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身上怎么有和我一样的胎记?……”
这是陈凌清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皱紧眉头侧了侧身体,肚子传来钻心的痛。她抓紧床单咬住牙关,努力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块浅绿色丝绸样布块的床帐,“这里……是哪里?”
她被派去a国拆弹,然后炸弹没有被拆除,反而当场爆炸……
“这里是什么地方?”陈凌顾不得剧痛,起身坐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小了许多!仔细一听,声音也变得稚嫩了一些……
“啊!”还没等她思考,李氏和于欣惊呼一声,万分惊恐地盯着她。站在一旁的于明厚和张御医也震惊非凡。
于明厚来到床边,拉住陈凌的手,惊喜万分道:“太好了!女儿啊,千万别再糟蹋自己的身子了!别害了这么大个家呀!”
李氏也过来,握住他们的手,俨然慈母之貌:“是啊!你可吓死我们了!太子妃是多少女人想得到的?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于欣啼哭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将此事告诉妹妹,妹妹也不会有轻生之念……”
张御医微动恻隐之心,对着床上的人儿作揖:“圣女已醒,老夫也要去向王上复命了。”
“等等!”陈凌虚弱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的心皆是一跳,各怀心思。
张御医疑惑道:“圣女有何吩咐?”
“我这是怎么了?”虽然陈凌并不认识这里,可却觉得异常熟悉,还有眼前的几人,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呐喊着一句话——杀了他们!
但是这些人的面孔她以前并没有见过。
还有他们身上的锦缎,每一寸布料都精华无比,每一种綉图都栩栩如生,简直就跟博物馆里奉着的古董一样!不过颜色要鲜艳一些……
难道她莫名其妙进了一个拍摄古装戏的剧组?可自己是警察,跟影视一类毫无关系!
陈凌突生出浓郁的恐惧,憋着气,紧抓着床单,肚子就像个哭闹的孩子一般,使劲翻腾,疼得厉害:“啊!好痛!”
刚说完,剧痛又慢慢缓和了下来。
她怎么会肚子痛了呢!
陈凌低着头,看着眼前小小嫩嫩的手指头,和自己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完全不一,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重生!那现世里,她已经死了?
张御医立马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道:“圣女,你中了断肠之毒,若不及时医治,十二时辰内便会肠道溃烂而亡。老夫竭尽了所能,也没能找到解救之方,幸亏你有凤身庇护,竟在油尽之时重燃灯芯……真是天意!”
“天意?”陈凌一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看样子真的是重生了呀,竟然存在这种迂腐之人,“那天意让我来错地方了!”
于明厚皱紧了眉头,刚想训斥,便见李氏气走到陈凌的身边,突然威严道:“成何体统!伶儿,虽说你大病初愈,为娘不宜罚你,但你这般胡言乱语,毫无规矩……”
于欣扯了扯李氏的衣袖:“娘,妹妹大病初愈,神志还未清醒,就看在她体弱多病的份上饶过她吧……而且,为何妹妹会有与我一样的胎记?”
说着,于欣的眼神便往陈凌的屁股上飘去。
张御医看着于欣疑惑的眼神,直接严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凌左看右看,更不耐烦:“我才想问呢!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我为什么会中那个什么断肠毒药?你们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但是没有一个人理她。
于明厚将张御医请到书房,李氏带着于欣回到自己的房内。一个约莫14岁大的女孩从外面进了来。
陈凌看着女孩头上那两根小辫子,本应是俏皮的脸却严肃似老人,凶巴巴地道:“小姐,你大病初愈,还是躺着多休息。”
女孩不顾陈凌的挣扎,将她按在床上,用被子团团裹住。
陈凌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可是跆拳道黑带十段的人,还曾去少林学武,柔道也学了一年,怎么会被一个小孩按在床上!
“你是谁?”陈凌踹了踹被子。
女孩又走了过来,将被子拉好,抬起头,话语也狠了几分:“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可以逃过这一劫!奴婢劝圣女还是省些心思。夫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夫人……陈凌的心不由得一紧,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悲愤蔓延全身。她感觉到自己每个细胞都在悲鸣,在呐喊,在控诉着这世道的不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心底里的声音逐渐清晰,清脆而又嘶哑地撞击着她的灵魂。
陈凌痛苦地皱紧了眉头,狠拽着胸口:“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要杀谁?为什么要杀他们!”
小玲冷眼盯着陈凌,许久后也没分出真假。
斜了眼自言自语独自流泪的陈凌,小玲走过去,想要将她再次按在床上。手刚碰到,却被陈凌突然抓住,左手被掰得向下伸曲,形成一个扭曲的形态。
“啊!”小玲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圣女竟会突然这般,“圣女,放手啊!快放手啊!”
“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我这么讨厌你!”说着,陈凌咬紧下唇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小玲的左手腕掰折。咔擦”一声清脆无比。
“圣女!”小玲抬头,只见陈凌布满血丝的眼眸狠狠地瞪着她,仿佛地狱里的鬼魅,“啊!来人……唔!”
陈凌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