后又“滴答”了一声!那水溅到了我的脚跟上,我先是抬头看向房顶,没有水流,再低头看向地面……
“啊!”
我蹭的坐起身,扶着自己的脑袋,轻揉太阳穴。
做梦了。
可是……竟然见鬼了,低头一张血淋淋的脸是什么意思?那水声是她整的?咋整的?脑袋在地上滚,哪里有能出水声……
难道,身子跟在我后面吗?溅到我脚上的,是血吗?
“叫啥叫啊!”我爸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考,他从院子里进来的,手里还拿着浇花的水管子。
额……爹啊,就因为你浇花才害我做噩梦!
想到这,又想到昨天我们大吵一架的事情,我嘟着嘴,不乐意的说:“梦见低头看见一张鬼脸!”
我爸走进我,坐下问到:“什么样的鬼脸啊?”
我不由得回想着刚刚那张脸:凹陷的眼窝,干裂的唇角,斑秃的头发,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她脸上有一个一个孔洞,有蛆虫在里面爬动!
“是不是,这样的脸?”我爸的声音有点奇怪,怎么说呢,有点阴柔,像个女人的声音。
我下意识抬头看他,一模一样的脸!
“滴答!”是蛆虫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没能叫出声,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真正吓的够呛的时候,从来没能叫出声过,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噤若寒蝉吧。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大概是觉得脑袋没放正,又拔了下来重新安装。
那些蛆虫随着她的动作,也疯狂的摆动着身体,竭尽所能的恶心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胆子真小,还不如那男人好玩呢!”我看我吓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冷哼一声,损了我两句。
等!
那男人?泉泉吗?
可是我吓的说不出话啊,狠狠拧自己大腿一把,才找回自己沙哑的声音:“你见过我老公?!”
“见过?你在侮辱我吗?”女人像是生气了,嘴角的裂纹裂的更大了,已经到了耳朵根部。
啥意思?因为没有眼睛吗?
“跟我走吧?吾王在等着你呢!”女人像是知道自己的嘴巴开裂的太过分了,竟然用长长的指甲从腿上的空洞里拽出几只蛆虫,微微用力碾成肉泥,涂抹在了自己的嘴角,然后拽着嘴角按了一会儿,就像是在粘书一样。
我不敢动,而且吓的腿软腰软也动不了。
她见我不动,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轻轻一拉,就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了!
“我不去!你怎么进来的!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恶心人的女鬼!”我被她放在肩膀上,脑袋对着她的屁股,那里缺失了很大一块肉,可以看见骨头上爬着密密麻麻的小腻虫,把我的恶心提高了又一等级。
“我恶心?哼,我可是吾皇的爱妾之一呢,生前也是顶美的才女,能进来是因为,你家的结界只能挡住鬼及以上的高级邪物,像我这种还没能化作鬼的阴体,是可以来去自如的。”她颠了颠我,好像觉得太沉了,又给我摔在地上,拔下自己的胳膊甩了几下重新装上。
然后接着说:“而阴体本无实体,不应该能够触碰到阳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