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内。
魏央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从御案后起身,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忽然,魏央动作一顿,问道:“高伴伴,听说那顾准被蔡国公邀请到府上去了,现在情况如何了?”
“老奴接到三十六衙小雀们传来的消息,只说安北侯和一众公侯们在喝酒赏艺,暂无事发生……”高方回答。
魏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高方笑问了句:“陛下是怕安北侯被蔡国公所害么?老奴觉得,相比于安北侯,陛下是更该担心担心蔡国公的安危啊!”
“担心蔡国公?张恒贤那蠢驴,孤担心他作甚?若是他真被顾准那小子给打杀了,那孤才是真的开心了!”说着说着,魏央自己都笑出了声,“可这种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呢?今夜这晚宴,他们俩人,最多也就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吧?”
似乎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后,魏央随口又问了句:“对了,高伴伴,今日,是轮到谁侍寝了?”
高方恭敬地道:“陛下,今日是该婉贵人侍寝了,婉贵人现在已经背到陛下寝宫了。”
“好。”魏央笑着答应了一声,想着婉贵人那动人而年轻的身体,心中也是多了几分火热,加快了脚步,就往寝宫去了。
……
……
蔡国公府,宴客厅。
见到顾准突然从地上弹起来。
不止是张恒贤的脸绿了,整个宴客厅不少的公侯脸都跟着绿了。
是兄弟,就一起来……脸绿吧?
就在这时候,从地上弹起的顾准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张恒贤的一只手臂。
绿脸的张恒贤牙齿打着颤:“诈……诈尸了?你你……你是人是鬼?”
宴客厅内,一众公侯都快要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尿了。
有几个胆小的家伙,直接就往宴客厅门外跑去。
就连那些厅侧那几个金丹境的供奉,此刻都是一脸的惊疑不定。
“所以,你们这样害了别人的人,还真的会在害了人之后,说出自己的动机吗?为什么呢?是为了爽一爽,还是求一个心理安慰?”顾准笑了笑,嘴唇上的紫色渐渐褪去。
见到这样子,张恒贤立刻便明白,方才顾准是在装死了。
还不待张恒贤开口,突然宴客厅里传来“砰砰”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门外守着了两个人,那两人将刚刚想要逃跑的几个侯爵给踹了回来。
在场有封地在北方的侯爵,立刻惊叫道:“北地剑宗的牧锋和韦毅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们北地剑宗连我们也敢得罪?”
“找死吗你们?”
闻言,牧锋和韦毅光神色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了给他们命令的顾准,可这一看,他们二人皆是一怔,随后露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见到牧锋和韦毅光夸张的表情,宴客厅中的公侯们也是下意识地向顾准所在的方向看去,随后他们也都是满脸的骇然。
只见蔡国公张恒贤被顾准用一柄金色的短刃,直接刺穿了胸膛。
“唔……”张恒贤口中止不住地吐着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怎么敢?”
“当你想杀我的时候,你就该做好去死的准备!”顾准面无表情,将赤德金刀又拔出来,放在手中把玩着。
“你是不是觉得,就你蔡国公家底雄厚,即便杀了我,也能靠着你蔡国公庞大的关系网,让你蔡国公在陛下的盛怒下毫发无损?而我顾准势单力孤,没什么人脉,根本不敢对你做什么?”
“可是,蔡国公你知不知道,我顾准虽然初来京城,但是我将是国君新政的一面旗帜,我杀了你这种老贵族,国君不但不会怪罪我,他可能还会拍手叫好,甚至大大地奖赏我!”
顾准说着这些话,一方面是为了让张恒贤死得非常不痛快,另一方面也是说给殿中其他诸侯听的。
毕竟,杀人一时爽,善后累死人啊!
这时候,厅侧几个完全陷入震惊的金丹境供奉才堪堪反应过来眼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再没有多余的迟疑,一个个就要冲过来!
顾准猛地回头,怒目圆睁对这几人呵斥道:“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动手,本侯是大夏的安北侯,你们杀了本侯,你们就立刻成了大夏通缉的罪犯,但本侯杀了你们,却只是自卫而已!”
“别说什么你们是为了护卫蔡国公!你们觉得国君会听你们的辩解吗?”
“更何况,蔡国公现在已经死了,你们以为,会有人保你们无罪吗?”
听到这话,几个金丹境供奉皆是一愣,而后纷纷露出迟疑之色,都是被顾准一番话给唬住了。
见这些人怂了,顾准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周围站着的其他几位公侯,笑着说道:“方才蔡国公张恒贤,竟然想要谋害本侯性命。”
“好在这一切被本侯识破,用智反杀蔡国公。”
“诸位,可以给本侯做个人证?”
先前吹牛逼的时候那么肯定,实际上顾准心中也一直在打鼓,他哪里知道国君是什么意思,现在必须得让这些人做个人证,才能最大程度保证他自己的安全。
顾准的声音在宴客厅内响起,这在场近十名的公侯面面相觑,一个个神色迟疑:这人怎么就敢杀了蔡国公?
“本侯就给诸位十息时间考虑吧!若是不愿意的,就都是蔡国公的同谋吧?”
说着话,顾准随意地坐在了这宴客厅的台阶上,可手摸到这毯子的一瞬间,顾准却微微有些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