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副语气,倒像是余希吃了大亏,受了多么大的伤害似得。
余希都不知道该笑他傻,还是谢谢他对自己的厚爱。
“我没什么事,倒是你,公司那边,对你有什么处分没有?”
她早就被削了职权,没有办法过问公司的事情了。
她正盯着电话等夏之光的回复,夏之光就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电话一接通,夏之光在那边噼里啪啦的说话,“处分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听过吗,要想再捧一个像我这样的,要多大的财力物力啊,还不如帮着把消息压下去。公司又不是傻的,我只要没犯什么原则性错误,谁还能逮着不放啊。”
他咋咋呼呼的,和以前的夏之光没什么两样。
余希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也因此得到缓解,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敏感。
夏之光是真拿她当朋友,她也拿夏之光当朋友,两个人之间要是能发展什么,早就发展了,还会等到今天?
“行了,你也别太嘚瑟了,当心再被人背后捅一刀。我这边有事,不和你说了。”
她刚挂了电话,薄浅川就推门进来了。
她下意识的把手机往被子里藏,引得薄浅川有些狐疑,男人的视线像激光一样扫视她的全身。
“夏之光?”
他的直觉也太准了。
余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薄浅川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阴沉沉的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凭什么?”
“就凭你现在还是我薄浅川的妻子,你现在这种行为叫出轨!”
他义正言辞的模样,差点把余希给逗笑了。
余希想到他和那个段雨珊搂搂抱抱的亲热模样,又笑不出来了,冷脸说道:“命已经还你了,我不欠你了,我出院后,我们立刻去办离婚手续!”
“你敢!”
薄浅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眼前的小女人明明疼的脸色发白,却还大言不惭的对他说着狠话。
让他想狠狠欺负她,看她还说不说的出来!
他弯下腰,突然按住了余希的双手,把她压在了床上。
余希瞬间慌张起来,眼看着他越来越近,熟悉的男性荷尔蒙让神经都开始酥麻。
“薄浅川,这是病房,你疯了!”
“还在病房,就迫不及待的给情夫打电话,我看先疯的是你!”
他毫不退让,眼里盯着她脆弱的脖颈,白嫩似玉的皮肤下露出青色的血管。
他的呼吸加重了一分。
“是我厉害,还是夏之光厉害?”
他抵住了她的耳朵,说出这样一句低语。
起先余希没反应过来,等她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耳根上像火山爆发的红色,一路蔓延到全身。
她忍不住抬起腿去踢他,“薄浅川,你不要脸!”
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她发出了一声闷哼。
薄浅川从她的回答里,也明白过来两人还没到那一步,正兀自欣喜,就听到她的闷哼。
赶紧退下来,去掀她的衣服。
“让我看看。”
“滚开!”
她还在恼怒着,对着薄浅川凑过来的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让两个人都愣了。
余希打完了人,才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破皮无赖,处处都在动手打人动刀子,慌慌张张的抿紧了嘴巴,要开口道歉时,被薄浅川抢先说道:“我去叫医生。”
呼叫铃就在床头,他本不用走出去。
他为什么要出去,两人都心照不宣。
医生进来查看余希的伤口,见她的伤口被撕裂了,忍不住开口骂她不知分寸。
薄浅川站在门外,脸上还残留着五个清晰的巴掌印。
安伦走过来看到,话都不敢多问,小心的拿来冰袋递给他。
薄浅川给自己敷冰袋,敷着敷着突然笑了。
他问安伦,“你看我是不是有点贱?以前动不动就对她发火,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我眼前,现在她真的要和我离婚,对我拳打脚踢,我还觉得挺庆幸,她还没走。”
这话里的悲伤和无奈,听得人难受。
安伦忍不住说道:“薄总,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年余苒小姐的死因是自杀,那些小混混的由来一直也没有查清楚,夫人……确实有点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