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大人犹豫了一下,“小孩子嘛,无非就是到处里疯玩呗,哦,对了,好像白天去看了杂耍。”
“都去看过杂耍?”月珩惊讶。
刘大人点点头,“方大人也特地问了那几位妇人,不过,这也寻常啊,自打吉庆班来了之后,咱们县的百姓都爱去看个杂耍,小孩子更是没几个没看过的。”
看杂耍的时候人多而且杂乱,若是节目精彩,家里人的关注点可能会从孩子身上挪开一时片刻,倒是好下手的时机,可是,孩子们又不是看杂耍的时候就丢了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凤九卿问道,“都是看的吉庆班的杂耍么?”
那刘大人笑笑接着说,“这个确实是,本来都是走江湖卖艺赚钱的,那些小杂耍班子往往养不起很多人,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戏码,演个新鲜还成,吉庆班来了之后,他们多半已经赚不到什么钱
,就纷纷都到别处去了。”
“所以说……可是,吉庆班的杂耍轻易老百姓看不到的吧,会和那些走街串巷的小杂耍班子抢生意么?”
刘大人捋着胡子摆摆手,“非也,这吉庆班也不是只到富户家里头表演的,经常会有一些街头的表演项目,他们比别的杂耍班子花样多,老百姓都很喜欢看。”
月珩问,“这吉庆班是常年在此处驻扎么?”
凤九卿看她傻乎乎的样子拿手指肚戳戳她额头,“再稀罕的节目,看过十遍八遍也就这样了,这些戏班子杂耍班子,多半是走江湖的,就这么几套拿手的好戏,各地轮换着去演,演过一轮之后再研究些新的项目重新走一圈,少有在一个地方长期驻扎的。”
刘大人点头附和,“是的是的,这吉庆班之前不曾听过,但来我们这儿有三个多月了吧。”
月珩听得认真,倒是没恼凤九卿戳她,小声嘀咕,“这小孩子也是从前几个月开始丢的。”
刘大人听见月珩嘀咕,跟着叹了口气,“确实如此,有不少老百姓去找吉庆班闹事的,他们现在也很少到街面上演出了,不过这杂耍班子不在城里住,平时神出鬼没的也不好找。再说了,孩子既不是看杂耍的时候被拐了,也不像是被人强行带走的,这事不好查呀。要么,我让人先去这吉庆班城里的铺子里递个帖子,把这吉庆班的人请过来问上一问。”
月珩摇头,“毫无证据,他们必然不肯认账!”
凤九卿想起张子全说的,问道,“刘大人可知道这吉庆班的所在?”
刘大人想了想,“他们的人多半都在山里,说是为了不扰民,这种杂耍班子不会在一处久留,我们也不曾细细查问过。”
凤九卿接着问,“可知道在什么山里?”
刘大人摇摇头,“具体就不清楚了,之前听他们提过一句,应该是在南边的几座山中,好像是南山?要么,我派人去找上一找……”
凤九卿犹豫了一下,“若真是他们做这种事,未必毫无准备,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万一他们拿那些孩子做人质,或者情急之下撕票就不好办了。”
刘大人忙点头,“正是,正是。”
月珩笑着眨眨眼,有些揶揄道,“刘大人也是爱民如子,才如此心急嘛!”
“惭愧,惭愧。”
正好方晓蝶审讯完了那鸨母,一脸的话,便也走了过来。
“大哥,问出什么来了?”
方晓蝶脸憋得通红,“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月珩冲凤好像有点对付不来女人啊!
凤九卿挑眉早知道让我去!
月珩笑得阴恻恻的暗地里掐了他腰间一把你最脸!
凤九卿也不躲,歪头凑近了些,笑嘻嘻挑眉看她干嘛动手动脚的,怎么,好不好摸?
月珩正要抬脚踹,方晓蝶一副呆萌的表情看着两人,“你俩这是不是叫眉来眼去?”
凤九卿笑眯眯点头,凑上去搂着方晓蝶肩膀,“我说大哥啊,等以后你给我们找了嫂子……”
月珩这一脚狠狠踹过去,“你管谁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