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堂内,郑世杰冷冷坐在桌前,不知又在盘算什么,肩头的缠布已去,看他精神扬扬的模样,似乎已痊愈康复。“在下与愚弟前来拜望公子。”向林还是客客气气地打招呼,郑世杰貌似有些惊讶,眼仁滴溜几转,起身间笑眼迎迎:“许公子?..稀客..稀客呀。”子英一看见他就莫名厌烦,恨恨盯着他。
郑世杰突然间像变了个人,恭敬得让向林有些不知所措,子英可不吃他这一套,言:“郑世杰,拴好你身边的几条狗,莫要到处乱咬人。”郑世杰顿了顿神:“噢!原来向杰兄说的是他们啊,你放心,在下定会好好管教...”子英沉眉仔细打量着他,一腔子驳言说不出口来,思量这家伙又在耍什么花招。
话未说过十句,向林和子英便辞退离去,他们之间似乎有一道深深的沟壑,道不同不相为谋,着实没什么可说的。
张襄和赵诚这两个鬼妖言惑众不说,竟然壮着胆子去找郑荀诉理,还真是两条忠诚的丧家之犬。
“大..大人,那晚刺杀大人的奸徒,定是那许向林指使的啊。”赵诚狠狠地戳了一下张襄的腰窝子,张襄恨恨地盯了他一眼,转头笑脸迎迎。郑荀爱搭不理地看了他们一眼:“许向林知书达礼,上回又舍命救了众家,岂是奸邪狡诈之辈。”
张襄还以颜色,挤眉弄眼间狠狠捅了赵诚一下,赵诚哽了哽喉头:“大..大人,俗话说知人知面难知心,那许..许向林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背地里却藏了一肚子坏水呐..”张襄赶忙接言:“是啊大人,那许向林自从来到学宫,仗着才识过人,根本不把众家学生放在眼里,又..又与世杰兄有些过节,此番刺杀必是他怀恨在心,借机报复呐..”
赵诚言:“大人,张兄说得在理,学宫中唯有许向林这家伙目中无人,三番五次与世杰兄作对,上次救人之事不过是他想在大人面前表现表现,好让大人您在品状记册上题上一笔,以谋日后仕途大顺呀...”张襄兴言:“那许向林死了父亲,祖辈基业全在他的手上,此次大试定会不择手段以取头名,官途亨通,家业才能保住呀...”
这两个鬼说得天花乱坠,越说越来劲,郑荀却一言不发,静静听他们扯东扯西。罢了,郑荀沉着脸让他们退下,兀自踱来踱去,愁眉双目间透着丝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