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杨不凡,参见皇上!”
“小杨子,不必行礼了!“
来的自然是尚书房,此时尚书房内,多隆和索额图已经战列一旁了,两人见杨不凡见了皇上都不用行礼,一时之间对于杨不凡这个红人更加的高看了几分。
小皇帝看着眼前帮着他擒拿鳌拜的三个心腹之人,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多隆,捉到的刺客都审明了没有?”
多隆没想到小皇帝先问的是他,连忙行礼道“回皇上,捉到的活口叛贼共有三人,奴才分别审问,起初他们抵死不说,后来熬刑不过,这才招认,果然……果然是平西王……平西王吴三桂的手下。”
小皇帝点点头,“嗯”了一声。
多隆又道“叛贼遗下的兵器,上面刻得有‘平西王府’的字样。那些已经击杀的叛贼所穿内衣,也都有平西王的标记。
因此奴才断定昨晚入宫来侵扰的叛贼,证据确凿,定是吴三桂的手下。就算不是吴三桂所派,他也脱不了干系。”
小皇帝在鳌拜死后也成长了不少,并没有直接下结论,反而问索额图道“你也查过了?索额图?”
索额图一听,赶忙点头道“回皇上,叛贼的兵器、内衣,奴才都查核过了,多总管所录的叛贼口供,确是如此招认。”
小皇帝道“那些兵器、内衣,拿来给我瞧瞧。”
多隆应“是”!
多隆知道皇帝年纪虽小,却十分精明,这件事又干系重大,早就将诸种证物包妥命手下亲信侍卫捧着獾群颍当下出去拿了进来,解开包袱,放在案上,立即退了几步。
小皇帝走过去拿起刀剑审视,见一把单刀的柄上刻着“大明山海关总兵府”的字样,微微一笑,道“欲盖弥彰,固然不对,但弄巧成绌,故意弄鬼做得过了火,却也引人生疑。”自言自语的说完,看向索额图道“吴三桂如果派人来宫中行刺犯上,自然是深谋远虑,筹划周详,什么刀剑不能用,干么要携带刻了字的兵器,怎会想不到这些刀剑会失落宫中?”
“索额图道圣上明见,奴才拜服之至。”索额图一记马屁拍的是恰到好处。
小皇帝转头向杨不凡,道“小杨子,你怎么看?”
杨不凡心中清楚得很,也不藏着掖着,这件事谁说都一样,于是回道“回皇上,其实我也觉得这里有着诸多的不妥”
小皇帝自从鳌拜的事情之后,一直对杨不凡的赞不绝口。听他和自己想法相同,脸上神色高兴“你且说说看!”
杨不凡正色道“我觉得有三点可疑:
其一,是那吴三桂倘若派人入宫行刺,决不会拣着他儿子正在北京城的时候。我可是听说吴三桂对吴应熊宠爱的很。
其二,吴三桂善于用兵,办事周密,派这些叛贼进宫干事,人数既少,武功也不甚高,明知难以成功,有什么用处?这跟吴三桂的性格不合,合。
其三,就算他派来的刺客真的得手,于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想起兵造反吗?他如要造反,干么派他儿子到北京来,岂不是存心将儿子送来给我们杀头?”
说罢,他又补上了一句“皇上,臣胡乱猜测,不知猜得对还是不对。”
小皇帝一听脸上顿时大喜过望“小杨子真有你的这三条你说的有理有据,只可惜你没有功名,否则我非封你个官做做不可”
这边杨不凡刚得到赏识,那边索额图和多隆二人额前汗珠滚落,伏下身来,索额图道“杨总管见识不凡,不愧是少年英杰,我等愚钝,请皇上治罪。”
杨不凡知道,无论是这索额图还是多隆对于他来说都有着莫大的用处,先不说多隆就单单索额图能给自己创造的经济利益那可是数不胜数啊,金条,风干大法,五十万两真金白银,哪一个不是出自他的手,可以说索额图绝对是鹿鼎记里难得的福气之人。
“皇上,这实在不能怪索额图和多隆他们二位。”杨不凡连忙说道。
索额图见杨不凡为自己说好话,心中欢喜,他和杨不凡虽然是兄弟相称,也不过是看中了他被皇上宠爱,朝中有人好做官,哪怕他不帮着自己,至少也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如今见这便宜兄弟开口为自己辩解,心中感动。
小皇帝道“为何不怪他们?他们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怎么配的上自己的官职!”
这话说得重了,登时将索额图和多隆吓得不轻。杨不凡却知道,小皇帝决不会真的怪罪,他刚刚亲政,鳌拜一党刚刚除去,正是用人之际,,多隆和索额图又是杀鳌拜立功之人,可以算是心腹了,因此只是埋怨两句罢了。
“皇上,多隆大人之前一直被鳌拜打压,现如今也不过是刚刚有了权力,就碰上了这么大的事,谁都会担心皇上责备,这种情况下,判断难免会有失准,这很正常。索大人,多隆大人,你们是不是这样?”杨不凡笑着问道。
“杨总管分析得极是。”多隆和索额图连声应是。
有了台阶,小皇帝也不在苛责,不过还是颇具威严的说道“既然杨总管给你们求情,这件事情朕先记下,若是下次再犯,一并处罚”
索额图和多隆齐声称是。多隆道“皇上圣明。若不是皇上详加指点开导,奴才们胡里胡涂的上了当,不免冤枉了好人。”
“好人?”小皇帝冷笑了一声,他可不相信什么好人不好人,来行刺都是他的敌人。
索额图和多隆见皇帝不再吩咐什么,便叩头辞出。
等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