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添什么东西,我添的东西再珍贵,还能比得上那个老虔婆吗?”
贾史氏继续郁闷的说着。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她手里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乔木的东西更加珍贵。
“那个,夫人,您添的东西是不能比老夫人还珍贵的,这是礼数。
要不,添个铺子?
或者添个三五顷地的小庄子?
不论如何,东西总归要添的。
老爷还在前头等着呢。”
赖嬷嬷虽然知道这是贾史氏的气话,可还是提醒并且建议道。
晚辈送的东西的珍贵程度不能高于长辈,下官送的东西的珍贵程度不能高于高官,这些都是不需要人说就应该明白的惯常人情世故。
“我美不死她!
那些东西可都是能生钱的固定资产,而且,现在京城的铺子和庄子多难买啊,送给她岂不可惜了?
我嫁妆里还有两本古籍和一张前朝那个什么画圣的百花争艳图。
你就把那三样送过去吧。
反正他们张家都是文人,我岂能用金银玷污他们,就送些文化人用的东西吧,想来他们会喜欢的。”
贾史氏现在的想法,真真是跟当年的贾徐氏(原身)一模一样。
给的都是自己不以为意。
不太喜欢的东西。
却不知正对别人的心意。
“是,夫人!”
赖嬷嬷就是想要个答案好向贾代善交差,因此,得到贾史氏确定的回应之后,便立刻告退离开,前往贾史氏的私库,取东西送过去。
正在前殿等着的贾代善看东西送到也没细看,随手就把两本书和一张画塞到了一个专门放书画的箱子里,就开始招呼下人搬运聘礼。
把这七十二抬聘礼从他们贾家送到张家,当然,距离肯定是没有十里那么远的,毕竟都在这京城里住着,要是太远的话,每天早上都赶不上上朝,十里红妆只是一个指代用词,并不是说真的有十里路。
斗破苍穹之修罗
你有关心我的功夫,还不如想想你自己,你父亲可也给你生了二十几个庶弟庶妹,到时候不知道你又能分到多少东西,真真是可笑。”
牛继宗当即嗤笑反驳起来。
大姑娘不说二姑娘,他们两家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就他们在座的这几家,哪家不是祖孙三代子孙加起来有过百之数,等回头上面的老国公一去,一分家,所有人的身家资产都得瞬间缩水好几倍。
到时候怕是连些富商都不如。
“呵,这能怪谁。
只能怪母亲和祖母不够努力。
贾家老国公那是打仗的时候身体受损,只得了贾代善那一个活宝儿子,就算想纳妾生子,那也没有可能,可是贾代善的身体可没有任何毛病,他们家第三代人数之所以这么少,那可都是贾史氏努力的结果,都是贾赦他母亲努力的结果。
据我所知,贾家姬妾这些年可没少流产,也没少死人,这都十几年了,贾赦他也不过只多了两个庶妹,连一个庶弟都没有,这可都是他母亲努力的成果,哪像我们家的母亲,就只得了个有大妇风范的夸奖,实则不知道得损失多少家产。”
修国公之孙侯孝康也在边上突然呵笑出声,选了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说出他们各家有此结局的原因。
还别说,真有那么点道理。
若当家主母是个妒妇,不容许太多的庶子庶女出生,家里自然就不会多出那么多分家产,同时还需要准备嫁妆聘礼的庶子和庶女了。
“你小子这角度还真刁钻。
不过倒也有几分道理,可惜现在也晚了,我们总不能为了点家产亲自对他们下手吧,继宗兄,我记得去年你大婚的时候,只送了区区六十四台聘礼吧,而且聘礼里还没什么好东西,多是些兽皮和水晶。
呦呵,这么大一颗珊瑚,我的天,后面竟然还有三株金树银花。
这都能堪比石崇斗富了!
继宗兄啊,幸好咱们是在贾赦前头大婚的,这要是拖到他后面再大婚,怕是得被京城百姓与他拿起来做比较,到时脸可就丢大发了。”
缮国公之孙石光珠性格倒是开朗些,看到下面正小心翼翼抬着的血珊瑚以及金树银花,先是倒吸了口凉气,随后颇为庆幸的说着。
当然,语气中不免也有些苦涩就是了,毕竟他们当初大婚时父母帮忙出的聘礼真的是远不如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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