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只见钱小姐在几个小道士的搀扶之下,袅袅婷婷的蹁跹走来,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换了一件纱衣出来了,头发似乎只是简单的编了起来,但若仔细去看,所用的手法和头饰花样,都十分罕见,莫名透着一股子不同寻常的诡异……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那钱小姐所穿的纱衣,似乎……竟然……只是薄如蝉翼一般的薄薄一层,这样的一件纱衣,可以说是……几乎完全遮挡不住什么……即便只是了这么一眼,也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钱小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正在纱衣之下扭动着,缓步而行……而若是透过光线,则更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在那轻薄的纱衣下面,看到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风景”……正随着她的走动,和微风轻轻的吹拂,而不时地,若隐若现……
而显然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根本没有想象过,会遇见这种阵仗的凤九卿和张子全两个人,则是同时面色一红,毫无准备的,几乎是有些无措的低了低头……拼命默念非礼勿视……亲眼目睹这种场景,恐怕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有生以来唯一一次,也是极其难得一见的经历了……
张子全想轻咳一声掩饰住尴尬,又想起来这会子正是在“偷窥”,实在是不宜发出声音来……于是乎,感觉更是尴尬到无以复加……这一声咳嗽便被他硬生生憋回了嗓子眼儿,咽下了肚子……这原本就是羞涩难当,又被这口气一憋之下,他的一张脸,更是通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好像前来偷窥的人不是他,而被看到这副模样的人才是他似的……
凤九卿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香艳的场景……虽然他身为名门望族的大公子,又缕缕立下其功,可以说,已经战在首屈一指的武将巅峰行列,这是多少人连做梦也不敢想象的成就。然而,他自小心仪月珩,又在边关驻守多年,尽管不至于是见不到美丽的女子,却似乎对其他女人在这方面都开不了窍似的,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这会子,猛然之间,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凤九卿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懵,自然也比那张子全的反应好不到哪里去……他神色有些尴尬,抬头望天略做缓解,却仍是假装淡然的继续观察着……顺便,假装没看到张子全的狼狈模样……
两个小道士似乎是搀扶着,但又似乎是挟持着的样子,一边一个的架着钱小姐,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进了一间屋子,凤九卿和张子全赶忙从这个屋顶跳到另外一个屋顶跟过去看……
那屋子里的陈设看起来十分诡异,周围竟然是一层层一圈圈叠放着木头人的木质架子……而有些架子旁边还随意堆放着一些,似乎是木头人的残骸似的东西……比如一根胳膊……一根腿……或者半个头……看起来甚是诡异,让人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
而那些摆放在木头架子之上的木头人,却是每一个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每一个看着都有所不同,除了只是巴掌大小以外,其他几乎都和真人似的,不仅比例合适,而且从头发丝到衣摆衣裙的褶皱,甚至鞋子上的纹饰,每一个细节都精致无比,而每一个木头人上的表情都有所不同,音容笑貌,各具特色……让人这么看着,除了感觉十分诡异之外,倒也让人有些惊讶,这几乎可以称之为是艺术品了。
中一个小道士从最里面的木头架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小木头人,那木头人看起来,和钱小姐起码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衣服有所不同。那小道士拿着那像极了钱小姐的木头人,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念了些什么咒语,语调奇怪,听着倒像是随意瞎念的似的……念叨了一阵子之后,那小道士把那木头人拿到钱小姐眼前。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小道士,则拿出了一根长长的针来,他伸过手去,扶着钱小姐的手掌,手脚麻利的把钱小姐的一根手指刺破,挤了几滴血出来,滴落在那木头人的心口处……拿着木头人的小道士又再次哼哼唧唧的唱起了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咒语……
好半晌之后,那拿着木偶的道士说道,“你和木仆之神的契约已经缔结成功了,接下来,你需要把你的诉求告诉木仆之神,同时,我们将为你准备祭祀仪式。”
钱小姐有些机械的点了点头。
“拿着吧。”那小道士把那木头人给她放在手心里,转身出了门。
另外一个小道士看了钱小姐一眼,也默默出去,顺便把门带死了。
钱小姐拿着那木头人呆愣了好半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冷笑……
凤九卿和张子全对视一眼,凤九卿跟上了两个小道士,而张子全继续留下,观察钱小姐的情况。
幸好屋子里光线昏暗了不少,张子全尽管羞红了一张脸,还是一边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一边认真观察着钱小姐的一举一动。
只见钱小姐拿着那木头人跪在屋子正中央的位置,背冲大门,张子全跪伏在屋顶,调整了几番姿势,努力往她面前仔细看,才发现,那里似乎摆放着一个牌位。那牌位看起来也是和木头人差不多的大小,上面盖着一层布,看不出牌位上写了些什么,不过,大抵可以猜到,应当是木仆之神之类的邪神一类。
只见,钱小姐跪在地面中央,面朝那牌位,连续拜了三拜。嘴里喃喃的念叨起来……
一开始还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只听着是语气恶毒异常,张子全又努力探了探头,才勉强听清,她所说的,大概都是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