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君的身份不确定,但她非常有来历这件事,人尽皆知。
但凡涉及到这样的人物,没有人会不敏感。
况且毕竟是出了人命案,众人心中不免忐忑。
他们月光岛本就是个非常敏感的所在,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如果连安全都做不到,怎么敢说要做尽天下生意,成为整片海域的商业中心!
这些年下来,看到月光岛日进斗金情况的势力不知有多少,虽卓尔商会很会分润利益,岛上各大商会交叉持股外,也对外界的那些大家族比较客气,可是依旧有很多人想要再建另一个月光岛。
琳达小姐一嚷嚷,卓尔商会的几位老板就吓得不轻,爱德华也吓了一跳,紧赶慢赶地追去准备和杨玉英解释几句。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解释什么。
此时跟着杨玉英走这一圈,爱德华到是放轻松了许多。
他忽然发现,玉英君和永兰的贵族们很是不同,她应有极高贵的出身,一定掌握着权力,只看她身边的仆从就知,她在她的家族里一定拥有绝对的权威。
爱德华表现出一副只追求艺术,对其它的东西全不在意,但他也是受过精英教育的王室子弟,他看人的眼光非常毒,自从遇到杨玉英,他就发现杨玉英身边的骑士,护卫,男仆,女仆都特别有能力。
这些人几乎都是全才,好像没有他们不会做的事情,身手还好,像这类人,随便哪一个放到其他家族都是主人家十分看重,委以重任的人物,但他们在玉英君面前充满了服从性,那种服从,就连军队里的士兵都比不上。
玉英君能让这么多优秀的人才顺服,她本人却彬彬有礼,对待平民百姓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态度。
像月光酒店那位大堂经理,叫奥利弗的那个人,提起玉英君的口气就和提起自己心甘情愿去敬重的朋友一样。
他当然尊敬玉英君,甚至有些敬畏,可是他不恐惧,他在那位小姐面前的表现非常放松。
不光是他,参加,动作,也比招呼其他的贵宾要放松。
爱德华喜欢作画,也喜欢观察,他好几次就观察到侍者前脚给琳达小姐送上酒水时,脸上的笑容像是刻上去的一样,标准又内含警惕。
但他后面给玉英君送酒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神色间给人的感觉就大为不同,仿佛有种轻柔的,如冰雪融化般的轻松感。
今天这种感觉更深刻,爱德华看得出,杨玉英对乔治的死非常重视,也特别的认真,她的态度不是愤怒于琳达小姐的指责,而是更深层次的愤怒,她因为一个小少年,再也没有长大成人的机会而愤怒。
这一刻,爱德华赶到胸腔里有澎湃的热流滚动,从心口一直燃烧到四肢百骸,他忽然有作画的冲动。
杨玉英可不管爱德华想什么,她一路跟着神父进入地下室,此时正有两名神父跪坐在坐垫上。
“神赦你无罪,你将去往彼岸,在圣光照耀之地,获得恒久的安眠……”
领着杨玉英进来的神父神色略有些犹豫,轻声叹息:“一定是恶魔的低吟声,带走了这个孩子。”
几句话的工夫,杨玉英的探查就结束掉,她沉默片刻,亲自过去再检查一遍。
乔治的死因,神父说是胸口的一道贯穿伤,伤口很细,是圆形的伤口,完全看不出武器是什么。
可杨玉英一看,却有种惊悚的感觉。
这孩子的能量全没了。
一个人想要活在这个世上,必须要有基本的能量,有的人能量多,有的人能量少,人们获取能量的方式也各有不同,修炼,食补等等,有些能量肉眼可见,有些能量藏的很深,肉眼看不到。
现在这个孩子身上所有人们肉眼无法分辨的能量,那些让他可以呼吸,可以思考,可以行动的能量通通没有。
杨玉英伸手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盖在乔治身上,叹了口气:“就让他盖着,一起下葬。”
“好的,愿诸神保佑您。”
杨玉英的斗篷算是一件防护装备,如果乔治没有这件斗篷,大约他都坚持不到下葬的那一日,就会化作飞灰,不复存在。
永兰帝国的人都相信,如果人不能顺利下葬,就无法前往冥土,更无法进入神的后花园,得到安宁。
即便是再穷困的人家,也要给死去的亲人一个体面的葬礼。
“什么东西能让这孩子的能量消失?”
杨玉英回了月光的庄园,把休可拽起来,“乔治死的很奇怪,为什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孩子会死,还有,那个琳达也很奇怪,她不像那么有同情心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那个孩子死了,她害怕什么?”
休可:“你能不能别问我,你去问那个琳达,她又没死。”
杨玉英一扬眉,松开手:“这话有点意思。”
她笑了笑,一把将休可提溜起来,拽了外套扔给他。
休可:“干嘛?”
杨玉英笑道:“做你喜欢做的事。”
休可叹了口气:“总不会是给我找个高手较量较量,或者找个大美妞较量较量?”
杨玉英眨了眨眼:“或许你猜对了。”
……
琳达小姐此时正坐在酒店的大堂里,静静地看着不远处刚刚下楼吃饭的戴文发呆。
爱德华看了一眼便叹道:“早听说你家里要让你和琳达订婚,只是你一早跑了,七年没回过家,这事便耽搁到现在,如今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