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狠不狠只有女人知道,眼泪又悄悄往外溢,司皿见状,有点摸不着头脑,虽然身体还暂时动不了,但仍旧忙安慰到:“宝贝儿,咋啦这是,怎么又哭上了?”
司皿转念又瞬间明了:“亲爱的,放心吧,就算毫无知觉,全身瘫痪,不也是暂时的吗?你看你,老大不小了还总哭哭啼啼的。”
谢君:“要你管!”
司皿:“傻,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谢君收拾了下眼泪:“那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不对,是永生永世。”
司皿无奈的苦笑,右手被她抓起来跟她的右手一起作拉钩状,后又比心。
身体在缓缓的恢复,过了好久仍然不见好转,难道自己真的瘫痪了吗?司皿如是的想着,看来角落里的轮椅又派上用场了,可不要一辈子学霍金,那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正在悲观的想着以后,只见谢君不知何时已经泡好一杯茶端了过来,一手捏着勺子,一边吹一边给他喂去:“啊——张嘴!”
司皿的心瞬间被融化了。
喝了大半杯之后,女人柔声到:“我去做饭了,你就坐着不要动,”女人起身将遥控器塞到他手里后,便向厨房走去。
水流的声音,切菜的声音,以及女人的来回脚步声,司皿反而不是很在意,非常享受当下恣意的乐趣......
饭菜一一被端到司皿面前的茶几上,稍能活动的双手依然有些僵硬,谢君见状也不厌其烦的给他喂饭,一幕少来夫妻老来伴的恬静画面,啰里啰嗦之余又甜美温馨,岁月静好,安之若素。
收拾了碗筷,男人枕着女人的双腿,脑袋微沉,女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解她过来人的经验:“现在这最后的难关基本上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只需要日常运功打坐即可,刚开始调理时,身体不适的部位仍然会有一丝隐痛,没必要放在心上,慢慢的你就会发现,原来部位上的疼痛好像抽丝一般被剥离出去,专心打坐时尽量平静,这样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异动,那一缕痛楚慢慢被牵至丹田,然后会按照经络天然循序移至肺部排出。”
司皿闭着眼睛,耳朵里清楚的传来女人的一字一句。
谢君:“抽丝剥茧的过程会很长,你也知道,我大概用了两个月,与此同时就是日常的丹田积蓄,这后边你也知道,现在有点明白雪泉为什么要说一定得快,刚开始怎么也留不住,随着后来逐渐熟练,运行周天的次数逐渐增多,当下就已全部知晓,其实气海穴散逸的能量有一个阈值,就像出水管的流量基本上只跟出水管大小有关。周天次数多了以后,相当于进水量变大,所以就可以有所剩余。”
司皿仍然没睁开眼,平稳的说着:“照你这么说,还应该加个流速,我还有个更大的疑问,为什么要运行周天呢?只要气流入体,自然会随着人体先天循环而慢慢引动,为什么偏偏途径丹田时会滞留一些,其他穴位却不会?我在想虽然先天大周天一天一次,但这样贸然增加次数会不会给以后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以你目前的经验来看,好像还未产生任何负面影响,但我心里总是有一点担心,说不定会提前透支生命也未可知。”
女人也陷入沉思:“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以后碰到她再问清楚吧。”
司皿:“不过话又说回来,雪泉应该不会害我们,也许这都是一些简单事情、基本常识也说不定,只不过我们不了解罢了。”
两人重重叹了一口气,随机又忽然笃定、坚信了起来。
女人将男人摆好,给他插上银针,由于司皿手掌无力握拳,于是女人干脆将灵丹用胶带缠住,第二阶段就这样仓促间开始了。
一股股能量轻车熟路的在司皿体内游走,待到充盈全身,麻木的四肢、沉重的身体渐渐有了一些生机,略微可以活动了。只是全身上下的微痛感无处不在,许久之后,正如谢君所言,身体各处十几、数十屡痛感仿佛细长蚯蚓一般被挣扎着从各处泥潭牵引出来,慢慢向丹田靠拢。丹田被袭,也只不过一瞬,细长蚯蚓便被拉向滚滚洪流之中,最后伴随着呼吸汇积于双肺,排出了体外。
再一次长长舒了一口气,痛感仍然在源源不断的产生,只不过疲累之躯已不堪重负,主要是灵丹能量的功劳,但于司皿而言体力仍然消耗颇巨,便停了下来。身体居然有了一丝气力,自顾自的辛苦起身来,望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她关切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惊喜之色。
拔去银针,卸去胶带,一把将其揽了过来,亲吻着她的双唇,良久之后仍不过瘾,再一次将湿热的嘴唇凑了过去,女人紧闭的双目尽情享受这美好时刻。
透过窗外,在女人的搀扶下司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宝贝儿,咱们去外面吃饭吧,我坐上轮椅,你推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