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的同一天?”常忆惊呼。
凌彻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陷入沉思。
“陶大人也没想到,只是死了个逃犯竟然会惊动这么多人,所以,第一时间让大家都去调查死者林安的案子,陈帆的案子也被压着,至今还在大牢里无人问津。”冯顺抓了抓头发,瞧着二人的反应不解的问:“常兄这般惊讶,是怀疑两个案子有所关联?”
“难道,你们都没怀疑过?”常忆很是诧异。
冯顺摇头,“还真没有,毕竟一个是人命案,一个是盗窃,再加上那个陈帆的人品也不咋地,也就没人怀疑他的冤情。若不是你们询问,我也忘记了陈帆这事了。”
常忆大叹可惜,仰头看了眼,天色已暗,看来也只能明天去大牢了。
天翔客栈还是如早上那般冷清,即便掌灯也是萧条寂静。
伙计不在,只有陈掌柜在前面,见到他们三个再次回来,很是不安的迎上来,拉着冯顺套近乎,“冯捕快,你们可是为了小儿的案子?”
“额,算是吧!”冯顺看了眼常忆,从常忆那里得到了眼神确认。“其实,我们还想去死者的房间再看看。”
陈掌柜二话不说取出了客房的钥匙,四处寻找伙计刘起的身影却不见人,不好意思的看着三人,“这,伙计不知跑去哪偷懒了,要不先坐下喝杯茶?”
“不必,我们去过二楼,知道是哪个房间。”凌彻不想耽搁。
常忆看得出陈掌柜有话想说,转了转眼珠有主意了,“师父,要不你和顺子上去看看,我留下和陈掌柜聊聊?”
凌彻同意了,“也好,正好有些事也想请教一下陈掌柜。”
上去前,冯顺猜到了常忆的用意,就把那把钥匙塞给了她。
陈掌柜一直从旁紧张的直揉搓手心,在常忆坐下后赶紧奉茶,本分的站在一旁笑脸相迎,“这位捕快大人,请问,小儿的案子陶大人什么时候过堂啊?”
常忆在没搞清楚这两个案子是否有联系前,只得礼貌敷衍地回答:“令郎的案子陶大人会尽快审理,不过在审讯之前,有些问题我想请教陈掌柜。”
“这位捕快大人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若是银子方面的问题,小的也会尽快筹备。”常忆说什么,陈掌柜都点头称是,说到最后有些哆嗦的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要偷偷给常忆。
面对银子,常忆暗暗咽口水面上却表现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把钱推了回去,“陈掌柜误会了,查案还原真相本就是做捕快的分内事,在下姓常,您可以叫我常捕快,那声大人在下实在担不起。”取出小本子,借用店里的笔墨认真的说道:“您若是想令郎少在牢里受罪,一定要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因为这些问题的真是性有可能会决定陈帆的下半辈子。”
陈掌柜第一次碰到不收钱的捕快,听了她的话更是忙不迭地的点头,很是感激,“常捕快放心,小老儿一定句句属实。”
“听说案发当晚,令郎去您的房间拿钱未果,被您打了一顿?”
“是,那天他也不知道把谁招惹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就去我房里偷钱。本来我不会发现发现,只是大厨跑来向我借后院冰库的钥匙,他的钥匙找不到了,我给他拿钥匙才发现我的也不见了……”陈掌柜为了他那儿子也是操碎了心。
陈帆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不仅整日花天酒地的,还对店里的人吆五喝六,若不是看在陈掌柜的面上,店里的人早就想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了,反正不是很得人心。
常忆点头记下后,又问:“那后来,钥匙找到了吗?”
“没有,已经入秋了,一般不会用到冰库的冰,只是那日炎热异常才有客人想吃点冰镇的水果而已。”
“您看看,可是这把?”常忆略显犹豫的取出冯顺给她的钥匙,递给陈掌柜细看。
陈掌柜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这个,可,怎么在您这?”
“这是我们在您的另一个伙计何三家中发现的,不过,这个目前还不能还给你,这暂时算是何三被害的一个证物。”常忆又把钥匙收起来。
陈掌柜吃惊,“何三死了?”
“是的,上午被人杀害在了家中,目前凶手在逃。”提到何三,常忆想了想又问:“您对何三了解多少?对店中的其他人有了解吗?”
“何三这小子好吃懒做,没少从后厨卡油水。反倒是同是三年前来的刘起就比他强多了,而且和后厨的人相处融洽,还懂点医理,他说家里有人学过,只是家道中落才沦落这般。”提到何三,陈掌柜很没好脸色,不过提到刘起,陈掌柜却赞不绝口,而后厨的其他人皆是开店最初就给这陈掌柜的老人,都很本分。
三年前……
常忆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仰头望着楼上问道:“请问令郎平时住在这里吗?住在哪件房?当日钱财被偷的客人又住在哪间?后厨和伙计又住在何处?”
陈掌柜指着二楼北角第二间是给陈帆的专用的,又指着林安客房旁边的客房说是丢钱客人的房间,伙计何三有自己的家,一般不在店中留宿,刘起和后厨的人一般都住后院,“不过案发那日,何三那小子也留宿后院,一大早还把刘起给打了,具体因为什么就不清楚了。”
这番谈话让常忆觉得收获颇丰,一些模糊的线索也渐渐的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