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善宝眨了下眼睛,心想,原来小谢还是没有将他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诉秦枚。
秦枚见姚善宝只望着一处发呆并不说话,她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挥了挥,好奇道:“你怎么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发起呆来了?”见姚善宝回眸望着她,她秀眉微微蹙起,兀自说,“榕姐儿,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奇怪,小谢近来生病,那的凤彩衣也生病,就跟约好的似的。”
就跟约好的似的…。姚善宝突然想到什么,一把将被褥掀开。
秦枚大惊:“榕姐儿你怎么了?”
姚善宝兀自想了想,又摇头说:“没事,我只是觉得现在天气冷了,衣服穿得少就会生病。小谢生病应该就是因为着了冻吧,没事的,他自己是大夫,难不成还能亏着自己嘛?”
秦枚觉得也是,如此才算放下心来。
姚善宝一番穿戴好后,先好生将秦枚哄住,待秦枚走后,她则背起药箱,找了府上一个小厮赶着马车去了楚王府。
而此时,楚王府里,萧昼正呆在书房跟柳相生一起说着事情。
静静候在外面的大丫鬟玉箫听得有人来报说镇国公府三小姐来了,她抿唇微微一笑,随即敲了敲门,方说:“主公,秦三小姐来了。”
似乎只是话音刚落,书房大门便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位丰神俊朗姿色无双的公子来。
萧昼穿着深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玄色玉带,玉带上挂着的光流泻玉佩银光闪闪他身姿立得笔挺,双手背负身后,随手点了点玉箫,方带着柳相生一起往前厅去。
柳相生穿着一袭月白长袍,玉冠束发,面上笑容清清浅浅的,似有若无。
前厅里,姚善宝将药箱放在一边,端起王府下人奉上来的茶水喝了几口,那边萧昼并柳相生便就赶来了。
见他们来了,姚善宝立即起身说:“京城里的事情你们可听说了?”
萧昼见到日思夜想的人,面上一片柔情蜜意,只放缓脚步朝她走了过来,与她并肩坐下,微微勾起唇笑说:“原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兀自喟叹一声,“我以为你是担心我的身子,特意来看我的呢。”
姚善宝一惊:“你的身子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可是毒发?”
萧昼见她急了,摇头道:“你别急,我没事,逗你的呢。”他说,“我刚刚还跟柳公子在说这事情呢,京城里大家小姐无故失踪,里头牌花魁凤彩衣生病,又加之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我跟柳公子都在想,大家小姐失踪会不会跟那假冒的凤彩衣有关。”
姚善宝也是这般认为的,激动地道:“若是那假冒得凤彩衣真就是花如意前辈,那么我有办法让她交出解药来。”她在来王府之前,可都是将事情前前后后都给想清楚了,包括数十年前花谢两位前辈以及姚巧慧的事情。
萧昼隐隐也知道些姚善宝的意思,因此没有多问,只说:“我跟柳兄打算夜探,到时候,找那花前辈好好谈谈。”
“你们打算怎么谈?”姚善宝觉得萧昼或许就可以解毒了,想想都还有些小激动呢,只笑着说,“带着我去吧,带着我一起去。阿昼,你跟小谢的毒能不能解,就看今天的了。”
萧昼跟柳相生对望一眼,随即都朝着姚善宝点头。
待到月儿悄悄爬上树梢,姚善宝则又扮成俊俏男子模样,混在萧昼跟柳相生之间,大摇大摆往去。
头牌花魁生病了,不但没有减少来青楼客人的客流量,反而多了好一批前来探病的痴情汉。不过,不是谁人想见凤彩衣都能够见到的,老鸨花妈妈挡在一楼大厅前,翘着二郎腿,脸上笑得白粉直掉。
“贾公子出一千两银子,只为求见彩衣姑娘一面,你们可还有谁出的价格比他高的。”花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目光迅速挨着个从面前众多男客人脸上扫过,见大家都摇头一副失望伤心的模样,她则笑说,“既然没有,今晚能够陪在彩衣姑娘跟前的爷……可就是这位贾爷了?”
被唤作贾爷的男子约摸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肥头大耳的,穿着一身并不合适的杭绸,摇头晃脑。
柳相生凤眸微微眯起,就在那花妈妈将手中锤子敲在桌子前,他扬起手说道:“我出一千两……黄金。”
在柳相生说一千两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不过是露出疑惑的表情来,可在柳相生说出黄金二字的时候,整个大厅炸开了锅。尤其是花妈妈,一双眼睛冒金光,一把将挡在她面前的人挥开,只笑得出一脸褶子来。
“哎呦,这位不是柳公子么,柳公子大驾光临,彩衣姑娘当然得见柳公子。”花妈妈见财神爷来了,再不将旁人瞧在眼里,只挽着丝带扭着肥屁股就凑到柳相生跟前去,“柳公子,您可好些日子没有来了,我们彩衣姑娘可想您呢。”
柳相生闻到花妈妈身上很浓很浓的胭脂味,微微蹙眉,本能地侧过身子去,想离她远点。奈何这花妈妈可没有眼力劲,她还以为自己十八一枝花呢,一个劲朝着柳相生挤眉弄眼。
她年岁大了,穿的衣裙跟不上时代了,而且脸上褶子跟沟壑一样,那白花花的粉直往下掉落。
姚善宝见状,很不厚道地就低头笑了起来。
柳相生不经意间便挥开花妈妈欲图抓他手的大手,心里极度恶心,偏偏面上还装着十分淡定的样子。
只道:“一千两黄金我已经在院子门口了,妈妈不出去瞧瞧去?”
花妈妈听得黄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