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再一次让女人躺下,一根接一根的用银针认真细致的缓缓插入女人手少阴上的各处穴位,紧接着说:“全身放松,脑海放空。”并重重嘱咐到:“这次不要再给我睡着了。”
谢君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不会!”
良久之后,女人睁开双眼,起身欲坐,可有一些吃力。司皿见状连忙拔掉所有银针,双手慢慢将她扶了起来,心疼的眼神注视着女人:“宝贝儿,身体怎么样,是不是胳膊有些疼?”
谢君的嘴角稍稍有些抽搐,一边抽搐一边说道:“就是胳膊有点疼,其它倒没什么。”
司皿赶紧伸出双手按摩她的胳膊,连搓带揉好一会儿,她脸上难受的表情终于平稳了下来。司皿急忙开口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给我讲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谢君缓缓开口:“其实刚开始的感觉跟你一样,当我察觉到那股能量流在末端处越汇越多并有一些刺痛时,我很想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又怕你因担心我而除去银针,于是乎面无表情的忍住疼痛。
司皿虽很心疼,却并未打断她。
谢君:“后来惊奇的发现,末端处好像有固定容量似的,注满之后开始在倒数第二个插有银针的地方汇集,然后就是倒数第三个、第四个,那些能量团的大小还各不一样,最大的就在末端那里,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睁开眼想要坐起来。”
谢君若无其事的讲述着,刚说完就立刻跟司皿撒娇:“老公,刚才好疼啊!要抱抱。”
司皿怜惜的抱紧她,低声细语的命令道:“给我记住,以后不许任性,更不许勉强!”
小丫头样的谢君躺在他的怀里,半天从鼻孔里‘鞥’了一声。
接下来的四、五天,除了去超市买菜,连带呼吸下新鲜空气,其余时间两人均在空气不甚流通的房间里不停的做着‘人体实验’。当然这过程中小两口又出去买了几本有关经络介绍的书,不过也很快的就回来了,经过反复琢磨,渐渐有了点心得。
比如:同一条经脉试验的次数多了,可以将银针间隔性的去掉而不影响能量流动,甚至最后只在首、尾处插上银针即可引流能量。
再比如:假如一枚银针也不使用,灵丹握在手中则无动于衷,没有丝毫能量流出,家用绣花针也是如此,毫无用处。
再最后:按照经络书中所述,司皿居然是对的,人体的确存在固定的经脉流注顺序,这让从不‘迷信’的谢君第一次有了科学依据。
司皿心中无奈:毕竟中医中的理论,怎会是迷信?!
在接下来的试验中,这‘科学依据’竟然也适用于从灵丹中释放而出的能量。小肠经的穴位终点是听宫,膀胱经的起点是睛明,初次尝试,倒霉的只能是司皿。
好在谢君‘医术’颇为了得,而银针本就极细,睛明穴只出了一次血,第二次便安然无恙。‘学富五车’的谢君也知晓头部所有穴位几乎均过于危险,但是没办法,没有银针强大的牵引实在无能为力。
只能冒险一试,不过好在印证了她的想法,能量流确实被引导注入了膀胱经。由于这条经脉过长,银针数量不足,所以被分成三段,完成第一段后留下听宫、睛明以及末尾处三枚银针,接着便开始操持第二段的工作。
几天下来,身心疲惫的两人躺在床上。窗帘密闭、吊灯昏亮,司皿不顾女人的责备,毫不留情的叼起烟,本就不畅的气流又被他无情的污染着。
谢君气愤、而又无奈的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继续回到床上躺下来接着与他争论。其实也算不上争论,只是对一些疑惑持不同见解而已,不过也慢慢达成了一致。
雪泉的笔记中要求经脉逆行,保持能量最大化,方可大大缩短经脉构筑壁管的时间,最短月余,只是会出现一定的后遗症。而若顺其自然,三年亦足矣。再者就是由表及里,先固其外而后强内。
司皿愤愤:“要我选啊,肯定选后者!逆行?别逗了,万一落一脑残,还不被你整天欺负死,死也不选。”
谢君安慰:“笔记里不都说了么,后面的运气阶段会治好哒!”
司皿仍旧不开心:“那也不行,俗话说‘欲速不达’。我不用猜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谢君傲娇的说道:“切,我才不会那么傻,眼睁睁看你再找一个?”
司皿却信心百倍的打着保票:“放心,绝对不会是一个。”
正吸着烟的司皿顿时呛了一口,面目扭曲的求饶:“宝贝儿,疼疼——疼,我错了!”
谢君哼了一声松开手,复归平静:“我觉得吧,由表及里也不对,心肺相依相存,一个是血液循环,一个气脉运行,不走内脏感觉会失衡。”
司皿紧蹙眉头:“我觉得也是,可有些捉摸不定。经脉的逆顺,雪泉好歹给了两种选择。但是后边这个没说呀,只说了要先固化体表的经络,所以我也拿不定主意。”
谢君亦然:“嗯,所以我感觉她要么不对,要么就是没写全。毕竟正经也称脏腑经,里和外天然贯通。也许她说的有道理,反正我是不认同。”
司皿:“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就按咱们的意思来。另外我一直有个担心,万一咱们遇到的是一个匪夷所思的骗子,怎么办?就当她仙人,如果是个邪仙呢?专门干坏事的那种!”
谢君否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