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远桥担忧着乔乔,吃得很少,到现在,低血糖到脸色都没有一点血色。沐远桥已经睡不着了,于是索性上楼去洗了个脸,等到她到楼下时,沐岫儒给她洗了一碗草莓,先给她垫肚子,而此时正在厨房里熬粥。
沐远桥端了小碗,靠在门边捏着草莓吃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不断的搅着小米粥的沐岫儒聊天。
等到沐岫儒煮好粥,沐岫儒也陪着沐远桥吃了一碗,就重新去帝江中枢了,而沐远桥洗了碗出来时,竟然发现久居祠堂的爷爷沐轻河竟然半夜来了小楼,而就连好几天都没有回家、就连沐雪桥划分战场都没有回来的大伯都来了。
他们两个人身边,沐岫儒竟然也没有回帝江中枢去,在那里陪着。
沐岫儒沉着一张脸,看不清楚情绪,爷爷沐轻河也端着一张慈爱脸,可是他的脸上看着却有些疲惫,倒是大伯见她,笑开,冲她招招手,让她过去,然后把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交给她了。
——是昨夜爷爷要他半夜去解决的那件事的起因和后续。
沐远桥看着看着,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同时,人间,观海庭。
沐褚桥看着坐在沙发上,半夜而来的自家老爸沐霆之和二伯沐云之,不知为何,她感觉到有些心虚,略有些不好意思。
“你今晚一个人去哪了?”沐霆之沉声问道。
“……”沐褚桥震惊脸。
她以为被大哥训一顿之后,这事儿就该过了,却没有想到二伯和自家黑脸老爸给招来了。
沐褚桥磨了磨牙。
“……”妈的,沐岫儒你个告状精,你给我等着。
沐褚桥默默的给无辜的沐岫儒在心里记了一笔。
“说话。”沐霆之皱眉。
“不夜城。”沐褚桥瞬间怂了。
“明知故问,闲的你,”沐云之瞪了一眼黑脸的弟弟,等他转过头来望向沐褚桥,脸色唉望向沐霆之事略和缓一些,可是,却依旧恨严肃。
沐褚桥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来,让你老爹给你讲讲道理。”
褚桥坐直了身子,脸上表情无比严肃,可是在心里弹幕都快刷满屏了。
他们兄妹四个人,只要有人出完大一点的任务,或者历练,或者其他,家里的这些大佛都会来给她们搬着小板凳讲道理,有时是姐姐,有时是堂兄,有时是老爸伯伯他们,而且,每次总结的时候,总说错误,从来不说优点,这让她很无奈啊。
而更让她无奈的是,这种被搬小板凳讲道理的事情,自从她成年之后,这个待遇就只有沐雪桥一个人享有了,她很久没有被大佬们训了。
“知晓天命而不知会我们,并且隐瞒至今,这是第一错。”
“殷无书意识压制,这件事你再没有报告族里的情况下,竟然插手,这点错了,这是其二。”老爸把她做错的地方一条一条罗列开来。
“出观海庭而不带护卫,这是错三。”
“明知身体有恙,仍旧独自去不夜城,且久久不回,这是其四。”
“以前多次强调,但依旧明知故犯,这是其五。”
“竟然在各部掌境使明确下达命令,要各个守夜人再七日狩猎期间驻守不夜城事,你竟然罔顾明令,于七日狩猎战场已经划分期间,游走人间,这是错六。”
沐褚桥撇了撇嘴,下命令的是掌境使傅秋声,让她去安和街救殷无书的,也是傅秋声,父亲所述的这错误,在她看来,根本不算是错误——她有掌境使傅秋声的私令,即使别人发现她擅离职守,难道傅秋声还能治她的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