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瑾成哥哥教她写字,还、还握她的手……”回忆当时情景,yòu_yòu手指头使劲绞着绢帕,酸的牙肠子直疼。
柯英婉留意到她的小动作,有点苦笑,真怕好好的一条帕子被她绞出个洞来:“你不也说了,如今她是孟瑾成身边的侍婢,主仆之间摸摸碰碰还不是常有的事?况且她跟着孟瑾成,这一主一仆天天见着本就熟悉,没准是孟瑾成当时闲得无聊,才会教她写写字。”
yòu_yòu瘪了瘪嘴:“但是他对那个乔素儿真的很好,看她的眼神也很温柔。”
柯英婉不以为然:“孟瑾成不就是那样的人吗,对下人素来宽厚和善。”
“以前若彤若巧在他身边,瑾成哥哥也没这般过,我瞧她根本就是个狐狸精。”yòu_yòu越想越气,“而且还绣了什么荷包,被瑾成哥哥贴身不离的戴着呢。”
“好大的醋味,一个荷包也值得你生气?”柯英婉习惯性地用指尖戳戳她的粉靥,“那你倒是绣个啊,你不绣,怎么知道孟瑾成会不会戴?没准他收到后很是欢喜呢。”
这一句倒真提醒了yòu_yòu,对啊,只会在这里抱怨,却没付诸行动,她又没给瑾成哥哥绣过香囊荷包,人家自然不会戴在身上。也许,也许她绣了香囊之后,瑾成哥哥就不会要那个贱婢的荷包了。
她神情由阴转晴,柯英婉心知她是开了窍,深一思量,有些话,觉得有必要讲给她:“yòu_yòu,其实凭你们国公府与荣安侯府的关系,你日后嫁给孟瑾成,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你想开一点……天下哪个男人不花心,就算是孟瑾成……”
“才不是。”yòu_yòu打断她,话语坚定,“瑾成哥哥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我是知道的,瑾成哥哥一旦喜欢一个人,就是一心一意的喜欢,我只是担心他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
柯英婉就是认为yòu_yòu这点想法不好,哪有男人一颗心永远拴在自己身上的,正欲再劝,yòu_yòu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婉姐姐,如果我三哥将来娶了你,还一直往府里纳妾,你能忍受得了吗?”
“我……”柯英婉被她问得一噎,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那如花脸庞略有抽动,忙偏过头掩饰过去,“无缘无故提他做什么。”
她跟公玉熙还处在冷战中,提起对方自然生气。两个人默不作声,气氛突然有些僵滞,没多久,将军夫人邀请众人到后苑赏花。
柯英婉一起身,yòu_yòu也跟着起来,眼尾余光不经意扫过旁边的六角亭,两名年轻女子正被围着说笑,一位是工部尚书的千金谭淑琳,另一位女子身穿月白色浅蓝花夹衬的长裙,模样娟秀,谈吐文雅,静姿端坐着,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周旁的姑娘们讲到趣事,纷纷娇笑,她却不笑,眉间透着几分不染尘俗的清冷。
yòu_yòu只觉眼生,忍不住问:“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