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沈沐兮与徐凤荣对坐在篝火旁,火上烤着一只香气四溢的野兔。
大肥鸡趴在一旁闷闷不乐,沉浸在与黄霸天二次分别的离愁中。
“徐凤荣,好了没有?”直勾勾地盯着烤兔,沈沐兮馋的口水直流。
徐凤荣用刀尖戳了戳烤兔,点点头说:“好了!”
“快点给我整一块,都快急死老子了!”沈沐兮急火火地搓着手背,馋嘴的样子惹得徐凤荣不禁失笑。
用布帛包着撕下一条兔腿,徐凤荣叮嘱她慢点吃。
沈沐兮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接过去后张嘴就啃,蹭的满嘴流油,再喝上一口二锅头,简直不要太满足。
照顾完沈沐兮,徐凤荣又撕下一块兔胸肉,走到肥鸡跟前坐下。
“喂!吃点?”将兔肉递到肥鸡跟前,徐凤荣毫无诚意地问道。
大肥鸡不禁瞟了他一眼,嘟囔着说:“给鸡吃兔肉,你怕不是脑子有包吧?”
“不吃拉倒!我可是问过你了啊”。徐凤荣毫不自觉,大咧咧往地上一瘫,吧唧吧唧地啃了起来。
半块兔肉下肚,徐凤荣悠悠说道:“有什么打算?”
大肥鸡垂首想了想,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奉命看守了擎云整整三百年,这已经成了它生命中的一部分,忽然间无事可做,它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不如,跟我们走吧!”
将最后一块肉丢进嘴里,徐凤荣向肥鸡发出了邀请。
“你们?”大肥鸡眼神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还是别拿我开涮了,鸡爷我有自知之明,一没本事二没能力,苦心研习了三百年的阵法,到最后落得个反噬的下场,简直一无是处……”
肥鸡越说越沮丧,声音越来越小。
“别妄自菲薄嘛!连球球都夸你布阵有一套,那就肯定错不了”。
徐凤荣继续谆谆诱导,非要拉上肥鸡入伙。
见肥鸡模棱两可,一旁的沈沐兮插言道:“就别胡思乱想啦,跟姐走,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唔、呼,好烫……”
烫的小手红红的,沈沐兮赶忙摸了摸耳垂儿,狼狈的样子很喜感。
“那,好吧!鸡爷就随你们四处逛逛!”
感觉这个队伍的气氛还算不错,肥鸡不禁动了心思,顺坡下驴,也就答应了。
当然,促使它答应下来的真正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球球的因素。
那时,球球不但看出它身上有禁制,还轻描淡写地帮它解开了,看似很容易,其实一点都不,需要它对布阵一道有很深刻的见解才能办到。
如此看来,球球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布阵高手,和它多接触,没准能学到很多新的东西。
既然决定了让它同行,自然是不能再叫它肥鸡了,沈沐兮擅自做主,决定就叫它小肥这个名字了。
大肥鸡对此并无异议,但依旧保留着鸡爷这个自我称谓。
酒足饭饱后,两人一猫一隼一只鸡,这个无比奇葩的小团队成员聚在一起,躺在草地上悠然自得地闲聊着,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枕在徐凤荣的大腿上平躺着,沈沐兮静静地看着天边皎洁的月色,小嘴儿不自觉地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