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我打量着这座城市,漫步在街头。我记住了,这就是恋爱的味道。
再一次踏上离别的故土,我虽充满不舍。但为了明天,我不得不踏上离别的道路。此刻,我才领悟了那句话最深刻的含义。他乡融入不了灵魂,故乡安置不了肉身,从此便有了漂泊,有了乡愁,有了牵挂。
翌日,我我坐上了火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我戴上耳机,看着窗外的世界。泪水,又迷蒙了我的双眼。
乘务员走了过来,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我抬头看着她,摇头说,“没事。”
“怎么是你。”她看着我说,“故土虽好,终将离别。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我拾起心底的失落,露出微笑,“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转眼间,两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这日,我和孙植办完事,见时间还早,找了一个地方喝咖啡。孙植看着我说,“其实,你穿正装挺好看的。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不知道打扮自己。”
我正准备接话,孙植嘘了一声,接了一个电话。我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了,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孙植挂了电话,满脸痛苦地说,“真怀念单身的日子。”
我说,“你这是周瑜打黄盖。”
“你懂我。”孙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兄弟,今天也不回家吗?”
我说,“可能会。”
“一个人在异乡漂泊很孤苦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有钱、没钱,回家看看。”孙植见我不说话,又换了个话题说,“你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你别告诉我,你还忘不了她。”
“去你的。”我说,“感情这事,不着急。我的缘分还不到。”
“兄弟,我们寝室六个人。郝帅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黄飞鸿、欧阳哲理也准备结婚呢?夏之沫也找到了自己的爱情。本人呢?也打算明年结婚呢?”孙植停了下来,又问,“我就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感想。”
“还能是什么感想。”我喝了一口咖啡,“此刻的我,就好像参加高考,当还有最后五分钟的时候,我的机读卡还没有图。”
“知道着急了吧!”孙植数落我道:“哥们几个,竟然是你落单了。”
孙植说完,又接了电话,满脸歉疚地说,“哥们,对不住了。我家的那位姑奶奶,正在召唤我。”
“滚吧!”我又说,“耍开心点。”
“对不住了。”孙植说,“你吃的、喝的,全部算在我头上。”
我不耐烦地说,“快走吧!”
孙植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咖啡店。有朋友在的时候,我还能控制自己的心境。当我独处的时候,看着灯火辉煌的城市,总会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孤零零的人。也许,寂寞的人生,才是属于我。
一个小男孩走到我面前,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我见这位小男孩身边没有大人,示意他过来。小男孩到不怕我,坐了下来。我将糕点,推到他面前说,“随便吃。”
小男孩犹豫了会说,“妈妈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我见他说话有趣,忙问,“妈妈有没有告诉你,不要跟陌生人讲话。”
小男孩挠了挠后脑勺说,“妈妈说不能和坏人讲话。我看哥哥,不是坏人。”
小男孩说完就拿起东西,一边吃,一边问道:“哥哥,你喝的是什么。”
“卡布奇洛。”我刚说完这几个字,萧筱就出现在我的脑海深处。
他看着我杯子中的咖啡问,“这是什么呀!”
我心道:“恋爱的味道。”
我替他喊了一杯果汁,见他吃得满嘴就是,扯了张纸巾递给他。小男孩却不要纸巾,直接用衣袖抹了一下。
“谢谢哥哥。”小男孩拿起果汁喝了起来。
一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说,“先生,请问你掉东西了吗?”
我检查了一下,忙说,“没有。”
服务生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问,“请问这是你的吗?”
我说,“不是。”
服务生收回了本子,当着我的面打开,又看着我说,“先生,这个人是你吗?”
我见那上面的画的人,有点像我,但也不确定,“可能是巧合吧!”
服务生又翻了几页,拿出一张相片递给我说,“先生,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我见这张相片正是毛小宇结婚的时候,毛小宇、季小雨、萧筱和我一起留下的纪念。毛小宇和季小雨彼此对视,脸上洋溢着幸福。萧筱侧目看着我,满含微笑。那时我的心情是怎样的,我也说不上来。
我点头说,“是我。”
“这东西也是你朋友掉的。我就给你了,你能帮我签个字吗?”
“好。”我接过他的笔,写了起来。
我接过本子,心情沉甸甸的。我看着本子的外壳,已经有些时日呢?不知为何,我被本子里面的东西给吸引。
我翻开本子,那上面画了很多人。其中,一个小女孩和小男孩最显眼。小女孩的表情显然在哭,而一人男孩将手中的糖果递给她。我看着图画旁边还有字,上面写着:爸妈吵架很凶,爸爸不要我了。同学都不跟我玩,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哭了,他给了我一颗糖果,还说女孩子哭了,就不好看了。从这一天起,我学会长大。”
我又翻了一页,见画面上有两个人,一个胖女孩,一个廋女孩。上面同样留着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