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是方镜。”说完郭士英转过身来,果然是方镜。
方镜身着灰色长衫,一手拿着一只酒坛,正站在一棵树下,冷冷的盯着郭士英。
“不错,是我,我等这一天整整等了十年了。”
“你是方谦的儿子?”
“噢?”方镜竟有点
吃惊,“你居然还记的这件事。”
“哼,你杀刘胜时,我还不知道,但你又杀了吕义,我便想到是十年前的旧帐,只有方谦后人才有这么大仇恨,也只有他才会杀人而不谋财。”
方镜眼中几乎要喷火,厉声道:“不错,当年你们三个畜牲将我父母亲杀害又抛尸江中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天?我让你们多活了十年,你们要感谢上苍。”
“是不是还要感谢你?”郭士英发出一阵磔磔的笑声,如同夜猫子一样。
方镜弯身将酒坛放在树下,腰还没直起,人已闪电攻出。
郭士英双脚一跺,人便凌空纵起,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方镜。
“啪啪”几声爆响,二人同时落地,各自后退了三步。
“没少下苦功。”郭士英右手一抖,从袖中掣出一根短小的黑铁棒,铁棒头上还有一只金黄的老鼠头。
“为尔等贼人蓄锐多年。”方镜也是向腰间一摸,手中便多了一把软剑。
春风起,剑出,如银蛇。
金光现,棒至,似千钧。
剑与人成一线,准而快的直指郭士英的咽喉,剑光与月光同时暴长。
老鼠头飞灵变幻,同时点向方镜的十二处大穴。
方镜的剑还没攻到,老鼠头已先点到,方镜只能撤剑自保。仅这一招便可看出方镜倒是棋差一招。
郭士英倒也不敢大意,生死之战,瞬间定局。
方镜轻灵闪开六处,回攻六剑,将郭士英的老鼠头逼回。同时倒踩七星,身形一矮,反手将剑尖抖出九点寒星。
郭士英手中老鼠棒急速伸缩,将九点寒星一一点回。同时身形向前迫进两丈,鼠头吞吐,招招攻向要害。
方镜身形步法一变,如鬼魅般飘忽,软剑摇摆,剑柄撞开郭士英攻来的鼠头,剑尖折回,卷向郭士英的手腕。
郭士英脚尖一抬,急劲踢出,同时手腕一沉避开软剑。
方镜刚刚避开踹来的一脚,冷不妨郭士英手中的老鼠头突然小嘴一张,三支飞针射出。
二人本就离的近,方镜注意力又在对方脚上,等发现飞针,已然无法飞身躲避。
郭士英心中一喜,见飞针攻之有效,手下毫不停留,棒头一转当头砸下。
方镜毕竟功夫不弱,危急之中,身向后倒,接连两个空翻,终于避开两支飞针,第三支飞针却击中他的靴底,还好靴底是老牛皮所制,飞针怎么能击穿!两人一阵急功,已接近刚才方镜站立的树下,方镜一招海底捞月,一手将地上的酒坛抄起,向郭士英扔去。郭士英正在进攻之时,见酒坛飞至,一棒将酒坛砸碎,本想接连攻进,却见破碎的酒坛之中飞出一大团黄黑之物。那物一下全粘在郭士英的身上。
郭士英先是一怔,既而一声惨叫,叫声未尽,身上的白骨已现。远远看去,就如一个人身上的血肉正在化去。
黄黑之物就如流水一般将郭士英的血肉冲刷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