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衣和司马健面对面的坐在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信件,这些都是肖紫衣从木箱中取回来的。两人一直研究到天亮。
“这个李婵青名不见经传,却是当年兵部尚书丁启容的师爷,而他有一子一女,女儿嫁给了柳如风的儿了柳飞来,也就是现在的李湘君。而他带着小儿子一起生活,后来跟随丁启容去办了一件大事,才回老家了。如此说来只是一般家信而矣,与这里的凶案无关。“司马健分析道。
肖紫衣则不认同,“表面看来是一般家信,但实际却别有内容。尚书的师爷,如果在没有犯错或是年老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平白被驱离的,尤其是官家的师爷,因为知道内情太多,一般不会轻易更换,李婵青既没提到自己犯下错误,从年纪上看也不是太老,而从尚书府还了乡,这不奇怪吗?”
“也可能另有原因吧”
“当然有原因,他提到跟随丁启容去办了一件大事后,便告老还了乡,虽然没有说明是什么事,不过按年月计算,是可以推断出来的,这让我想起了十年前,丁启容为什么辞去兵部尚书一职告老还乡的事。”
司马健瞪大了双眼道:“你说的是查抄次辅高洪的府邸一事?”
“不错。就这件事而言,时间、人物都对的上。”
“难道李婵青是跟着丁启容去办这件事?”
“很有可能,当时丁启容是主办,师爷跟着再正常不过。”肖紫衣点头道。
司马健还是不解,道:“即使是这件事,这与李婵青还乡有什么联系?”
“我只是猜测,丁启容与李婵青在查抄之时共同办了一件不为外人得知的事,所以李婵青才离开了丁府。从信上所述,当时离开丁府的不只李婵青一人,还有两人,就是丁启容的左右卫都统。”
“是呀,我也看到了,李婵青与左右卫一同离去,不久丁启容也
告老还乡了。”司马健点头道。
突然有人敲门,肖紫衣与司马健一怔,急忙将书信收好。肖紫衣将书信重新放进怀中,才将门打开,只见柳飞来站在门口。见二人开门,柳飞来道:“这么早打扰二位捕头,心下着实不安,还请见谅。”
司马健开声道:“无妨,我们也该用早饭了,不知柳庄主到来有什么吩咐吗?”
“不敢不敢,在下….却有一事,不知两位捕头现在方便否?”
肖紫衣道:“柳庄主有话尽管说。”
“是这样,本山庄发生的命案是否有了头绪?”
肖紫衣思索了一下,才道:“还不曾。”
“那你看,如今已过了五六天,破案一事还要从长计议,本山庄现在是多事之秋,我想先稳定人心,捕快们常在庄中,总是让人心中不安。我看….能不能….”柳飞来自己也觉的不好意思。
司马健大声道:“柳庄主这是下逐客令吗?”
“这个…不是这个意思。司马捕头多想了。”
肖紫衣道:“也是,本案怕是一时不能了结,常住庄内恐也没有什么发现,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出绿柳山庄,反正县衙离此也不远,我们可以随时进庄调查,你看这样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在下这就先安排捕头的早饭,饭后有需要什么搬动的,只管吩咐,我叫家丁送到县衙。”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司马健靠在门框上,不满道:“居然真要将我们赶走。”
肖紫衣道:“其实我该料到,这恐怕不是他的意思。”
“那是谁的意思?”
“郝朋。”肖紫衣便把偷听到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告诉司马健。
司马健听了,面露惊愕,道:“怪不得看着这个柳飞来女里女气。原来还真是一个怪物。”
肖紫衣苦笑道:“司马,我与
你诉说此事,是要你关注郝朋与绿柳山庄的内中联系,而不是让你关注柳飞来,无论他是男是女,与我们有何干系。”
司马健道:“我晓的,晓的,郝朋是杀人凶手,已是板上订钉,现在只要找到凶器,他就跑不了,我明白,熟轻熟重心中有数。”
看他醒过神来,肖紫衣才接着说:“郝朋已杀了几个人,不再乎再杀柳飞来,而我们在庄内自然十分碍事,所以才让柳飞来下逐客令,只要我们离开了,他才好行事。”
“是,我想也是这样。那我们就顺他了意了,吃过早饭就走,还要大张旗鼓的走。”
“不错,动静大点。”
“好,就这么办。哎,老肖,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就变成女人了?”
“又来了。司马,我就知道你这好奇心上来,一定要问个究竟。”
“哈哈哈,我就这么个脾气,你见识广,你说说。”
“其实这个也不是什么奇事,古书之上曾有记载,有人一生下来是男性,可长到十几岁时,男*根却慢慢的缩回去了,变成女的了。我也只是从古书上看过,不知真假。”
“那你说,柳飞来的胸是不是也长大了呢?”
“那倒不一定,毕竟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胸不会长的和女人一样大。”
司马健舔了舔嘴唇,道:“还真是个妖孽。”
“那倒是,这类人不是妖孽就是神,你知道观世音吗?”
“知道,菩萨怎么了?”
“观音菩萨在唐朝以前就是男身,而且还有八字胡,一些留传下来的观音画像可以为证,但从唐朝以后,他就是女儿身了。”
司马健看着肖紫衣,满眼的奇怪,道:“你是怎么