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会负责到底,现在一一指给你们看了,我倒想听你们到底会怎么负责到底!”转了一圈后,陈清秋双手环胸,望着覃东征夫妇俩,等他们自己开口。
覃母早就憋得脸红耳赤了,每当她想说话时,覃东征都扯一下她的衣袖,让她住嘴,现在看陈清秋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憋屈:“陈清秋,你这是想借这事来敲榨我们吧?”
陈清秋并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要说敲榨,好吧,她承认,但是,面对坏到骨头里的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覃母的话还没说完,覃东征就踩了一她的一脚,疼得她只得闭住了嘴,心里更加憋屈了。
覃东征心里虽然一样恼火,却明智地选择妥协,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斗过陈清秋,既然这样,又毫必浪费时间与精力呢,还是乖乖地给钱吧!
他让老婆别再出声后,这才堆起笑容:“清秋,我们不知道这些家具大概需要多少钱才能买到,也不知道你奶奶医药费大概需要多少,还是由你给个数吧!”
陈清秋早就想好了这个数,竖起两根手指头,晃了晃:“我不也不会多要,只要给出这个数就行了!”
“两百?”覃母脸上绽开笑意,“我们马上就给!”
陈清秋哼了一声:“既然你们如此没诚意,那今天就先不谈了,我要做早餐了,你们出去吧!”
一言不合,就赶人,一点情面也没给,任是覃东征再怎么老油条,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可是,自己求上门来,丢了脸又能怎么样?
他吞了吞口水:“两千吧?”
覃母觉得太多了,根本无法接受,不就是几件破家具与瓷器电线么,旧家私市场便宜些的几十元钱可以全套买回来,不过,为了自已的儿子,她虽然肉疼,但只能照办。
以为陈清秋会开心接受时,又看到她在摇头否定,覃母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瞪大眼睛尖叫起来:“两万?”
陈清秋终于点点头。
“陈清秋你这是在打劫吗?”覃母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陈清秋抬了一下两条秀气的眉毛:“你们不是说有诚意吗?看来,只是口头说说而已,那么,请两位出去吧,我没时间跟你瞎闹!”
她转身去开门,站在门边后,脸上冷得要掉霜似的:“麻烦你们赶快出去!”
在听到陈清秋说两万的时候,覃东征也惊呆了,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数据,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袭向头顶。
他家虽然并不会拿不出这个数,可是,那可是多年做生意的赚来的钱呀,时时要备着作为流动资金,如果没有这笔流动资金,生意资金转不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近两年来,他家的瓷泥生意越来越差,去年一年到头省吃俭用才能余下五六千元,今年生意比去年还差,赚的钱会更少……现在陈清秋开口就要两万,简直是要他的老命!
按照他想来,覃大洲弄坏的东西真的不值钱,那些东西加陈奶奶的医药费,顶多也就是一千几百足够了,所以,给个两千块那是顶天的事了。
不过,他明白现在他们覃家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份,只有接受的份,否则,就只能与陈清秋硬扛到底,最后覃大洲不能出来,人生就会有了污点,覃家失去好声誉,无论生活,还是生意都会不顺,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老覃家。
犹豫片刻之后,覃东征的心里也走过了九曲十八弯,最后咬咬牙,答应给这个数:“只是,清秋,我们手头也没那么多现钱,先给一部份,其余的慢慢给?”
“你当我是傻瓜?”陈清秋反问一句,然后又显得不耐烦,说不谈了,直把覃东征夫妻唬得心惊肉跳。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筹钱,下午过来给你!”覃东征答应完,拉着双脚发软,脸色发紫的老婆离开了。
门开门关,想起覃家夫妇俩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陈清秋无声地笑起来,肚子里憋着的一口恶气总算发泄了出来。
陈奶奶在房间里叫她。
陈清秋赶快奔进去,只见陈奶奶坐起在床头,担心老人家太过于善良而责备她要钱多时,却听到陈奶奶说:“办得好,这种坏人就要这样做办!等拿到赔的钱,咱们买一套新家具!”
得到陈奶奶的称赞,陈清秋很开心,上前揽住陈奶奶的脖子,轻轻地摇晃:“奶奶,咱们能不能先不要买新家具?”
陈奶奶不明白地望着陈清秋,她还以为陈清秋是在着急于买新家具呢,哪知猜错了。
陈清秋解释道:“我想等明年钱存多点,咱们买一块地皮,建一套咱们自己新房子,到时再买新家私!如果现在买的话,到时又得搬动,小件的倒无所谓,大件的搬下就坏了!”
俗话说上屋搬下屋,少了一篓谷,就是这个道理。
陈奶奶了然地点点头,但她担心陈清秋给自己太大压力,又是购买工厂又要装修购买设备,等投产了,还得一大笔周转资金,如果明年就买地皮建房子的话,资金方面会不会困难呢!
陈清秋却告诉陈奶奶,她已经计划好了,只要不出意外,明年这个时候就能顺利买地皮建房子。
陈奶奶还是有些担心,却没再多说什么,暗暗决定从今天开始,她要努力地为陈清秋攒钱支持她买地皮建房子。
当陈清秋这边祖孙俩开心谈笑,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时候,覃大洲家却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