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太后娘娘说要‘请’进宫去?”那公公话刚落,旁边一小公公伏在他耳边道。
那公公不满喝道:“你懂什么,杂家还不知道吗?”
姜离歌算是服了,到底是抓还是不抓啊?淡淡道:“二位公公到底商量完了没有?”
那公公见她如此猖狂,脸色难看道:“给本公公抓起来!”
话刚落,旁边的人就开始行动,朝姜离歌围去。
磅!
磅!
磅!
……
“你!”那公公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姜离歌看着倒的满地都是的人,淡笑道:“怎么样?还是不是不怎么样?”
“可恨!撤!”那公公恶狠狠甩袖带着十几个黑衣人灰突突往回跑,心里还懊悔道:这离歌将军果真是名不虚传,大意啦。
“告诉她,若是要见我,三日后缘来茶楼雅间!”姜离歌还挑衅大喊道。
只见那公公以及那群黑衣人跑得更快了。
“离歌,你没事吧?”那公公才带着人离开,宁存志就带了十几个下人来,面上满是担忧问道。
姜离歌拍拍衣袖,丝毫不在意道:“能有什么事?”又皱眉道:“倒是兄长你,这是打算和太后的人干起来吗?”
宁存志有些尴尬道:“读书人怎么能做那等粗鲁之事,我只是带人来,不会打的。”
姜离歌无可奈何地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兄长……”
宁存志没好气道:“我这是战术,战术,虽说不会真和太后的人作对,可太后也猜不出我到底要不要作对啊……”
姜离歌看他一脸理所当然,伸出大拇指道:“你还真是厉害。”
宁存志挥挥衣袖,施施然道:“看来太后不打算动你,真真是奇怪极了。”
姜离歌没好气道:“难道你还希望我横死街头?一开始我就猜到了,若是真要抓我,大概我只能束手就擒,偏偏派了一堆无用之人来……真不知道凤霓裳到底在想什么……”
宁存志叹息道:“看来你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姜离歌摆摆手道:“算了,我还是看看凤霓裳到底在做什么,也许有凤霖的线索也不一定。”
此时街头再次恢复了热闹。
姜离歌告别宁存志后,直接前往左相府。
不多久,姜离歌便站在了左相府大门前。左相府三个大字威武大气,无声中透出一股威严,姜离歌心里只觉得恍若昨昔。
谁又能想到,当年那个文弱书生,最后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文弱书生?
还有身世飘零,百家针对的姜家孤女,最后成了左相夫人,诂命在身?
日后会怎么走,姜离歌不知道,她只知,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女将军,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上战场了,每每握起刀,总能想到十万黑骑军倒下的样子,还有青州兵败暗月城楼一跃的样子,更有前朝国破,铁骑踏过宫门的样子。
战也好,不战也罢,她再无勇气披金甲,执长矛,长沙大漠,城楼晚霞,叹一句将军好霸气!
她的一生就像她的凌月枪和踏月马一般,一个落入风漓江,一个死在敌人手,后来她再无金枪和战马,唯有无名枪与驹。所以日后世间再无热血巾帼姜家女,唯有无名村妇姜娘子。
“什么人!”正当姜离歌神游天外之时,一道呵声突然响起。
姜离歌算是服了,放眼看去,果然又是上次那个不让她进门的门房,叹气道:“大哥,你看看我……”
门房颇为不屑道:“不过是乞丐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请你家夫人出来就知道了。”姜离歌不想再解释了,为什么这人就是记不住自己呢?
“我家夫人金枝玉叶,其实尔等贱民说见就见的,再说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思,说不定还想勾引我家大人。你死心吧,我家大人不会看上你的!”门房轻蔑道。
“啧啧啧,门房大哥,多年不见,你倒是愈发盛气凌人啊……算了,不理你。”姜离歌嘲讽道。
“赶紧走!”门房面上满是不耐烦之色,斥责道。
“你会后悔的。”姜离歌淡笑道。
“后悔什么后悔,放你进去才会后悔。”门房将他的眼瞎贯彻到底。
姜离歌也懒得理论,就在石狮子旁边坐了下来。
“哎哎哎,赶紧走,坐在这里做什么!”门房见她非但不走,还赖在了相府门前,没好气道。
姜离歌扯出一抹笑容道:“怎么,这条街都是你们左相府的啊?”
门房尴尬道:“自然不是。”又倔强道:“总之你不能在左相府门前。”
“我就在这里了,难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左相府还能打人不成?”姜离歌仰着头冷笑道。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门房转身离开。
“林文生,你就等着晚上挨骂吧。”姜离歌淡笑一声。
姜离歌这一等就等了一下午,直到日薄西山之时,一顶紫红色马车才从远方缓缓而来。
“阿姐?”林文生刚下马车,见到石狮子旁坐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一团,赶紧两步作一步走上前去。
要不是那张脸,完全和几年前的姜离歌对不上号,林文生抽了抽嘴角,这三年多阿姐是去了哪里,竟弄得如此狼狈?难道虢州被偷袭了?
姜离歌闻声抬起头,似笑非笑道:“左相大人,喊我阿姐贬低你了。”
林文生脸庞闪过一丝暗红,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阿姐到了自家门前,竟是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