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瑛咬咬牙将泪意憋了回去,等她有了好工作有了钱,第一件事给奶奶接来,第二件事做手术把胎记弄掉,她就不信了,这印记能背一辈子。
而吴果儿人虽然在寝室,但此刻一点不比那俩人想得少,她难得安静地琢磨:
难怪在教育岗位挣扎多年的老爸,在她念高中时总骂她说,你现在想考名牌大学还有机会,现在是两千年,虽然消费观念上涨,收入却不多,所以暂时还好。
等再过几年你反过头看看,会越来越难出现七八十年代那样的寒门学子,一万个贫困家庭出不来一个名牌大学生,一万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却能呈现百分之十几甚至几十的录取率。
这说明啥?阶级越发固化,教育也要用钱堆出来。
明明学生们智商没太大相差,差的是请老师选学校的钱,你能托生在我这个教师家庭要惜福啊,赶紧趁着补课费没涨成天价,给我考北大去,赶紧趁着去国外留学那批没镀金完呢,你的毕业证还值大钱,去换个好工作,以后饿不死。
听听,她明明才考上好大学,爹地就担心几年后她会饿死。
钱,钱啊,吴果儿锁眉:要不要干点啥,先行一步挣点钱呢,最好每个月都能挣到江男男朋友的鞋钱。
以上,寝室里发生的一切,江男什么也不知道,她被亲懵了,就连怎么开始亲起来的,她也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