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我妈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胳膊,灿烂无忧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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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跟我妈年纪相仿,二十几岁的样子,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就像对热恋中的情侣。
看着看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流出来了。
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真漂亮,可惜岁月无情,让曾经那么烂漫朦胧的少女活活变成了白发皱纹,身躯佝偻的老妇女。
妈妈一个人将我拉扯长大,吃的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了。这么多年过来,我没看过母亲跟任何一个人抱怨过,也没看她回娘家寻求帮助。
她就是这么平凡的一个女人,每天过着日耕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她也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一个人扛起了一个家,扛起了我的世界。
以前总幻想自己会在18岁那天,爸爸会开着豪车接我跟妈妈住进海边别墅,一家人和和融融的吃顿饭。
现在我大了,看过无数男默女泪的故事,经历过太多人间悲剧,我开始嗤笑当时年幼时的无知,所谓“爸爸”这个名词,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臆想罢了。甚至有点怨恨这个男人,如果他还尚在人世的话,我一点要狠狠打他几拳才能解气。
就为了妈妈这些年受到的辛酸委屈,捅他几刀都不为过。
看了很久很久,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后来一双苍老的手轻轻拿过我手上的照片。
“孩子,想知道你爸爸是谁么?”
我猛一抬头,妈妈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此刻的她已是老泪婆娑。她轻轻坐在我身边,摸着我头让我靠在她肩膀上。我记得小时候,每次睡不着,妈妈都会让我靠着她肩膀哄我入睡。
那些记忆的画面像断线的珠子,七零八落的凑起来,凑成一道道斑驳的泪痕。
我哽咽说道:“妈,我爸到底是谁?”
妈妈轻轻摩挲着我头,声音轻柔,语气如水:“孩子,记住了,你爸叫姜坤,就算他还没死,你也再没机会见他了。”
我惊异问道:“为什么?”
妈妈继续摸着我头,此时的眼光也黯淡下来:“1997年12月8号晚上,那天是你出生的日子,你爸就在当晚砍死了一个人被抓进了派出所。第二天我抱着你去派出所,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爸搁着警车的一层玻璃看着呱呱大哭的你,大喊了三声,我的孩子!就被车子带走了。后来我变卖家产,反复周转也没有你爸的音讯。恶意杀人,就算侥幸死不了也不可能再被放出来了。以前我不肯告诉你真相只是怕你难过,现在你大了,妈妈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不管什么时候,有妈妈在,这天就坍不了。”
我痴痴的望着妈妈,问道:“那他爱你么?”
妈妈幸福的笑笑,闭上眼一滴泪水划过眼角:“爱,很爱!”
妈妈说着,起身走到阳台上打开小抽屉翻了一阵,过来一会儿,妈妈拿过来一快有些发黄的玉佩给我戴上,又告诉我,这是她和爸爸第一次约会时,爸爸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看那墨绿色的玉佩散发出幽幽的光,那象征了妈妈那段清澈的爱情,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妈妈从来不曾怪过爸爸,只要妈妈能幸福的笑,我什么都愿意...安稳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匆匆洗漱完后,我出了家门往医院赶过去。
到医院后已经一点多了,走到高崇学病房时,他正躺在床上无聊看着电视。
我走上去,往他胸口锤了一拳,笑道:“小子,恢复的怎么样?”
高崇学笑答道:“没啥事,就是突然少了四根手指头,不习惯!”
我说:“没事,我们已经给你报仇了,李博文一双手都废了!”
高崇学听到我这么说,笑着的表情瞬间僵住了:“星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昨天我们绑架了李博文,带着他到一废弃的工厂剁了他八根手指,现在人有没有命还不知道呢?”
高崇学听罢,一拍大腿,几乎叫了出来:“糟了,糟了,星哥,你闯祸了。你知道李博文他爸是谁吗?”
我说:“不就一派出所所长么,我不信他还能枪毙了我啊。”
“不光是一个所长这么简单!”高崇学懊恨不已的说道:“怪我怪我,忘了告诉你们,李博文他爸跟血狼帮有极其密切的联系,你随便教训李博文一顿还好说,现在把他整个手都废了,你觉得他爸会放过你么?”
高崇学这话一说,我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李博文他老爹真跟血狼帮坑瀣一气,再查出是我们动他儿子的话,那可就遭殃了。
高崇学后面又补了一句:“怪我怪我,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
说罢,我掏出电话赶紧打了电话给陆小川,电话嘟嘟了很长时间,显示无人接听状态。
高崇学看我吓的直冒冷汗,劝我先出去先避一段时间再说。我点点头,寻思先找到陆小川商量一下对策,再做下一步打算。
就在我刚准备出去的时候,病房的大门立刻被撞开了,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闯进了病房,厉声质问道:“你两谁是姜云星啊?”
我伸出一只手,回道:“我就是。”
那警察冷哼了一声,拿着手铐迅速将我拷了起来:“那就对了,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一起蓄意伤人事件有关,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去派出所里调查一下!”
其他两个警察一齐冲过来狠狠按住了我肩膀就要拖着我往外走,高崇学跳下床,拉着我衣角不让我走。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