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慕在杂草堆里被找到,穿得一身破烂带着血污的衣裙被府上的人接回去了。
当姜以慕跨入府的门槛时,她感受到了一注灼热的目光,不是别人,就是那个逃走说要去搬救兵的主母。
苏莹面露惊恐,但很快地掩饰下去了。她从不相信起死回生的事,可怎么解释正要进家门的姜以慕还活着。
姜以蔓看到姜以慕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在一旁小声说道:“真是一条贱命,这样都死不了!”
苏莹一把拥住姜以慕,上下打量道:“我可怜的慕儿啊,你身上可受了重伤,让母亲看看。”
苏莹心疼极了,“就怕有什么内伤,快去叫大夫来!”
苏莹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姜以慕看过病后,舒舒服服地沐浴,好好休息了一晚。
姜以慕还没回来多久,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城,说姜以慕被山贼侮辱了,山贼以为人死了把她抛上了山。人被大雨淋了一夜已经变得痴傻,废材现在可是个真正的废物了。
这件事短时间内在城中掀起了波澜,满城的人都在谈论,姜以慕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妇道人家说她运气好,这样都没死。可就是贞洁没了,日后可嫁不出去了。
迂腐的酸秀才又说身为女人受了侮辱竟然不去死,还苟活于世。
百姓的七嘴八舌,各式各样的故事经过添油加醋在城中流传开来。
以姜以慕为主人公的故事同样传进了姜府,府里的人又将一些私密的事往外传。
姜以慕在家里的庭院行走也听得到丫鬟婆媳背后嚼着舌根,她没有叫人绞了她们的舌根,只是装作没听到,步步生莲优雅地走过。
世人都是被蒙蔽的,一叶障目的悲哀,看不到真相。自己哪里是被山贼欺辱险些逃生,而是有人买凶来要我的命。
姜以慕关门关窗不见任何人,故意营造被伤害的假象,这样躲在暗处的敌人就会放松警惕。
表面闭门不出在休养,实则在翻阅功法,刻苦学习。
姜以慕知道如今自己的灵力太弱了,自己在明敌人在暗。现在的自己根本对如今的局势改变不了多少,只有不懈努力,方能冲向成功的顶峰。
“小姐,这是家主派人送来的血燕,我用它同红枣给你炖了汤,快趁热喝了吧。”还没见人,先闻其声。
月红关心姜以慕的身体,这些天都是她在细心照料姜以慕的起居饮食。
“你身体虚,正好补补!”月红将菜碟和汤罐一样一样在桌上摆放整齐。
姜以慕喝下一口浓汤后,问月红:“红红,你听到外面的人是怎么说我的吗?”
“这……小姐还是不知道的好!”月红不想告诉姜以慕,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听了实在影响心情。
姜以慕实在想听,月红只好如实相告。
“真是些长舌妇,一天找不到新鲜的谈资就拿我开涮。不把心思放在自己家人身上,要来管我这件破事。”
月红劝慰道:“小姐,您别去听这些人的话,他们就见不得别人死里逃生,都是些落井下石的主儿,他们的心蔫坏了,黑透了去。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让他们去说,一个两个就会数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骂人的话都没有心意,听起来都没劲儿。”
月红考虑到姜以慕的终身大事,“小姐,可不能让他们任意传言,这可会败坏了您的名声,将来您可是要嫁人的。”
姜以慕从不嫁嫁人的事放在心上,“出嫁,早就是污名远播的我有谁敢娶。我巴不得一辈子不出嫁,出家做尼姑有什么不好的!”
姜以慕嘴上逞强,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懂得一些道理:果然,舆论这个东西害人不浅!
“小姐如果要出家,那月红也去。”
“别,我可不能把你耽搁了。”
这时有人来了,好像是家主身旁的丫鬟。
“三小姐,家主说用过饭后去书房见他。”
难道是有何急事要问?姜以慕匆忙用过饭,打算早些去见家主。
去书房的路上,姜以慕的心里忐忑不安,紧张的手指一直揉搓着,还不知道父亲会问自己什么话呢?
没走几步路便到了姜林的书房,平日谁都不能随便踏入的房间姜以慕还是第一次见。
屋里的物品摆放整齐划一,文房四宝应有尽有,一切都是这么整洁有条理。窗户半掩,所以房间有些昏暗,人难免也有些压抑心情。
“父亲,我去开窗通风。”姜以慕没听吩咐便做起了事。用木棍将窗户撑开,光线泄了进来,瞬间把屋子明亮了。
姜以慕也看清了墙上挂着的梅兰竹菊四君子画,别具一格。
姜林抬起右手示意道,“伸手。”
“怎么了?”姜以慕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照做,挽起水蓝色的衣袖,露出洁白如玉的右手。
“跟着我做,将灵力传递到我的手掌中。”姜林带动姜以慕一起运转灵力。
姜以慕发动全身的玄力汇于手掌心,摊在姜林的手心上。
姜林顺势感到手心一股温热,这说明姜以慕她终于有灵力了。
姜林很是欣慰,“虽然还是很微弱,但至少也是有了!”
姜以慕大喜,“我终于可以修炼了,我等到这一天了!”
姜林早就猜到此事不简单,“你能有此变化,肯定与这次的事脱不了关系。是不是你遇上了奇遇。”
“是的,本来我以为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