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6月。
繁华的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摩天大楼林立,宽敞干净的马路上车来车往,数不过来那么多的黄色出租车,同样宽阔的人行道上行人如织,沿街立着雅致的路牌,街墙挂着古典的灯具,风中飘着面包烘焙的香味……
金发少女边走边看着周围,心中不断地感慨,什么叫大都会,今天真的见识到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纽约,在她的央求下,妈妈带她来暑假短期旅游的,一个星期的第一天。在影像和图片中观看纽约是一回事,亲身走在纽约却是完全的另一回事。
连斑马线和红绿灯都是那么漂亮……
“噢!!!”
“珍!?”
走过斑马线要走上人行道,詹妮弗却一脚踢在人行道的边沿上,另一只脚又在提起,身子顿时往前扑去。听到女儿的惊叫,凯伦转头看去,来不及拉住她,几乎一瞬间就眼巴巴看着女儿面朝地的整个人扑倒在街上。
来往的路人一片惊呼,也就躺了两三秒,詹妮弗触电般一下挣跳了起身,大叫出声:“没事,我没事!”
她轻抖疼痛的左脚脚踝,还算俏丽的脸容闪烁过痛苦的神色。
“你还好吗?”除了妈妈,没有人关心她。詹妮弗强颜的笑道:“突然想亲吻纽约了,呵呵呵,没事。”
在她老家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维尔的小镇,人行道和斑马线是平的,旁边就是野草,她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从来没感觉走上人行道还要注意提起脚,她的走路方式在乡下没问题,在纽约却不同。
看看那些一间能抵全镇建筑似的高楼大厦,在纽约,在“外面的世界”,根本一切都不同。
脚踝的痛楚让詹妮弗的脑海开始翻腾,有些想法成了过去,有些想法生了出来。她突然觉得在乡下小镇的那些烦恼,在学校里那些困扰,什么都不是,全是胡扯。
因为她不属于那里,詹妮弗-雪拉德-劳伦斯不属于路易斯维尔……
那里只会杀死她,循规蹈矩的生活,高中、大学,也许不读大学而去当个女牛仔,以后参加什么骑牛大赛……愚蠢。看看这些!这些步履轻捷的纽约客、优雅漂亮的纽约女孩,看看这些人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经历,他们的激情。
乡下又怎么会有?乡下只有一成不变。
“妈妈。”詹妮弗的嗓音本就略带沙哑,现在更加的沙沉:“纽约改变了我,我能感觉到,它正在改变着我。”
“还早呢。”凯伦不着意的笑说,她在家乡管理着一个儿童夏令营,见惯了城市孩子体验乡下生活后说怎么有趣、怎么被改变,詹妮听多了城市信息想到纽约旅游,这个暑假她抽空实现女儿的心愿。
作为母亲自然鼓励为主:“不同的环境都会改变人,城市孩子被乡下改变,乡下孩子被城市改变。珍,我们不比纽约人差。”
“我没有讨厌家乡,只是……”詹妮弗一边走着,一边看沿街的风貌。商店橱窗里那些奢华的商品?不…不是那些。她隐约明白的,说道:“我们那里没有可能性,但这里充满着可能性,好像…人生可以过得不平凡。”
“你喜欢纽约,那以后到这里读大学。”凯伦又是鼓励。
大学吗?詹妮弗沉默,真想现在就搬到纽约住,开始自己的闯荡。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通过什么方式?或者说,自己想追寻什么样的生活?
这个答案,她希望在离开纽约之前可以找到。
但没想到答案会来得这么快,当这天游玩到了第五和第六大道之间的第53街的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詹妮弗在馆内观看了《伟大女演员》系列影片,看了莎拉-伯恩哈特(1844-1923)和爱丽诺娜-杜斯(1858-1924)的演出。
她们都是被公认的那个时代的伟大女演员,不同的表演派系,同样的伟大。
那种伟大触动了詹妮弗的心灵,并让其猛烈的跃动,不但有了一股新生起的或者埋藏已久的激情,还看到一种可能。
在老家,虽然她在学校成绩很好,自觉自己的性格很闷,但她不是书呆子,她参与过啦啦队、曲棍球队、垒球队,还当过当地的模特,只是都没有让她有兴趣继续下去。
而还没有试过的表演,现在让她的心跳得乱七八糟。
这天晚上她和妈妈到了百老汇的冬日花园剧场看了一出音乐剧《妈妈咪呀》,笑个不停的同时,她审视着那些被称为“演员”的人们,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是人做得来的活。
她在老家不是全镇最漂亮,可是没被说过丑,很漂亮!还没过14岁生日,已经长得很高大了,参照爸爸妈妈的外形,她以后的身材肯定不差。所以她觉得自己是有演员资质的,至于表演…那也可以开始学习,没什么是学不会的。
来曼哈顿第二天晚上,因为跃跃的心,詹妮弗和妈妈到电影院看电影。这就和老家没什么分别了,以至于让她生出一种“电影真公平”的感觉,路易斯维尔当然也有影城,虽然很小,在纽约放的电影多数也能看到。
她喜欢电影,应该算是影迷,起码是梅丽尔-斯特里普、杰夫-布里吉斯的大粉丝,《谋杀绿脚趾》是她最爱的电影之一,看一次爆笑一次,喜欢《最后一场电影》,喜欢《哈诺德与莫德》,喜欢《虎豹小霸王》,罗伯特-雷德福和保罗-纽曼真帅。
如果自己成为一名电影演员?为什么以前就没有想过?
a影城放映着很多电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