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应在女儿身上?
他们家似乎也没有预言之类的天赋。
“走!”
无论如何,他现在实是不想也不敢同那道士见面,先避一避再说。
此时太阳东升。
霞光落下,整个朔月客栈的气氛古怪至极。
无数人欢笑,无数人痛哭,有些人哭了且笑,有些人笑了又哭。
开封府的衙役陆续到了。
四个差点便遇害的女郎,被好生安置在客房里。
张龙赵虎四人各自带着手下快马加鞭接来了她们各自的亲人,如今亲人相聚,抱头痛哭。
虽然开封府的人只请了这四家的人,可在东京城内外,又有什么消息能瞒得住?
何况是这等事!
那六个姑娘尸骨未寒,她们的亲人犹在绝望中,恨不能将凶手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亲人们就是睡觉,也要睁着两只眼睛,盯着外头的消息,盯着开封府的动静,绝不肯有片刻放松。
如今开封府一干衙役忽然向外跑,又有人去接那四位的亲人,他们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连夜爬起来就出了城。
一时间,朔月客栈,众人云集。
其中一个老母亲,人到五十才得一女,爱若至宝,孩子没了后,她是硬生生哭瞎了一双眼睛,夜路难走,是邻居可怜她,一看不好追了上去,一路护持,好歹没让人出什么事。
“府尊,府尊……”
那边活下来的姑娘们和亲人团聚,这一头永远再难享天伦之乐的可怜人,静静地看着开封府上下人等,包拯,公孙策又一次感到肩头被石头压得生疼,心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一般,说是很轻,偏偏让人难受。
他们或许可以抓住犯人,可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
包拯心中怒急,猛地一拍桌案:“若不将此贼明正典刑,本府还有什么脸面做这开封府尹!”
他沉下心,转头问公孙先生:“余娉可是凶手?”
公孙策沉吟道:“义士欧阳雪道长,出口指认她,但是她始终不发一语。”
包拯皱眉:“四位女郎现在精神如何?她们有说什么?”
说到这个,公孙策到还稍有些宽慰:“虽然受到了些惊吓,但到都没有受到伤害,精神也还好,她们到是都说见过抓她们之人,那人容貌昳丽,神色高傲,却与余娉面貌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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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怔了下:“竟然如此?”
他心下惊异,自从坐在开封府尹的位置上,时常全年无休,断案无数,包拯自认为生有一双厉眼,昨夜因是在朔月客栈之内,而且他也有些其他考量,想晾一晾凶嫌,并未提审,但也去见过嫌犯。
当时他便认为,此事十有七八,与那余娉有关。
“我看余娉此人,眉宇间很有些戾气,我从她眼中竟未看到半点对死者的同情怜悯,她似是有一股子天真的残忍,丝毫都不觉得六位女郎惨死之事,是一件悲事。”
包拯摇头,“我知道,无实证之前不该提前给一个姑娘定罪……罢了,咱们总要一步一步去查。”
说到这里,公孙策轻轻点头,“我已经令府中根据这四位的描述,绘影图形,现在应该也快得了。”
说话间,外面便闹腾起来。
“你们不能带走余娉,开什么玩笑?我都告诉过你们,我亲耳听到的,药王庄的人就是凶手,他们的少主玉英姑娘,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去抓她,到盯着余娉这样的弱女子,你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人?欧阳雪?那个道士?他是药王庄的走狗,他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展昭摸了下耳朵,实在对欧阳雪的好耐性,好脾气深感佩服。
他师父晚年时也养好了脾气,轻易不动怒,但遇见这样的,最起码也要让他当个十天半月的哑巴,才能出气。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齐齐推门而出,王朝,马汉立时迎过来,苦笑道:“我们尊府尊之令,请余娉姑娘去开封府分辨此事,有欧阳道长首告,且余娉姑娘曾去朔月绣楼,有更夫为证,她的确有嫌疑……”
“余娉是来找我的。”
郑宇厉声道。
就在这时,开封府的文书捧了画像过来。
“府尊,先生,小邢已经画好了。”
郑宇骤然转头,面色隐隐有些发紫,显然是呼吸都开始不顺畅,画像一展开,他眼皮一抖,脸上似笑非笑:“玉英,是玉英,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他深吸了口气,面上似喜似悲,上前一步将余娉护在身后,抬头道:“如今罪证确凿,府尊,诸位,还请你们尽快抓住玉英,给女郎们一个公道。”
包拯和公孙策面面相觑,展昭更是意外。
郑宇伸手指刚刚从外面过来,翻窗进来的欧阳雪:“他便是药王庄的人,先抓他!”
欧阳雪面上尚带着一丝困倦,也不知他昨夜在何处睡了一阵,脸颊上还残留了一点红痕。
郑宇紧紧握住余娉的胳膊,仿佛从她身上汲取无尽的勇气:“画像在此,很明显,四位被抓的姑娘看到的凶犯正是玉英,你们还冷着做什么!”
欧阳雪此时才看到画像,莫名道:“这么个野狐狸的画像,你们围着它作甚?”
众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