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晚上戌时,华灯初上,夜幕中的紫禁城在无数盏宫灯的照耀下,显得比平日里更加奢华。而在不远处的皇城之外,普通的百姓人家,就只能用豆苗般大小的煤油灯照亮了。
崇祯便将朱慈烺召到御书房,并屏退了所有人。
朱慈烺见状不解的问道:“父皇这么晚了,唤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崇祯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什么大事,此次抓获晋商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朕就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见,依你之见朕应当如何处置晋商。”
朱慈烺表面上风轻云淡,内心里则是波涛汹涌。开什么玩笑,问一个三岁孩子这样的问题。
朱慈烺想了一会,弯腰行礼说道:“儿臣言语不当之处,还请父皇恕罪。”
崇祯摆了摆手说道:“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朱慈烺顿了顿便说道:“依儿臣之见,通敌卖国乃是大罪,其性质比谋反还要恶劣。通敌卖国为了自己利益,使我大明子民饱受战乱之苦。依儿臣之见,晋商此举必须重罚。不仅仅要重罚,还要杀鸡儆猴,让那些通敌卖国之辈闻风丧胆,从此断绝与外敌的来往。”
说完朱慈烺抬头看了一下崇祯的眼色,发现崇祯并没有生气,随后说道:“儿臣认为,晋商通敌卖国之事,应当家产充公株连九族。但自古上天有好生之德,儿臣认为晋商通敌之事,除了主谋其罪当诛,其余不知情者应当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回京。”
崇祯听完叹了一口气说道:“烺儿毕竟还是太年轻,舍不得下重手。烺儿可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朱慈烺听完连忙说道:“回禀父皇,儿臣知晓,只是晋商家产充公,主谋伏诛,其余人不过是虾兵蟹将,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倒不如放他们一马,以此来彰显父皇仁慈。这件事天下人知道了,只会感叹父皇仁慈,相信有些人定会迷途知返。”
崇祯叹了一口气说道:“烺儿,你为这些晋商着想,可曾为边关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着想?金人屡次犯我边境,与入侵如影随形的,便是那些残酷的杀戮以及滔天的罪行。金人擅长骑射,每次侵袭我边关,纵马疾行不一会便将村庄团团围住。”
“上次孙传庭传来折子,边关一户小村子,只有十余户人家,平时皆靠打猎为生,男女老少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六十人。他们何罪之有?金人便冲入村中,将村民挨家挨户的将人从被窝中强行拖了出来,驱赶到村子中央的空地上。随后他们便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村民们手无寸铁,又众寡悬殊,又怎能是金人的对手?不过眨眼间,几十名金人一拥而上,手起刀落,将那些村民杀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余下没有被杀的妇女,他们的命运更加悲惨。金人们将他们架起,不由分说的进行施暴,余下的金人闯入挨家挨户,搜刮粮食。搜刮完粮食之后,一把火将房子点燃,随后将女人们全部掳走。当孙传庭赶来之际,金人们早已扬长而去。”
“烺儿,朕知道你仁慈,可是你心疼了这些通敌卖国的晋商,谁又去心疼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呢?诸如此类的事件,还有很多很多。朕每次听闻此事,都倍感痛心,朕难道就不想要以绝后患吗?现在满朝文武,一个个全部都勾心斗角,朕又如何信任他们呢?倘若让他们与金人开战,那就是将我大明军士往死路上逼啊。”
说完崇祯意味深长的看了朱慈烺一眼。朱慈烺听崇祯说完,不由得一惊。没想到崇祯想的竟然这么多,确实看着皇帝表面上风风光光的,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可是谁又能知道皇帝的无奈呢?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人世间最憋屈的事情莫过于此。
想到这里朱慈烺惭愧的低下了头,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朱慈烺低着头说道:“儿臣受教了!”
崇祯连忙安慰道:“烺儿,你毕竟还小,见识难免会有所浅薄。不过朕给你成长的机会,你是朕见过最聪明的人,相信你不会辜负朕的期望的。此次查抄晋商,烺儿你办的朕很满意,你想要何赏赐?只要不是太过分,朕一并答应你。”
朱慈烺想了想说道:“回禀父皇,儿臣想要晋商的生意铺子。”
崇祯听完不解的问道:“烺儿,你这是想要经商?”
朱慈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儿臣想要接管晋商的生意,儿臣算过晋商的生意一年加起来,可以盈利六百万两白银。我大明一年的赋税才五百万两白银,由此可见经商的利润有多么高。”
“可是士农工商,商拍在最底层,你真的决定去经商了?”
“在儿臣看来,所以的职业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世人只知道商人奸诈,却不知道商人有多聪明,一个爱国的商人,对一个国家有多么大的帮助。”
“在海外有一个叫西班牙的国家,那个国家粮食紧缺,每个人基本上都饱受饥饿。那个国家的国王为此很是苦恼,自己土地就只能生产那么一点粮食,根本就吃不饱。”
“于是国王便把目光放在了相邻的国家,国王想要出兵去攻占敌国,这样就有肥沃的土地,来种植粮食,让自己的子民不再饱受饥饿。可是国库空虚,连士兵的军饷都发不出来,更别提准备武器装备去攻打敌国了。”
“就在这个时候,西班牙的一个商人站了出来,又是出钱出力,终于西班牙成功将敌国给占领了。第二年在粮食即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