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习惯了毛处长在办公室审讯“女犯人”不能被打扰的惯例,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毛燕凤办公室十分安静。已经醒来的鲁妍看着陈青云在毛燕凤办公桌上起草“是警务机构还是淫窝”的新闻稿件,他将自己的名字换成“某军官”、鲁妍则用“女学生”代替。期间陈青云接到鲁东平的电话,报了平安之后,他告诉鲁东平,如果来不及坐今晚的飞机,就只能麻烦他们父女明天回玉华。
鲁东平不知道陈青云与自己的女儿在干些什么?心里还有点小得意:如果女儿与陈青云发生点感情上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倒是乐于成全。
周吉亲自带领总参的直属警卫队包围燕京钢铁集团警务处的时候,大楼内的百多名警察慌作一团,但很快就被部队控制。
在处长办公室见到陈青云,周吉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回燕京也不向我报到,让我在这种场合与你见面,看多了米国大片吧。”
陈青云苦笑着说:“我也不愿意呀。”于是带他到处长的休息室,只见两个赤条条的大男人昏睡在地上,周吉惊异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刚才的电话没有讲到这段。
陈青云又将后来发生的事情详细汇报一遍,周吉听着大怒:“这群败类。”当即拨通公安部警务督查局局长查衡良的电话,查衡良感到事态严重,半小时就赶到现场。
周吉与贺洪武、查衡良带着警务督查局的常务副局长,加上陈青云和鲁妍,六个人在会议室碰头。查衡良本不同意鲁妍参加会议,但惧怕警察的鲁妍不敢离开陈青云一步,查衡良只好让她也参加。
陈青云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在座各位不加任何修饰地详细汇报一遍,随后又将摄像机的内容播放。发生在一小时前的事情,没有半点修改或增添内容的可能,加上陈青云的身份,也不由得查衡良等人不相信,于是事情很快得到各位巨头的认定。
认定事实很简单,关键是如何定性。事关重大,还牵涉到军方,查衡良也不敢随意表态,他让随行的处长马上整理材料,准备向部里汇报。
查衡良要求陈青云将摄像机交给他带走,周吉和陈青云都不同意,因为周吉也要向总参汇报。眼下部队已经控制了整个警务处,查衡良也无可奈何。
陈青云因愤恨毛燕凤与陈阳的无耻,对他俩下手很重,直到他们开完会、督查局的警察要带走他们时陈青云才给他们解开穴道。这时查衡良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小年轻实在不简单,之前的轻视完全转化为震惊。
赤身luǒ_tǐ地面对眼里射出怒火的一群人,毛燕凤如坠冰窖,他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却知道警服将离他而去,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已经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因为燕京钢铁集团警务处是双重领导,当他要求向陈世美打电话汇报时,被查衡良粗暴地拒绝,随后那经常铐别人的手铐戴上了他的双手,这才老实地随督查局的警察而去。
陈阳看到查衡良身后的陈青云,被带走时还大喊:“陈青云,你这混蛋,你敢陷害我,我要告你。”
在他们开会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审讯室内的两名警察醒来,看到的只有桌上的手铐和空荡荡的审讯室,才意识到审讯对象已经不见踪影,急忙跑出审讯室大叫:“犯人逃跑了,抓逃犯、抓逃犯。”结果两人跑出审讯室就被门外的士兵控制。
查衡良想先汇报再给当事人做笔录,周吉不同意,查衡良也无奈,只好同意由督查局与作战部组成联合调查小组,马上对陈青云、鲁妍、酒店老板进行询问,双方在笔录上共同签名,各带走一份笔录,做完这一切,周吉才将卫兵撤走,将警务处移交给督查局,周吉带走了摄像机,同意第二天复制一份给查衡良。至于抓捕围攻陈青云的蔡京和那十多名大汉,周吉已经在一小时前安排妥当,他们的会议结束,抓捕的对象已经全部落总参卫兵手中,查衡良这才感到事态已无法控制。
当总参卫兵撤出时,陈世美与陈儒也赶到了警务处,但是没有人理睬他们,他们只好看着陈阳与毛燕凤被押上督查局的警车,扬长而去。
周吉看到查衡良吃扁,心中十分畅快,执意要请陈青云与鲁妍吃晚饭,贺洪武陪同,鲁东平与周伟宏也赶来参加。因为鲁氏父女要赶晚上的飞机,晚宴定在机场附近的一个总参的基地内,周吉的秘书替鲁氏父女办好登机牌,周吉的汽车直接将鲁氏父女送到机场内,连安检都免了。
陈青云掏出军官证的那一刻,鲁妍就留下个心结:陈青云假冒军官,别出大事。直到周吉出现,那些当兵的人对陈青云如此恭敬,这才知道,她的青云哥哥确实是总参作战部的高级参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于是陈青云的形象在她心中立马高大丰满起来。如果说在此之前,一丝少女的情愫若隐若现地系向远在燕京的大哥哥,而此刻已经是满腔的情怀被陈青云占领,感觉心中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
送走鲁妍父女后,陈青云也有一丝空落落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王菲离开燕京时出现过,他感到惊恐。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与王菲通电话,细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料这个电话又引起了另外的变故。虽然与陈青云关系不大,却也不无影响。此时陈青云还有件事情拿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