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酉时初,风扬亲手送走了艾梓礼的尸身,一行人神情抑郁地站在船舷边,目送艾梓礼的遗体随波逐渐渐远去。魅儿这时也显露出她柔软的一面,依在风扬怀里哭得甚是悲伤。原先碧空万里的天空也积起乌云,下起了毛毛细细雨,好似在为艾梓礼悲哀的短暂人生而哭泣。
风扬轻抚着怀里魅儿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
魅儿呜咽着道:“人家想到他的遭遇而伤心嘛。”
风扬听到魅儿这么说,不由无语地轻拥着她,心中却忖道:“唉,这有什么好哭的!铁血江湖,弱肉强食!你只有自身强大才不会被人蚕食压逼,这就是现实,有什么好哭的。”心中虽是不以为然,但却不好说出口。
“你这丫头,这也让你哭得梨花带雨,快别哭了,走陪老夫喝酒去。”白天焕在旁边看着魅儿哭个没完,不由对着她嚷嚷道。
白天使也附和着道:“就是嘛,这有什么好哭的,都又不是很熟悉,一天江湖中死的人多了去。快别哭了,咱们喝酒去。”说着拉着他弟弟白天焕就往船仓钻。
魅儿泪眼婆娑地瞪着白氏兄弟离去的背影,嘟着小嘴娇声哭道:“这是什么人啊,没心没肺的东西。”
风扬微笑着戏谑道:“对,这二个老东西真是没心没肺,咱们不理他,你再继续哭吧。”说着把魅儿重新拥入怀中。
魅儿一听,玉手握拳地在风扬怀中猛锤,哼声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这样说话的吗?”
风扬笑嘻嘻地道:“是是,是我说错了,我魅儿姐铁石心肠怎会为这小事伤心?”
“你......你这臭小子,乱说什么?谁是铁石心肠?”魅儿掐了一下风扬的腰眼,站直身子气势凶凶地指着他质问道。
风扬揉着腰眼,苦瓜着脸道:“我是说自己铁石心肠,你反这么大干嘛?”
“你这小子......不理你了。”魅儿丢了一句,跑进船仓去了。
风扬看着魅儿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咳,咳咳。”站在风扬身后的周大海干咳了几声,对着风扬抱拳道:“公子,那个......”说到这里又知不怎么说下去,一脸的犹豫不决。
风扬见周大海这付表情开口说道:“怎么了?有什以事就说。”
“是。”周大海应了一声,干咳了一下,接着说道:“公子咱们还要在海上逗留多久?咱们出海已有多天,这次出海比较仓促,备用的物资并不是很到位,这时已消耗了近三分之一,扣除返程所需的物资,就所余无多了。”
风扬看着周大海问道:“那还能在海上逗留多第时间?”
周大海大致算了一下道:“可以再向东北行进十天左右,最长不能超过十五天。”
“哦,是食物不够吗?”风扬心想如果食物不够,自己大可捕鱼补给嘛。
周大海摇摇头道:“不是,粮食倒是准备充分,主要是淡水,魅姑娘天天要洗澡,用水实在太多了,还有就是酒,二位老先生一天的喝酒也是实在是多。船上的酒,以他们这样喝法,也只能够他们再喝十天左右。”
“哦,是这样,那咱们就向东再行进五天,如果还找不到‘神龟岛’咱们就返回岸边补给休整,另寻时间再出海寻找便是。”
周大海听到风扬这么说,放心了不少。他很怕风扬执意向东行进,到那时如果淡水耗尽那就麻烦了。
“大个子你在看什么?”风扬见站在一边的铁汉对着东北边凝神观看不由问道。
铁汉听到风扬问起,便指着东北方向道:“公子,俺铁汉发觉远处那一地方甚是奇怪,但又看不出什么。”
风扬和周大海顺着铁汉的手指看去,周大海那双浑浊的老眼费了老劲都看不出有何不同,便摇头道:“那里没什么啊?老汉可只看到一片海面,并没有别的东西。”
“不!那里应该有什么东西。”风扬语气坚定地说道。
周大海听到风扬这么说,不由抬头凝望,过了片刻不是摇摇着道:“恕老汉眼拙,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处。”
风扬解释着道:“周大叔那地方离我们较远,你没练家子自然很难有所发觉了。那处一片白蒙蒙水气涌动,从远处看与海水连成一片,好似隐形起来,一般就是我们这些身有修为的没有注意也发觉不了。周大叔,我好象听你说过‘神龟岛’只有在狂风暴雨的天气才会现出真身吗?”
周大海一脸茫然地点点头道:“是,老一辈都说‘神龟岛’的现身时都是天地变色,狂风暴雨大作。”
风扬脸露喜色语气肯定地说道:“那就是了,如果不出意外,那里就是咱们要找的‘神龟岛’了。”
周大海错愕地望着风扬,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风扬笑着解释道:“远处这种水雾在日光下起着折照的作用就象镜子一样把前面的东西反照出去,不注意就会忽略它的存在。在狂风暴雨的天气下这种水雾被破坏,相当于打破了挡在它前面的镜子,一眼就能见到它的真面目。”
周大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公子咱们离那地方远吗?”
风扬看了看远处,回过头来道:“大概二百多里地吧?我也不是很肯定。”
周大海一听才二百多里地放心地笑起来道:“那不远,今天吹的是西南风,如果二桅全帆的话,最迟明天晌午时分到达。”
风扬一听大喜道:“那有劳周大叔吩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