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听他学自己讲话,心中着恼,忖道:“我若是跟他比拼内力,就不能用渡厄心经上化劲的法门,否则就被他看了出来,但是我修习了两日就知道渡厄心经神妙无比,连黑老鳖地煞掌的煞气都能化解,不知道我能不能赢他,要是秘籍解药都丢了可是不好。”
那少年见熊倜木立原地不为所动,高高举起手中解药瓶,说道:“你既然视死如归,老子就真个摔了这解药,你撕了渡厄心经走了算了。”说着地上摔。
熊倜情知没有唬住这少年,不由得咬牙切齿道:“你激动个球,老子这不是来了吗!”说完愤愤朝那少年拍出一掌。
有了上次掌风推到书架招来王府二老的经验,这次熊倜虽然仍是气势十足,掌风虎虎,但掌力却凝而不发,只等和那少年接触上才猛然爆发开来,只因他知道掌力一旦被渡厄心经化开,若不撤掌难再蓄力,但比拼内力说先撤掌谁便输了,是以他势要一击将那少年打倒。
那少年见熊倜来势汹汹,大喊一声:“惊涛掌!”说完左掌便迎上了熊倜的右掌。
眨眼间二人双掌已然交接,熊倜正待发力,那少年的右掌猛然抵上左掌,左掌撤出又抵上右掌,右掌再撤再抵上左掌,如此往复了四次,竟然把熊倜掌中劲力消磨殆尽。
原来那惊涛掌用来比拼内力最是讨巧,双掌交替,内力一波接一波,如浪涛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番攻势下来少年终于是挡住了熊倜的奋力一击,和他僵持在一起。
熊倜心中暗骂:“你爷爷的,糟糕糟糕,这小子花样太多,这么一来真成了比拼内力的场面,老子内力比他强,他却能用渡厄心经,真是胜负难料了。”
这一场内力足足拼了一个时辰有余,两人身上衣衫早已湿透,内力蒸干又湿透。熊倜的手臂隐隐颤抖,少年的马步松松垮垮,眼见都要力竭。
又过得一炷香时间,两人竟然同时不支,一起软倒在地,大口喘息了起来。
那少年道:“竟……竟然是个……平局的场面,解药……解药便给你吧。”说着拿出解药递给熊倜。
熊倜老实不客气地接过,粗声道:“这……这破秘籍你……你也拿了去。”说完把秘籍朝少年一掷,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两人偃旗息鼓,在地上足足休整了半个时辰,熊倜开口问道:“你能我倒不惊奇,但你怎么突破王府重重明哨暗岗,来到王府后山的?”
少年笑着反问:“你是怎么来的?”
熊倜叹了口气:“老子路上捡了封信,上面写着声讨王府,带在身上被两个老海鳖发现了,就把我抓到后山来伺候他们。”他表情很不忿:“那黑老鳖还抢了我一只银线冰蚕。”
那少年似乎很爱听熊倜喊王府二老老海鳖,闻言又是一笑,说道:“原来你竟是被那两个不明事理的老海鳖错抓了。”
熊倜此时感觉这少年倒有几分亲切,问道:“我叫八号,你唤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