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栋走后,邢秋心立刻就发作了,“什么东西,一来就指手画脚要做这个要做那个,投钱了不起吗?!”
工作室的摄影师都是男性,平时多和动物打交道,经常十天半月不用多说几句话,因而也没人附和她。
“秋心,那位陆老板提的想法挺不错的,画图什么都是她自己,找人做硬纸板也花不了几天……”董符试图以理服人。
“你也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吗?!”邢秋心怒火攻心,说完就气冲冲摔门而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倒是有人拍了下董符肩膀,“好男不跟女斗,这种麻烦事,让程帅自己搞定吧。”
对其他人大而化之的态度,董符叹了口气。他是工作室的顾问,平时并不负责实际业务,大多时候更像是程栋的助手,和身为助理的邢秋心工作相似,接触也最多。
对于邢秋心跟程栋闹矛盾,最苦恼的人自然是他,而非其他负责实际工作的人。
往外走的几个人随口聊了两句这个八卦,“要我说,程帅眼光不错,那个姓陆的长得漂亮又有钱,比‘母老虎’强多了。”
“听说结婚有孩子了都,看不太出来,就看程帅撬不撬得动这个墙角了。”
陆浅浅在家里无法安心画图,安抚好元宵后,还是去了会场,程栋给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自己过一会就会过去看一眼。
会场终究还是太吵,她进度不快,下午因为一个展架的事,邢秋心和负责的人吵了起来,更是让她头疼。
“不如回酒店去画吧?我住在顶楼,非常安静。”程栋很快抛下会场的事情,带了陆浅浅去暂住的酒店。
焦点人物都走了,邢秋心没再在现场发火,很快追着程栋回了酒店,说法是吵得头疼,要回去休息。
在所有人感叹世界终于清净了时,董符无奈也追了过去,他很怕邢秋心直接找陆浅浅麻烦,到时候场面恐怕有点难看。
当晚,再次按点下班的应明禹,到家楼下才从电话里得知老婆还没回来,催了她回来后,他暂时上楼打算先陪儿子玩一会。
不巧的是才到四楼门口,邻居家的女士喊住了他,“先生,能帮个忙吗?”
“怎么了?”应明禹往隔壁走了两步。
“这个客厅的灯晚上总是接触不良,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
应明禹推开门进去看了看,“等我一下。”
他去每个楼层都有的工具室拿了折叠梯子,进去架好后,爬上去想检查看看,吊灯是不是哪里接触不良。
“怎么样?”女人站在下面低声问。
应明禹没有应答,这个灯很多小灯管,没有那么快能看完。
就在他专心检测时,忽然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有点痒,他抖了下才低头去看,发现是女人的手,“你干什么?”
“我怕你站不稳,扶你一下,没关系吧?”女人说着话,手在他腿上往中心位置游移。
应明禹这才发现女人脱了外面披着的皮草,里面只穿了件睡裙,就这个天气来说,暖气再强也不该穿这么薄。
“看来你的灯没什么问题。”他下了梯子准备走,发现门早就关上了,他刚才并没有听到声音。
“急什么,我的灯没问题,那我的人呢?”女人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笑着想往他怀里钻。
应明禹试图推开缠上来的人,“你再这样我告你xìng_sāo_rǎo!”
“先生,别开玩笑了,你觉得我现在大叫一声非礼,别人是信我还是信你?”
老婆不在,某人正在气头上,出示了证件,“警察,你现在是否要报案?”
女人脸色白了一下,很快又笑着说,“警察先生,那更好了,难道谁规定,警察就不会犯法了吗?”
应明禹明白她说更好的意思,她在威胁他,以为她可以以此毁掉他的职业生涯。
他拨通了美丽的电话,“我家旁边一间,报案,xìng_sāo_rǎo公职人员,马上出警。”
女人这才吓到了,试图打断他的通话,“不用把事情闹到这么大吧,到时候你也不好看不是吗?”
应明禹打完挂了电话,过去开门,回答她,“我刚才问过你是否要报案,既然你不报,只能我报。”
“看到过道里的监控了吗?”他在门外指给里面的人看方向,“它能记录下来,是由你主动邀请我进房间,而我进去的时长也很容易弄清楚,到我报案的时间,我想应该不超过八分钟。”
说到最后,应明禹看了表。
“可是你怎么证明你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这个房间可没有监控!”女人还不死心,虽然非常害怕,还是质疑了他。
“这些正是我们警方的工作,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如何工作。”应明禹对眼前的人有些判断,估计是这间房的房主养的小情人,不甘寂寞想到勾引他这种蠢事。
如果她刚才适可而止,他也无意把事情做绝。可是女人那时没给他退路,他换另一种推拒方式只会延长解决问题的时间,而且最后会对他不利。
美丽觉得这个案子肯定跟老大有关系,兴冲冲喊上组里所有人和痕检的欧阳靖就上门了。
看他们那看热闹的样子,应明禹就一肚子火,他自己简单录了个口供,就让人把那位不知名的女士带回局里去问话。
他的老婆才是姗姗来迟,一直到大家要带人离开,才从上来的电梯里出现。
“发生什么了?”
美丽憋着笑说,“老大被人非礼了,浅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