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茹被鹤清绝间接的囚禁了,不让任何外人探视。

当然,这个外人,是指那些可以拦得住的,绝对不包括凤汐。

这几日凤汐的心情一直不错,自从慕容澈无事了以后,她整个人都放开了,恢复以前那个淡定强大的常态,她随意的落在窗台上,姿态慵懒妖娆,双臂抱胸,裙角一路垂落到地面,像一朵绚丽的凤尾花,她斜着美目,看向塌上此时闷闷不乐的鹤云茹。

“你还要难过多久?”凤汐开口,尾音上翘,再一次表示她的心情不错。

“爷爷不同意,他让我三天后再出去。可是三天后,你们就要走了!”鹤云茹伤心的垂泪,她坐在卷帘后,一个清谷幽兰般的大美人儿,眼泪一串一串的好像流不完似的。

“你要是再哭下去,我都认为你爷爷的决定是对的了。”凤汐嘴角微翘,一根手指杵在太阳穴的部位,打趣的看着她的。

“为什么?”鹤云茹眼睛红红的像是兔子一样,不甘而又不解的询问。

“这么爱哭,你见哪个冒险者动不动就喜欢哭鼻子的?”凤汐耸肩说。

“我……”鹤云茹被这样一调侃,脸都红了。

“没话说了吧?爱哭鬼,好了,你爷爷那里行不通,你可以采取迂回战术啊。”

“怎么迂回?”

“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五叔。”

“可是,可是爷爷禁足,不让我出去,我,我怎么去找他?”

“不用你亲自去找,我相信他自己会来找你。”凤汐笃定的说。

“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

“当然是因为”凤汐瞬移到她眼前,吓了鹤云茹一跳。“我是凤汐。”

鹤云茹抽了抽嘴角,终于忍不住说,“果然有了心爱的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你最近看起来比你刚来鹤家的时候好太多了,那时候……”

“那时候我怎样?”

“那时候你的脸色都是灰的,非常绝望。”

凤汐幽幽叹了一口气,“如今我才真正体会到,情字伤人啊。”

“伤人?可你明明挺享受的啊”鹤云茹不解的问。

这两日她和那个方钰公子一直待在一块儿,两个人出双入对,完全是形影不离。

“唉,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凤汐突然收敛的笑意,面色状若平静的感慨一句,然后一个旋身,红色的长裙开出一个绚丽的弧度,修长的脖颈白皙而挺直,她总是那样气质不凡,一个背影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鹤云茹一个女人都看呆了,一直到凤汐走,她还没有听明白。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喃喃。

凤汐已经走了,无人为她解答。

凤汐走后不久,鹤清风就随后来了。

鹤云茹本来还在抹眼泪,可是哭着哭着就想起凤汐的话,立刻就擦干眼泪不想再哭下去了。

“五叔?!”

鹤云茹知道凤汐一直很聪明,很多事情都好像能占卜到一样,一说就对,她说五叔会主动来看她,她虽然信了,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怎么

来了!”

“我来看看你。”

“你看到凤汐了吗?她刚刚走!她还说您一定回来看我呢!”鹤云茹开心的像是一个孩子,拉住鹤清风的衣角。

鹤清风因为这句话,轻轻顿了顿。

“是吗?”他喃喃的说,自言自语。

他看见了,她还是喜欢凤尾花的颜色,与她额间那朵凤尾花一般夺目,走在那里都是焦点。

他其实早就来了,但是突然看见她也来了,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就暂时躲了起来,她进去的时候,朝他躲着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概,被她发现了……

鹤清风摸摸鹤云茹的头,“让五叔看看,你哭成什么样了?一张花猫脸。羞不羞啊……”

“五叔……”已经感到羞的鹤云茹不好意思的低头。

凤汐去鹤清绝那里拿了丹药书,这是鹤清绝的要求,在这几天内,尽可能的指导她一些炼丹术。

凤汐是没问题的,她的基础足够牢固,她的技术也足够创新,论起炼丹,她开口就能长篇大论。

但是让她第一次佩服鹤清绝,并且真正的打心眼儿里对他钦佩的原因是昨晚他的一句话。

“你知道炼丹是为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因为她只是学了,但并不是特别喜欢或怎样,只是天赋很高,学起来轻松,就钻研了一些。但是这样的高度的问题,她都是放在修行上。

“……为了治病救人,为了……改变人的体质,总之,是造福百姓,还能祸害他们!”丹药和药材,都是能救人,也能害人,凡事都有两极。

“呵呵呵……”

除了当日在炼丹大赛上惊鸿一瞥,导致鹤清绝开怀大笑后,这是凤汐第二次让鹤清绝发笑了。

“这些都是枝根末节。”鹤清绝突然收敛了笑,十分严肃。

“根本就是道。”他说。

他负手走到窗前眺望着遥远的夜空,星光闪烁,月光温柔,夜空清冷而又热闹,清冷的是色彩,热闹的书陪伴。

“就像这些星星和月亮,每个东西,包括人,都有自己的道,有的人生来修炼灵力,那是他的道。有的人生来就是大夫,那是他的道,有的人生来是夫子,那是他的道。有的人,生来是丹药师,就像是我,炼丹,也是我的道。”

鹤清绝突然转身继续说,“道是一个人的安身立命的东西,我们终身都要围绕着它转的东西,就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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